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反之,祁旌也是一样。 白修亦虽然被称上一声大师兄,但其实也就比祁旌大了一岁,二人是真真正正一起长大的,修真之路都还没踏上之时,就一起练剑,一起读书。 他们的师父是个管教不管教会的性子,常常将当天要学的剑谱往桌上一放,就找个阳光明媚的小角落,优哉游哉品起了茶,看着二人自己参悟摸索。 说起来,祁旌之所以修炼那样刻苦,这其间少不了白修亦的一份功劳。 那时玄阳门还只有他们两个弟子,祁旌没有参考,一度认为自己十分蠢笨不堪。 毕竟明明是一起看的剑谱,白修亦看一遍,学会剑招,再看一遍,彻底掌握,多看几遍以后,甚至还能顶顶师父的作用,融会贯通地指点起祁旌的剑术。 祁旌不能理解,于是只能靠努力弥补差距,每天埋头苦修起早贪黑,一度刻苦到让白修亦和师父见了他就想躲,生怕被抓起来对练或者讲解,才勉强追上白修亦的进度。 后来师弟师妹陆陆续续入门,祁旌才终于明白,原来不是自己资质太差,而是白修亦——是个狗天才。 不过即便意识到了这一点,祁旌依旧勤修苦练,奚陵没来之前让几个师弟师妹们看了就自愧不如,奚陵来了以后,和奚陵一起让师弟师妹们自愧不如,乃至带动了整个玄阳门的风 气, ??, 声势浩大,平地掀起罡风。 一模一样的招式,挺拔出色的外貌,剑光飞舞之间,有种挪不开眼的美感。 祁旌和白桁早已打出了房间,左右四下无人,双方都毫不留手。 放开了斗殴的结果就是,整个阁楼从楼顶到楼底,到处都弥补着狰狞的剑痕,独独奚陵所在的那个房间与众不同,完好无损地矗立在那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你怎么会我玄阳门的剑法?” 不知什么时候,祁旌的怒火渐渐淡了下来,出手时的攻势也有所收敛,在又一次双双震退的一剑之后,祁旌终于停了下来,冷冷看向了面前的白桁。 他们剑招一致,剑法相同,白桁对他的招式无比熟络,出手时惯性的剑势也熟悉得令人心惊,种种迹象,祁旌想忽略掉都不行。 他其实心中已隐约有了答案,但这个猜测太荒谬了,荒谬程度堪比他发现自己没死的时候。 不、白桁比他还夸张得多,瞧这模样,根本是连身体都换了一个。 但是,这怎么可能? 祁旌第一反应就是不信,惊疑不定了好一会,抬剑一指,想将这个假冒伪劣的登徒子就地弄死。 白桁却好像看不见他指着自己的剑似的,并不回答祁旌的问题,而是挑了挑眉,笑道:“你猜。” 祁旌:“……” 这个欠打的劲也好像。 白桁已经把剑收起来了,抱着胸好整以暇地看着祁旌从惊愕到震惊再到怀疑,又从怀疑重新回归到震惊,好一会,才终于恍惚地平静了一些。 ——这也就是和祁旌一起长大的白桁了,但凡换个人来,都没法从他那张棺材脸上解读出这么多的内容。 但白桁还是十分可惜。 如此难能可贵的时刻,应该让奚陵也来看一看,他们玄阳门的中年无趣男,也可以有这样复杂的情绪波动。 ……还是算了。他怕到时候祁旌还没怎样,奚陵的情绪反而先绷不住。 见祁旌好像有点缓过来了,白桁放下手,正准备开口,突然,祁旌一剑又刺了上来。 白桁:“?” “还来?” “你不是认出我了吗?” 他连忙抬起手中剑鞘,白桁反应很快,立即将祁旌格了回去。 面对白桁的疑问三连,祁旌则是冷嗤了一声:“打的就是你。”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真不是个东西! 对此,白桁十分委屈。 明明他才是被动的那一个,怎么每次都是他被谴责。 五师弟如此,二师弟同样。 但他还是很开心,龇着牙笑眯眯:“二师弟,你变活泼了。” 祁旌:“少废话。” 他说完,手中剑花一挽,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利落地袭向了白桁的正面。 祁旌:“这是我后来自创的剑法,来试试看!” 闻言,白桁一笑,也正了脸色,认真地持剑回应。 二人又一次战在了一起,但和方才不同的是,他们这次的出招都有所收敛,不再似之前那般以命相搏,而是点到即止,见招拆招。 恍惚间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