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装的还真不算少,全都是奚陵平时要吃的药。 白桁忍不住看了一眼,被庞大的药量所震撼: 治灵台的、治丹田的、治乱七八糟旧伤的、治体虚体寒调理身体的,还有四肢外用的膏药、紧急备用的丹药……琳琅满目,恨不能搬来一整个药柜。 白桁对他这老妈子般贴心的行为表示了高度的认可与赞扬,虽说麻烦了一点,但他还是很乐意将这个很有点夸张的箱子带走,但是余顺这个人…… “我们这一路并不安全,还可能遇到仙盟的麻烦,还是不劳累余大夫跟着我们受罪了。” 余顺却道:“这样的话我就更要跟着了啊,万一公子受了伤怎么办?你会治吗?” 说着,他还对着奚陵控诉道:“上次公子不声不响就跑了,害我提心吊胆好多天,这次您别想再抛下我!” 白桁语塞。 小伤还行,大伤他确实是没什么把握。 但是这个才不过学了十几年医的小厮就能靠谱到哪里去吗? 白桁对此十分怀疑。 到底是奚陵自己的小厮,白桁不好插嘴,于是将目光挪到了奚陵那里。 在他看来,奚陵这么讨厌吃药的人,一定不愿意一个行走的药柜跟在自己身边。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奚陵居然很轻易地就点了头。 “好啊。” 白桁:“……” 接下来的路途中,余顺都是在白桁阴恻恻的目光中度过的。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奚陵的这位朋友,便只能总结为这人大概就是这样的脾性,除了奚陵,谁都没有好脸。 余顺并不在意,像往常那般照顾着奚陵的起居,完全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间,抢走了很多原本白桁的事情。 洗衣做饭跑腿找客栈,余顺像个闲不下来的陀螺,事无巨细,偏还乐在其中。 明明是自己的师弟,却被他人照顾得如此妥帖,白桁十分憋屈,莫名有了一种被取代了的感觉。 “你让我想到了一个人。”托腮看着余顺念念有词地给奚陵清点明天的药,白桁百无聊赖开口。 余顺百忙中抬头问:“谁啊?” 白桁:“没谁,就是一个老妈子。” 余顺:“……” 这人好像在拐弯抹角地骂自己。 他没搭理——这两天的相处,已经让余顺彻底掉光了对白桁的滤镜,深知一切高冷亦或和善都是假象,前者是拿来针对自己的,后者是奚陵限定的,而白桁真正的本质,就是个有点小坏还吊儿郎当的恶趣青年。 将准备好的药单独放在一旁,余顺眼尖地看到了 白桁又在往里放零嘴, 立刻阻止道:“那个不行!那个太甜了, 吃多了不好!” 白桁一滞,忍了忍,重新换了一个。 “那个也不行!那个上火,不合适!” 白桁一顿,深吸一口气,又换了个新的。 “柚子干寒性多重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余顺絮叨个不停,最后还叽叽咕咕反问了一句:“你到底会不会养人啊?” 白桁终于受不了了。 他怀疑自己听力出现了问题,语调当即扬了起来,十分难以置信:“你再说一遍?!” 你以为奚陵是谁养大的? 奚陵小时候亵裤都是他洗的!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白桁当着他的面,直接将远处的奚陵拉了过来,糕点果脯蜜饯通通往嘴里塞,被余顺管控了两天的奚陵吃得不亦乐乎,难得和白桁站在了一边,没有半点客观可言地认真评价道:“我觉得他会养。”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以奚陵获得了零嘴自由告终。 晚上,奚陵刚回到房里准备睡觉,余顺却突然敲响了他的房门。 奚陵第一反应就是又要吃药了,磨磨唧唧半天才过来开,但出乎意料的是,余顺是为了别的事找他。 他有些不好意思,好一会才扭捏道:“公子,你能不能帮我发个传讯符啊?” 虽然谈不上多有天分,但余顺其实灵根并不算很差,若潜心修炼,就算进不去玄裕宗这样的第一宗门,勉勉强强当个普通门派的内门弟子,他还是可以的。 但偏偏这人一门心思只有学医,对于修炼这方面从不上心,现有的一点修为,还都是因为有的医修手段对灵力有所要求,才逼着自己练的。 这种二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修炼方式,别说他本就不是天才,就算是,修为也注定了不会太高。 所以对于余顺修为弱到连传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