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开杨家自己干的想法。 您老人家一边儿玩儿去吧,他还有任务在身,恕不奉陪了。 借着出恭的借口,张目翻墙一溜烟儿跑没影了。 他也算是运气好,刚跑出来不久就撞到一伍追杀乱民的禁军。 张目也是胆大之辈,见状立即喝止道:“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禁军伍长觉得这家伙疯了,也不答话,劈头盖脸就砍了下去。 张目连忙拿出印绶说道:“好大的狗胆!且看我是谁!” 铜印黄绶这东西平时禁军见了连搭理都懒得搭理,区区二百石,在洛阳算个屁的官。如果他们知道就连这二百石象征的铜印黄绶都不是张目的,估计能当场笑死。 然而现在正值动乱,文官一般都不会出门。况且张目真的非常嚣张,开口便是:“速速带我去见曹孟德,我有要事禀告。” 伍长还真就被张目的气势唬住了,他们都是曹操的老部下,以为张目乃是曹操的故旧,也没敢失礼,客客气气的将他带到了校尉面前。 然后就是校尉带到将领,将领带到曹仁,一层层上去浪费了不少时间。 曹仁现在满心烦躁,他正面临着一个抉择,到底要不要将粮仓的守卫调进城。如果调进城他就掌握了卫家最后翻盘的可能,可谁知道蔡琰在外面留没留人?那婆娘能烧粮仓一次,难保不烧第二次。若是不调……卫家就掌握着整个洛阳的命脉,最后亏空案可能要以妥协收场。 见到张目的时候曹仁想都没想,没好气的问:“你谁啊?” “在下张目……” “不认识,拉走关起来!” “等等!”张目赶紧叫住士卒,对曹仁快速说道:“你知不知道,叛军马上就要来了!” 曹仁都不想搭理他,现在禁军节节胜利,需要烦心的根本就不是乱民,哪还有什么叛军?挥了挥手,曹仁示意士卒赶紧将这货带走。 张目见曹仁油盐不进赶紧将真相说了出来:“洛阳狱被人劫狱,所有被关的世家都被放了出来,他们在杨家的带领下正在组织人手准备干掉曹孟德,这你也不想管吗?” 曹仁闻言大惊失色,一把拎起张目的衣领大吼:“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再说几遍都是这个,有这时间你还不如赶紧带我去见曹孟德,要不然你可能连收尸的机会都没有!”张目说完推了推曹仁的手臂,可惜纹丝未动。 曹仁慌了,几乎拎着他上马,扛着他来到了曹操面前。 当曹操听完张目的叙述之后并没有多激动的表现,反而将指挥平叛的权力交给了曹仁,让他自己看着办。 “我记得你。”曹操吩咐完后转头看向张目,有些好奇的问:“当初我拉拢过你,可是你拒绝了。现在为什么又要投靠我?” “大将军,良禽良木之说想必你是不信的,我或许是只不错的鸟儿,但你现在可是块朽烂的木头。”张目的口气相当嚣张,而且说的话也异常惊人:“不瞒你说,在下叔父此时正在冀州,我也是从冀州来的,见过王中和,你可比王中和差远了。可惜王中和纵然千般好,却过于优柔了……” 这话几乎是指着曹操的鼻子骂他是个废物,但曹操却满意的笑了。在曹操的认知里事实确实如此,他确实比不上王弋。但是同样,他也认为王弋过于心软,很可能成不了什么大事。 这个张目很好,要能力有能力,要见识有见识,看人和自己一样准,很得曹操的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