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过来。 曾经他认为自己有出色的家世,能力、外貌,拥有自己想要的所有一切,他但此刻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萦绕在席子骞的心头。 他没有办法强行改变一个人的心。 大巴里打闹的选手们注意到睡着的郁觅,都默契的安静下来,让他睡得更加安稳。 在夜色里,大巴缓缓行驶回他们的拍摄场地,稳稳地停在导师宿舍的楼下。 席子骞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为什么时间过得这么快,但在众人的视线下,他还是轻声道:“郁哥,我们到了。” 熟睡中被打扰的郁觅皱了下眉,似乎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身体格外紧绷,嘴里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听不清的东西。 席子骞耐着性子又喊了两声,声音是自己都意想不到的轻柔。 “郁哥,我们到宿舍楼下了,你上去睡会更舒服。” 郁觅的眼睫抖了下,缓缓睁开眼睛眼底泛着朦胧的雾气,凝滞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揉了揉眉头,嗯了声。 席子骞不放心地扶着他,亦步亦趋地扶着他走下大巴,“郁哥,我送你上去吧。” 他怕郁觅睡得迷迷糊糊,走路摔跤。 郁觅嗯了声。 席子骞扶着他的手臂,抬眼时似乎看到远处宿 舍楼前一闪而过的黑影, ↑↑, 却什么都没有。 他没有放在心上,扶着郁觅走进电梯。 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秒,从黑暗的消防通道里走出一道身影。 沈宴看着电梯显示面板上跳动的数字,双眼赤红,垂在身侧的手攥紧,手背的青筋隆起,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 他狼狈地摁动电梯,每一分每一秒都仿佛在油锅上煎熬。 一想到席子骞会扶着郁觅进房间,他的心脏就像是被撕扯成碎片,完全无法保证任何的理智。 他害怕的身体止不住发抖,脑海里回放着那支舞蹈。 舞台上两人的合作可以说是无线趋近于完美,灯光照耀在他们的身上像是一对完美的伴侣。 而他却只能坐在台下,与黑暗为伍,永远躲在阴暗不透光的角落。 郁觅的身边从来不缺少优秀的人,他有很多选择,只要他愿意勾勾手指,这些狂蜂浪蝶就会前仆后继、趋之若鹜。 郁觅对他的那点感情能够压过其他人的追求示好吗? 电梯打开的那一刻,沈宴快步走出来,没有在走廊上看到他们,只有一扇紧闭的房门,和从门缝里透出来的微弱光线。 郁觅让席子骞进去了!? 沈宴愣住了。 无法自控的焦躁像是有无数虫子爬满了他全身,他几乎已经无法思考了,一想到两人在房间里独处,他疼痛到呼吸都要停滞了。 他伸手握住冰冷的门把,只要打开门就可以阻止这一切,可是他怎么解释自己能打开上锁的房门。 郁觅如果知道他每天晚上都会不经允许,偷偷跑进他的房间,睡在他的旁边,会更讨厌他,甚至从此躲得远远的。 可是郁觅为什么会接受席子骞的接近,他不是很讨厌别人碰他吗?为什么席子骞可以? 房间里的东西都会沾上他讨厌的味道,郁觅为什么不觉得恶心呢?他会迷醉于其他人的眼睛吗? 甚至…… 他们会接吻吗? 沈宴身体里每一根神经都被撕扯着,酸涩沿着脊髓爬满全身,身体像是坠入了泥沼中那样沉重,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这份痛苦。 他想起了很久之前,郁觅房间里那股散不开的烟味,放在桌上的烟灰缸里全是燃尽的烟头。 郁觅知道他欺骗时应该比他现在还要痛苦吧? 而他现在承受的痛苦又算是什么呢?都是他罪有应得,像是他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再获得原谅。 如果郁觅摆脱他可以更幸福快乐的话,他应该要学着滚远点,别在他的面前碍事。 但是他做不到。 他是一个自私的人,他没有办法看着郁觅喜欢上其他人,那些温柔的偏爱全部加注在另一个人身上,那样他会做出连自己也无法控制的疯狂行为。 忽然,面前的门被打开。 沈宴混乱疯狂的思绪被打断,他猝不及防和席子骞对上视线,后者皱了下 眉头, 挡在门口没有放他进来的意思。 “你还来做什么?他不是都已经拒绝你这么多次了, 死缠烂打地纠缠有意思吗?” 席子骞回头看了一眼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