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的法子可操作性不太强,不具备普遍性,一旦上面的人弹压不住,迎来的将会是大面积的坍塌与反噬。
听到那位的名号,西海龙王本能就是一抖,连说都不敢附和一句。
江流也没有为难他,只说到“但愿你一直兢兢业业,不要做什么为祸一方的事情。”
西海龙王苦笑“小王哪里敢呐。”
他没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胆。
被敲打了,西海龙王也只好应下,心中把家里子侄都捋了一遍,回去就敲打约束他们,绝不可再疏忽大意出一个像鼍龙这样祸害玩意儿。
索性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并不与他的职责冲突,只是多花些精力罢了。
接下来的事情有西海龙王处理,西海龙王也没觉得丢脸,按照他自己所说的善后方法,一件一件的去落实,跑了几日才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妥当。
江流看着他做的事情确实都落在了实处,这才彻底的放下了对西海龙王的审视,领着取经组继续上路。
不知是一路西去越来越偏还是怎么回事,一路上总是少见行人,多是荒郊野岭。
度过了风雪,瞧遍了春芽,远远又看见了人烟。
取经组高兴起来,孙悟空第一个驾云前去打探。
他驾在云上看这城池也繁华,内城一圈外城一圈,城外还住着一圈,像是一个大圈圈套住一个小圈圈,再套了更小一个圈。
这城池倒也祥光隐约,看着不像有妖邪的样子。
孙悟空正准备回去,又发现不对劲之处。
城外沙滩空地上怎么有那么多的和尚,在那里当做马夫,卖着力气拉扯马车
孙悟空又把云压得低些,看清楚了车中装得都是砖瓦树木。
滩头又是上坡吃力,道路又狭窄,两边又是关卡,关卡下是悬崖峭壁的陡坡,这车子又怎么拽得上去
如今虽然天气渐暖,可这些和尚们穿着破烂褴褛,冻得手脚生疮,比乞丐也没好到那里去,看着不像是干活,倒像是惩罚苦力。
他不知这些和尚是犯了什么错处,也没急着下定论,正打算查探查探,转头就看到两个少年道士从城门走了出来。
两个道士头戴星耀冠,身穿锦绣道袍,本就是一副富贵扮相,又有几分娇纵之气,看着倒像是什么贵人仙童一般。
他二人一出来,那些拉车的和尚们都越发的卖力,没有一个人敢乱看乱停。
这俩道长冷着脸一一点过,录了名,摁了手印,这才缓和了神情“莫要被我逮住你们偷懒,尽快的拉完木料砖石,也好立我观,完成师父交代的任务。”
和尚们连半句不字都不敢说,诚惶诚恐的应了加重工作的无理要求,不敢有半点儿异样神情流露。
两个道长这才点了点头,让他们去用斋。
斋是糙米熬的稀粥,一大锅水里放几碗米,稀得都捞不起米粒来。
和尚们一人一碗领了粥喝了,然后原地找个空挡地方躺下休息。
孙悟空看得一头雾水。
这些光头和尚就算是地主家长工也不至于连片瓦遮身都没有,这简直比周扒皮还要周扒皮。
他变作一个年轻的道长,穿着一身紫红色的道袍,从偏僻处走了出来。
那些和尚们看到他就是一颤,眼神立刻就回转了过去,小心翼翼的低着头,并不敢乱看。
孙悟空先找几个和尚问话“你们这些和尚不遵三宝,不敬佛法,不去看经参拜,缘何在此处当长工苦力”
年长一些的那个和尚按住几个小和尚,这才说到“想必你是个外来的道士,不知道我们车迟国里的官司。”
“车迟国的国主是个偏心无道的,只喜欢道长老爷,厌弃了我们佛门。”
“这有是为什么呢”
“二十多年前车迟国国主还甚是听信佛门,未曾想这里遭遇一片大旱,土地干裂,颗粒无收,饿死黎明百姓无数,我等佛们子弟念经求雨没有半点响应,天降三个道门大仙,登台做法,一时三刻就下了雨来,解救了车迟国。”
“国主对道长宠信有加,派人砸了佛像,拆了佛寺,追缴回度牒,又将我等充做苦力,供道长们驱使。”
看来这个国王是个务实的,谁有用,他就信谁。
只是“你们为什么不跑呢这车迟国没了你们安身立命之地,你们还可以往别的国家云游。”
和尚苦笑一声“不是我等不想离开,是国主命人画了我等图形,少一个和尚都是不允许的。”
“车迟国里就连短发,秃头和斑秃都没逃过一劫,全被抓来做了苦力。”
“原有几千余人,除去病死的几百人,累死的几百人,又有熬不下去自尽的,最后就只剩下了我们这五百个。”
孙悟空打探得太明显,老和尚人老成精,有心将消息传给他知道,也没隐瞒,全都说了出来。
“我们这五百个也不是身强体壮熬过来,而是护教珈蓝暗中保护,使了法术让我等可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