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里,所以对这副皮囊极为看重,虽然不化妆,但只怕比时熙用的护肤品还多。 另一方面就是心态问题,时熙的眼睛和父亲长得有六七分像,都是属于看着就清澈透亮,让人很有好感的。但对时父这样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来说,他眼睛就透得有点过分了——说好听点叫干净,说难听点就是不想事,甚至不如时熙眼睛里藏的事多。 只怕这位的人生,小时候是父母做主,没结婚时情人做主,婚后老婆做主——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用管,有情绪还会及时发泄出来,但吵过架后,别人在生气,他已经什么事没有了。 这一思量的功夫,时父已经站起身,拿上自己的随身物品,说:“你们来了?那走吧。” 说着就要往外走,毫无自己其实很不受欢迎的自觉,一副当自己是贵客的姿态,好像时熙他们是专门来迎接他的。 “你想去哪里?”时熙拦住他。 时父笑笑:“不是和亲家吃饭吗?” “不是。”时熙直白道,“没请您,也不欢迎,请回吧。” “要不说你这孩子不懂事呢。”时父倒不像姜碧青那样歇斯底里,平平静静地说,“你们节目有那么多人看,都知道这周是要夫妻双方家人团聚,你不请我们来,不是平白落人口实吗?所以,我自己来了,这是在给你顾面子。” “既然你看了节目, ?(格格党%文学)?, 我在节目中说过了,我没有爸爸妈妈,所以我不需要你给的面子。”时熙看他这样就来气,“至于别人的闲言碎语,我从小听到大,无所谓。” 时父看着她,情绪看起来没有任何起伏:“真不让我进啊?” “当然。”时熙冷冷道。 时父又转头看向虞观岳:“女婿,你也不让我进?” “抱歉。”虞观岳说,“我以熙熙的意见为准。” 时父表情终于变了变,微微挑眉看向时熙。 就在虞观岳以为他还要说点什么做点什么的时候,他竟然点点头道:“既然你们不欢迎,我走就是了。” 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虞观岳也大为惊诧,他以为时父专门挑这个时候过来,肯定会想方设法去吃这顿饭。硬不让他进,他可能会在镜头前大闹一场来要挟他们。 没想到,竟然这么好说话? 时熙看起来倒像是并不意外,脸上毫无表情,默默给时父让开了路。但虞观岳注意到,她垂在身侧的手已经紧紧攥成拳头了。 时父走到门口,想起什么,又回头问:“熙熙,你将你爷爷藏到哪里去了?我今天去看了,他怎么不在疗养院?” 他不问这个还好,一问时熙就彻底绷不住了,看到桌子上有服务生上的茶水,端起一起就朝他泼过去:“你还有脸问!” 爷爷从原来的疗养院搬走已经半个多月了,他这个做儿子的,今天才知道,也真好意思。 可惜时父看到她端茶水就知道她想干什么,飞快闪了过去,只是衣服上溅到小半杯茶,他今天穿的还是深色衣服,并不明显。 “时熙!你别太过分。”时父掸掸衣服上的水渍,稍稍提高声音,但也完全没有要多追究的意思,“算了,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是你生的吗?你生得出来吗?”时熙咬牙道,“能不能要点脸!” 时父不理她,转头对虞观岳道:“女婿,你知道爷爷在哪里吗?” “知道。”虞观岳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但……” “不必为难,不想说就别说。有你们照顾,我就放心了。你们不想我去打扰我便不去,但有事记得通知我一声,该尽的孝道我还是会尽到。”时父拉开门,走了出去,“你们不想请我吃饭我便也不吃,走了。” 他当着就这么走了,虞观岳从窗户看到,他径直出了餐厅,开车离开,真是一秒都没犹豫,像只是来走个过场。 虞观岳从没见过这样的人,心疼地看向时熙。 时熙紧紧捏着茶杯,指尖因为太过用力而白得吓人,幸好这是个厚实瓷杯,要是玻璃的,可能都被她捏碎了。 虞观岳伸手握住她的手,轻轻揉揉她的指尖,将茶杯拿出来。 时熙抬头看他一眼,勉强笑了笑:“不好意思,又让你看笑话了。” “你将我想成什么人了?我们之间的默契呢?”虞观岳抓着她的手没放,安慰道 ,“想哭吗?我的肩膀还可以借给你。” 时熙这次倒是真笑了:“那你也想错我了,这点破事就想让我哭?好歹是si……好歹是个女明星,我还没那么脆弱。” 她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又拿了个干净杯子,倒了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