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你是士子?忘了,忘了。你的老师是卢植。唉……天下士人何多,可为何偏偏要参与这天下之争。” “你不也一样么?” “所以我败了。不要以士子争天下,机关算尽终是阴谋诡计,上不得台面。” 王弋没有接话,他不明白王芬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以士子争天下,是告诫他不要用太多的阴谋诡计还是什么? “我命不久矣,都说将死之人能看清世事,古人诚不欺我啊。”王芬咧嘴一笑问道:“这个局你明白多少?” 王弋想了想回答:“你我都是棋子,执棋者是袁绍和长安对吗?” “你知道!”王芬惊呼一声,随即笑容逐渐苦涩:“哈哈……难怪我会输,我到死才看清这一切,你却早早知道了。去吧,照顾好冀州的百姓,就像对待幽州百姓那样。” 望着将双眼闭上的王芬,王弋有些无奈。 就为了和他说这个?还莫名其妙的的给他取了个字? 中和?不偏不倚吗?倒也还行。 就在王弋想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王芬忽然问道:“你可知你最大的敌人是谁?” “谁?”王弋有些疑惑的问道:“袁绍?或者说是袁氏一族?” “不,是许攸。”王芬没有睁开双眼,而是淡淡的说出了一生中最后的一句话:“或许那些宦官是对的,我们这些党人就是祸乱天下的根源……” 王弋心中咯噔一下,这句话的信息量可太大了! 党人是祸乱天下的根源吗?那必然不是。 党人的才能到底有多厉害?其他人不知道,王弋见过的那几个可是一个比一个猛,什么郑玄、刘表、王芬,就连张邈的弟弟张超在广陵不也是和袁绍打得有来有回吗? 那为什么说党人是祸乱天下的根源?王芬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王弋很想骂娘,这么重要的事你不说清楚,屁话废话倒是一堆。 他很想问问王芬到底知道些什么,然而王芬已经不能回答他了。 王芬呼出了他生命中最后一口气,不再理会这纷扰的世事了。 有个贼惦记让王弋很不爽,可他也没有办法,许攸在什么地方他也不知道。 许攸肯定在长安,但长安那么多人,到哪找去? 防着呗,还能怎么办? 王弋现在也没时间管许攸。 王芬死了,冀州算是打下来一半,他得赶紧安排人管理一下才行。 而且仗还没打完,王芬的烂摊子他还得收拾一下,赵郡和魏郡还在黄巾手里。 得到的土地越大就意味着防线越长,常山挨着太原,也得守。 一不做二不休,王弋任命赵云为常山太守,带着五千骑兵直接回了老家。 张飞和戏志才带着部队在巨鹿驻守,同时防备黄巾、长安和并州。 来吧,吕布。手底下这些人能打的全在你边上,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手段。 不怪王弋反应这么巨大,见过赵云表演后王弋真的害怕吕布开个无双瞎搞事。 他不害怕吕布,但是并州如果出兵的话很烦。 说实话王弋现在真的很想找到陈宫给吕布打包送过去,不至于让吕布变成既是没头脑,又是不高兴。 当然他也就是想想,要是真找到陈宫,王弋会瞬间忘记吕布是谁…… 吕布都是小问题,王弋现在面临的大问题有两个。 第一个是既然冀州拿下了,治所肯定要搬过来。 蓟县算是个边境城镇,对未来战略发展很不利。 那么选择什么地方就很重要了,王弋也没什么好的目标,这事儿还得回去和荀彧他们商量。 主要是这一般里面牵扯着各个方面的利益,那些世家大族不必说,蔡老先生估计会和他玩儿命。 王弋让蔡邕创办的古今学院才从辽队搬过来,现在又要般?玩儿他是吗? 而且冀州的世家可不是幽州能比的,搬迁治所冀州的世家肯定热烈欢迎,幽州世家必定极力反对。 换个地方王弋很乐意看一出两地世家互相撕逼的大戏,但冀州和幽州两者实力根本不对等,幽州没有任何获胜的希望,凭白消耗没有任何意义。 这里就要提一句王弋新成立的衙门明镜司了。 那些来投靠他的王家人实在不好安排,不论放在什么地方他都不安心,以后这些人肯定会在宗正府里任职,现在他还是个州牧而已,搞宗正府那是在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