形如牛般的黑狼出现在山坳口,看了看吴亘几人,又低头嗅了嗅,喉咙中发出威胁的低吼,呲牙向着几人逼近。 宝象有些气不过,几头畜生也敢对自已咆哮,明天的早餐就吃狼腿了。刚要迈步,却是被吴亘和齐合同时拉住,“慢着。” “怎么了。”宝象有些疑惑。 吴亘努了努嘴,示意宝象看向三头狼的脖颈。眯眼一看,狼的脖子上都挂着项圈,上面有一圈尖利的铁刺。有项圈证明这些狼不是野生之物,而是有人豢养。在此地能被什么人豢养,应该就是今天发生冲突的那帮人。既然已经寻到此处,那对方的高手也应到了。 一时间,众人俱是警惕起来,看着黑幽幽的山坳口。 “是你们打伤的呼勒。”一个沉稳的声音传出,山坳口走进来一名中年男子,挤走黎明前的最后一丝黑暗,来到了众人的眼前。借着晨光可以看到,此人身高丈余,头上戴着羽毛编织的头饰。而且行走间气息悠长连绵,显然修为不低。 “你是谁。”吴亘平静相对,握紧了腰间的刀柄。 “我是他爹。”男子回答的很简洁。 “呃。”这下子轮到吴亘无话可说了,自已打了人家儿子,还不兴当爹的过来兴师问罪,“对面这位呼什么,大晚上的辛苦了,寻我们几个可是有事?” 中年男子一怔,半晌才开口道:“打了人难不成就可以装做无事人一般,你倒是好厚的脸皮。” 吴亘有些不乐意了,“喂,这位大叔,说话要讲点良心。你那个儿子,刚见面就要打生打死,还要捉拿我们去换钱,是不是有些宠的过分了。 俗话说的好,子不教,父之过。既然你教子无方,那只能按受世道的毒打。话说,我替你教育儿子,还没有要钱,你倒是寻上门来了。难不成大遗洲的人族都是这么不明事理,怪不得要被他族欺负的如狗一样。” 看着吴亘唾沫星子横飞,中年男子的脸越来越黑,“闭嘴,打了人还敢狡辩,今天不好好收拾一下你们几个鼠辈,我就不姓呼。” “看看,恼羞成怒了吧,不占理了就要用拳头说话,怪不得能生出这样的儿子。我要是你,早就掉头把他回炉重造,省得给自已招灾惹祸。算了,别跟我说话了,你口气真臭,我有洁癖。”吴亘百无聊赖的转头,却是示意身后的人做好厮杀准备。 “大哥,与这些野人费什么口舌,直接拿下来,一个个摘了舌头,男的卖掉,女的留下给侄儿作补偿。”一个瘦小的人从中年男子的身后闪出。 “好,老二,我去把这些人擒下,你看着点,莫让其他人跑了。”中年男子平复了一下心情,捋起袖子大步向吴亘等人奔来。 “嗨。”中年男子大吼一声,如鹞鹰般跃起,右拳闪过一道光华,直直朝着吴亘砸来。 嘭的一声,吴亘闪过一溜残影,避开了男子的这一重击。一声沉闷的响声过后,男子的拳重重砸在坚硬的石质地面,地面猛的一陷,无数道裂隙以拳头为中心,向着四周延展开来。 好强的力道,吴亘拍着胸口,幸亏没有想着硬接,要不这一下就足以让自已重伤。男子的拳头竟然如此坚硬,这一拳的力道,打死一头巨象不成问题。 见到中年男子如此刚猛,水从月不忧反喜,提气迎了上去,“此人我来对付,剩下那个人吴亘你们小心应对。”刚想暗戳戳放箭偷袭的吴亘一脸无奈,如何不知道,水从月闻战则喜的毛病又犯了。 叹了口气,吴亘只得面向那个瘦小的男子。 男子磔磔笑道:“牙尖嘴利的小子,竟然敢伤了我侄子,看我不把你一点点撕碎喂狼,好给我大哥出口恶气。”说着男子双臂一振,两只手渐渐变黑,化为铁爪一般,指尖寒光逼人。 呼啦啦,宝象、齐合和桥班也围拢上来,成半圆围住男子,凤儿则是警惕着那三头恶狼。 所谓尽墨者黑,与吴亘呆的时间久了,这几人的画风也都变的有些歪,连齐合这个平日里板正的人也不能免俗。什么公平相对,单挑是不可能的,能拿下对手才是王道。 “小子,别以为人多就势众,外洲人这么些年逍遥优哉,怎么知道我们这些人在大遗洲的煎熬。为了生存,没有兵器,我们把自已的身体化作兵器。没有食物,我们学会了可以七日不食。没有族人,我们四下抢人以壮自身。 你们这些养尊处优的家伙,真以为学了一些手段就敢在我们面前张牙舞爪。要不是想着你们这些人还可以做奴隶,还可以给族中增加些新鲜血液,早把你们撕烂了。”瘦小男子曲张着手指,一脸昂扬,居高临下看着吴亘等人。 眨了眨眼,吴亘冲着宝象困惑道:“宝象,这人像不像个四,除了二还是二,减去二还是二,而且是二的二倍,真是二上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