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有了实质性证据, 再度封锁杜仕达公司,局里了大量的支持。
但即便铁证如山,齐锡澜对于方冷秋被绑架和村中的傩舞活动仍然表示毫不知情。
女秘书倒是对这一切表示一力承担。她咬死了这场闹剧不过是她为了惩罚方冷秋吃里扒外的行为, 没有什么经济目的。同时她一再强调, 她只干过这一票。
他们之所以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偷天换日,不过是算准了方冷秋和齐器大概率是醒不过来了。
谢隐来到杜仕达公司八楼,按照卢晓明汇报的情况来到另外一个安全通道。
如今人去楼空, 那个木器库房已经肉眼看不出任何端倪, 谢隐让痕迹检验部门对整个房间进行采样,他顺着那个安全通道拾级而下,发现那个楼梯不仅仅只能直达8楼,在3楼处也有个大铁门。
铁门仍旧是锁着的,谢隐着人打开了。
房间有一百五十平左右,里面密密麻麻摆放着三层上下铺的铁床。铁床之间的缝隙几乎只能过一人,还是侧身的。
床板上没有床品, 看起来不像是有人居住的痕迹。但房间里充斥着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像是用来掩盖什么难闻的味道
房间只有一个洗手间,里面收拾得很干净。
很干净,确切得说是太干净了。如果真的是没人居住过,应该早已有浮灰了。
谢隐让韩易对女秘书进行了询问。女秘书回答, 这是一间员工宿舍。
什么员工住条件这么差的宿舍日内瓦公约都看不下去了
女秘书那一屁三个谎,谢隐也不以为意,他找来了杜仕达公司的几位底层老员工,他们纷纷表示, 从来都没听说过单位有员工宿舍。
几个在三到五楼办公的员工回忆, 从来没听到三楼传来过声音。
很安静,很干净,很可疑。
白超然带着痕检科的几个年轻人跪在地上一点点进行采样藏在杜仕达公司角落里的秘密, 实在是太多了。
谢隐找到了当晚被他冒名顶替了的“顾客”。这是一位皮革商,商业范围遍及亚洲、欧洲,简单来说很有很有钱。
起初,皮革商对于当晚为什么会出现在村子里顾左右而言他,言语之中带着几分对公安机关的不懈。
临时发迹的人见多了,自以为是的人也见多了,没有谢隐治不了的。
谢隐当着皮革商的面,直接拨通了经济侦查支队队长的电话,二人话了几句家常,经侦队长是谢隐的老战友了,言语之间无不表示着对谢隐的尊重与佩服。
而后谢隐“不经意”地提及了这家皮革公司好与不好,就在谢隐一句话之间。
皮革商的脸色变了,变得柔和中带着谄媚
谢隐适时挂了电话,定定地看向皮革商。
商人逐利,自然懂得其中利弊,权衡之下,皮革商问道“谢警官,我也是被骗了,我应该没有什么刑事责任吧”
谢隐挑眉“那就说说,你是怎么被骗的”
据皮革商交代,他并不认识齐锡澜,一直都是与齐锡澜的女秘书单线联系的。
皮革商由于年轻时应酬多,作息不规律,早早就患上了糖尿病。这几年生意越做越好,但身体越来越差,糖尿病导致的并发症一样一样显现出来。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在朋友那听说杜仕达公司有让人变年轻的秘方。
这种鬼话对于正常人来说,就是无稽之谈。但人到绝境之地,便难免生出痴枉之心。
钱对于他们来说没有意义,他们要的是命。
谢隐“所以你就和秘书进行了交易”
皮革商摇头“哪有那么简单”
他叹了口气,杜仕达公司是一家古董拍卖企业,他们有一套自己制定的服务计划。只有消费额到达一定程度,才有机会见到秘书,和她谈“续命”的事。
谢隐突然想起那日见到的秦淮的世伯。如今想来,世伯与秦父讳莫如深的秘密,应该就是所谓的“续命”服务。
谢隐“需要消费到多少钱”
皮革商又摇头“就像某些奢侈品,需要配货一样。只有你在这家店买够了没用的配货,sa才会将你带到小黑屋里,卖给你一件主流产品。”
谢隐以前听女同事说过,一些奢侈品品牌就是这么操作的,买够了眼镜皮带和不好看的包,才有机会购买一款好看的包。
谢隐当时就大为不解。
皮革商“什么时候被带到小黑屋,完全取决于卖方。可能是十万,可能是百万,可能是千万”
谢隐打断他“别说奢侈品,说杜仕达。”
皮革商讪讪“当我在杜仕达买了19个藏品,花了近亿元的时候,我才得到了见到秘书的机会。”
谢隐“那些藏品,都是真的么”
皮革商嗤笑“谁知道呢我都没去做过鉴定。真真假假都无所谓,我要的是续命。”
谢隐看着皮革商因为疾病而浮肿的脸庞,问道“所谓续命,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