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嘶……” 赵忠倒吸一口凉气,随即谄笑道:“那我就多谢王公子提携啦。” “不用谢我。” 王弋有些没好气儿的说:“听说你在邺城有个宅子?赶紧拆了。等人发现了,脑袋还想保得住?你想干嘛?住宅的排场和皇宫一样大?” “拆拆拆,这就拆,我现在就去找人拆。” 赵忠的脸色一变,但马上却正色说道:“拆什么拆?不能拆!” 王弋看向赵忠的眼神十分诡异,他觉得赵忠疯了,这是精神分裂吗? 哪知道赵忠却义正言辞的说:“我在邺城哪有什么宅子?完全没有的事儿!那是我的宅子吗?那是我和王校尉一同给陛下修的北巡休憩的宫殿!那是陛下的财产!一群鼠辈,哪知我和王校尉的良苦用心?我一会儿……不,现在,现在就去告诉陛下!我和王校尉修了一座北巡的宫殿送给他!” 王弋人都傻了,这是什么境界才能修炼出的反应能力?他现在只能给赵忠竖了个大拇指。赵忠,你可真是好样的! 赵忠赶紧命人停车一溜烟儿跑回了皇宫,虽然他不知道王弋那个手势是什么意思,但他明白这次他做对了。 赵忠下车之后王弋的什么忽然变得阴鸷,张让啊张让,你和袁绍联手杀了吕强,到要看你还能笑得了多久,先将赵忠从你身边拆出来,最后看看还有谁站在你身边! 王弋带着刘宏释放卢植的手谕来到了诏狱,这里和洛阳狱不同,毕竟是皇帝亲自过问的案子,环境要好上不少。 卢植没有想到王弋这么快就将自己捞了出来,心中一沉,低声问:“花了不少钱吧。” “没有。” 王弋一叹,苦笑道:“卢师先出来,车上说吧。” 来到车上,王弋一股脑将和刘宏的所有交易都说了出来,包括食盐、互市、辞官、封爵以及如何将他捞出来。 卢植听完没有生气,只是有些伤心,他的关注点全在王弋辞官这件事上。 卢植希望王弋当官,王弋这样的人无论是权谋还是军略都不应该年纪轻轻就隐退,可惜自己的弟子看不上大汉,对此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所以我接下来要怎么做?”卢植的声音有些低沉,弟子布了一个天大的局,不管目的是什么,接下来三年他都要守孝,而这个局现在交到了卢植手上。 “我要和刘虞谈一谈,商量一下幽州未来的规划。幽州未来就是一座巨大的金矿,一定要抓在自己手上,至少要抓在刘氏手上,绝不能让袁氏插手。” 王弋看着卢植,尽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说:“您的势力实在是太小了,必须要拉拢更多的人,拉拢更多的士族。士族不像您这种清流,他们只会向钱看、与权齐。幽州的互市就是一个很好的利益交汇处,接下来三年我会让何氏宦官的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能做多少就要看您的了。能不能积攒下来对抗袁氏的实力,就看接下来三年的成果了。” “唉……你一定要和陛下做生意吗?”卢植有些担忧,和刘宏做生意不是一个好选择,以那位的贪婪很可能落得人财两空。 “必须如此。这三年我能不能活下来就看这桩生意了,只要赚的足够,陛下就会保住我。” 王弋说出了自己的用意,并且继续叮嘱卢植:“卢师,您一定要将互市的税收抓在自己手里。虽然我和陛下说做生意更赚钱,但我不可能只让甄氏去互市,去的世家越多越好。只要几年功夫,互市的税金将会是个天文数字,大汉能不能崛起,就在这串数字上面。” 卢植嘭的敲了一下车厢,大声说:“那样你就危险了,那位不会放过你的!” “我不需要他放过,我给他赚了那么多钱,不是让他存着的,而且他也很懂怎么花钱享乐。” 王弋忽然眯起双眼,有些玩味的说:“等他能活到想要收拾我那一天再说吧。” “你!你……”卢植瞪大了双眼,简直不敢相信王弋的话。王弋这是在行刺,虽然动手的是刘宏自己。 卢植半晌之后才将情绪缓和下来,有些颤抖的说:“你就这么不看好他吗?” “不看好?我都没正眼看过他。” 王弋在卢植面前没有任何隐藏,直言不讳的说:“除了最开始他那么快认出了我之外,他所做的和我有关的一切都是我引导的,也都在我的预料当中,我需要看好他吗?有指望他能成事儿的功夫,还不如去培养个新的。至少培养出来的新的会将大汉看成自己的东西。” 这一刻,王弋终于在卢植面前露出了自己的獠牙,锋利而又恐怖。 卢植忽然意识到这位还不到十七岁的弟子是何等狂妄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