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升职多久啊,难道这就要创下执行官最速殉职记录?”
坐在不远处的年轻人闻言笑出了声。
执行官抬起眼睛指责道:“卢顿,你别以为自己从白夜手底下逃过一次就能逃第二次了。”
年轻人正是卧底进了星盟的阿尔伯特·卢顿。
没人知道他其实是白夜的狗……哦,纠正一下,是白夜的眷属。
上一次白夜突然出现在星盟的会议现场,将所有在场官员揍得奄奄一息——这事儿在上级的轻拿轻放之下,早就草草结案了。
只是象征意义地给白夜又加了一点悬赏金,但也不曾对她下什么绝杀令,多少像是睁一只眼闭一只
() 眼。
对于新上任的执行官来说,阿尔伯特·卢顿只是在这一事件中,虽然身受重伤但坚持拍下了白夜行凶照片、立下大功火速升职的人。
“我觉得长得好看的人运气总不会差的,()”
“?()”
这还真不是瞎说。
白夜对特别漂亮的、符合她审美的脸蛋会多些关注。不多,就一些,但确实存在。
“你上次就被她捅得只剩一口气,忘了?”执行官没好气地说着,不太放心地确认了一下自己的防护盾。
阿尔伯特坐没坐相地晃动着自己的椅子:“差不多吧。”
其实那刀是他等白夜走后自己捅的。
不然就他一个人毫发无伤那也太可疑了吧~
会议室里除了阿尔伯特和执行官,只剩下零星的几人。
普通职员没有资格加入这场会议,而其他有资格的人嘛……重伤还没恢复,更对“开会”这种事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是的,这就是被白夜突然闯入屠了的那间会议室。
执行官望着天花板:“她闯入时毫无预兆,原本星盟判断她有折叠空间的储存能力,但没想到还能这样运用——那不是等同于瞬移了吗?能隔这么远瞬移?”
阿尔伯特发出不置可否的声音。
他很肯定当时白夜是来找他的,因为她走出来的召唤黑洞很眼熟。
他还很肯定白夜一看见这么多星盟的人就瞬间忘记来找他干什么了,直到走也没想起来。
白夜就是这么个人,绑匪都不用动什么脑子,在路上扔一串糖就能轻轻松松把她引到陷阱里。
——当然,后果自负。
执行官又接着说:“除此之外,她甚至还有……”
他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被猛然响起的一声“嘀——”打断。
会议室里的人一瞬间都停住动作,下意识地转头去看那台亚空间波动检测仪。
但也只是很短暂的这么一看后,他们又都习惯地转回去接着做自己手里的事情了。
经过精密检测后确定,检测仪并没有任何问题。
但星盟至今也没有真正找到亚空间波动从何而来。
执行官慢吞吞地收回目光,自言自语地说:“也是。有传言说她是幼神……”
阿尔伯特屁股底下晃来晃去的椅子在空中一顿,他不动声色地套话:“幼神?是指幼年期的星神?星神这种东西还有幼年期?”
执行官看了他一眼,语气很平淡:“卢顿,你的权限不够。”
如果不想让人知道,就不会自言自语那一句了。
阿尔伯特嗤笑,并没有立即上钩——那也显得太急迫了——而是继续晃荡起自己的椅子来,一言不发地思考起别的事情来。
比如说,前不久他察觉到白夜又收了新的狗……哦,不是,眷属。
成为白夜的眷属是一件很奇
() 妙的事。
尽管白夜对所有眷属并不多做限制,偶尔派发个任务自己也很快掉头就忘,眷属们对她来说可有可无——但反过来却并非如此。
这是单向的主奴契约。
在被驯服的那一刻,阿尔伯特就觉得自己脖子上像被套了个无形的项圈。
这项圈操控他敬爱她、无条件服从她、永远不得伤害她,并且在他的精神中开了一道门。
——这道门,阿尔伯特在心中戏称为狗窝,因为他能清楚地知道门的另一端连接着白夜的其他眷属。
甚至如果可以的话,他们还可以通过这道门做一些非常简单的情绪交流。
比如“你好”
或者“滚蛋”
这个程度的交流。
大多数情况下,狗窝里的情绪都非常敌对,恨不得离彼此八光年远。
这可能和白夜并没有好好安抚每一只狗有关系。
前段时间,因为白夜毫无节制地往狗窝里扔一些不是狗的东西,导致每天都是鸡飞狗跳。
阿尔伯特晚上连觉都睡不着——白夜放进来的那只鸡一直在精神鸣叫。
当鸡鸭牛羊都被处理完了之后,唯恐天下不乱如阿尔伯特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只要不再养这些非智慧生物,白夜再往狗窝里多加几个、更添拥挤也无所……
“白夜……”执行官看着新收到的消息喃喃自语,“带着一只狗?”
阿尔伯特一个重心不稳,椅子脚在地上划出尖锐的杂音:“什么狗?真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