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相觑,谁能想吹牛奉承吹到正主身上了? 朱灵赶忙问道:“敢问先生可是那戏军师?” “不才正是在下。”戏志才点点头说道:“那一战并非四万破百万,贼人虽然势大,不过二三十万而已,能胜皆因将士勇武,子龙将军武艺超群。” 此时戏志才基本上已经信了,他和张飞给王芬布的是死局,这两人虽然没有看到全部,能看破一点却没有和王芬说已经证明二人的诚心。M.. 接下来戏志才又详细询问了王芬的兵力部署,这些他知道的一清二楚,主要是进行最后的试探。 四人谈至深夜,对彼此都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 朱灵和高览感慨王弋手下的猛人真多,而且各司其职井井有条。这才是他想要的人生啊,官职大小都不是问题,关键主公要知人善用,只能说不愧是天下最年轻的州牧吗? 张飞对两人很感兴趣,朱灵自不必说,是个全能的将才,镇守一方绰绰有余。 真正让张飞感到惊喜的是高览,别看这家伙长得傻大黑粗,智商武略可一点儿也不低,不比朱灵差多少,不明所以的人很容易被他这种外表迷惑。 张飞当即任命高览为副将,至于朱灵他则准备交予张郃。 小老弟儿还是光杆司令呢,怎么着也得把人给他配齐吧? 当然这些他都要写信跟王弋商量,不过张飞相信王弋会理解自己的,他手下这些人是真不行啊。 戏志才却打起了王芬另一个部将的主意,他敏锐的发现了幽州军队致命的短板,王弋手下猛将确实很多,但平庸且稳定的人却很少。 无论是三张还是赵云、太史慈,都是能独当一面的大将,就连乐进的统兵能力也不弱,可他们副手的能力却差的太多。 以冯水的水准,戏志才让他独领一军在外超过一千都不放心。 他看上了蒋义渠,既然王芬不识货,那不如自己收了。 直到有人来告诉他们朱灵带来的人想要闹事,那些士卒怀疑朱灵被人黑掉了,几人才察觉时间已经过了许久。 朱灵赶忙告罪一声,起身前去安抚,张飞也命人煮了些饭食热汤送了过去。 看到幽州兵的伙食朱灵傻眼了,这种伙食别说冀州的士卒,他这个裨将都比不上啊。 “张将军不必如此。”朱灵制止了手下进食,对着张飞说道:“我等寸功未立,食这等饭食心有不安啊。” 士卒们没有怪罪朱灵,他们心里真的不安。这顿饭有咸鱼有干肉,汤也是咸味十足,一看就知道放了不少好盐,这怕不是断头饭吧? “无须担心,但吃无妨。”张飞示意不要紧张,笑着说道:“这就是我幽州士卒的饭食,你道为何幽州兵马不多?若不能以一当十,如何破得了数十万黄巾?” 张飞没吹牛,却也没说实话。干肉不可能天天吃,幽州士卒主要的肉食来源还是咸鱼。 幽州靠海,海捕十分方便。王弋甚至组织了专门的军队进行大规模作业,负责的是公孙度的儿子公孙康。这小子也是个活宝,自号咸鱼将军,有事儿没事儿就和鲜于辅瞪眼。 然而张飞的话却让朱灵有些心惊,幽州兵以少胜多干翻了黄巾,冀州兵却连黄巾都打不过。原来双方的兵马在本质上就有差别吗? 吃肉能让身体强壮,吃盐能让身体更有力量,以一当十虽然夸张了些,可只要一个能打两三个冀州就完了,士气一崩人再多也没用。 朱灵在感慨自己做了一个明智的决定,王芬却在大骂朱灵是个叛徒。 他已经骂很久了,文章之华丽、辞藻之优雅当世少有能及。 只是诸位将领有些不太明白,想骂你就骂呗,把他们叫过来干什么?眼瞅着就要到子时,明天难道不要打仗了? 仗肯定要打,冥冥之中不知是天意正在矫正历史,还是实在受不了王芬的唠叨,季雍对王芬提出了不如绑架朱灵家人将其干掉的想法。 “主公,末将与朱灵乃是同乡,他家就在清河鄃县……”季雍站起身来,说出了他的想法。 还没等他说完,王芬便冷冷的问:“怎么?你也想随他而去?” “不不不。”季雍赶紧摇头说道:“末将的意思是不若将其家小拿来,逼他为我们做内应如何?” 季雍周围的将领齐齐朝一旁挪了挪,好像生怕沾染上什么晦气一般。不在他身边的人也是满眼鄙夷,祸不及妻儿这种事他们这些大字不识的武夫都懂。 “住口!”王芬大喝一声,愤怒的呵斥道:“尔欲使我身败名裂?如此作为和贼子有何区别?” 王芬不是公孙瓒,不论是爱惜羽毛还是仁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