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点。”习惯性顺了个毛,白桁将奚陵领出了客栈。 没想到刚下楼,就撞上了四处寻人的玄裕宗弟子。 他们看见两人以后,激动得差点没跪下来,热泪盈眶道:“终于找到你们了前辈,我们差点被掌门骂死了。” 赵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满脸后悔地同他们解释了原委。 原来昨夜喝完以后,众人在来福客栈等了许久,没等到奚陵回来,先等到了华珩。 他一听见弟子们给奚陵灌了酒,脸色就不好看了,知道灌完酒后还将奚陵随便交给了旁人带走,看他们的目光就差没写上:你们这群蠢货。 弟子们在这样的压迫下战战兢兢了一夜,越想越是后怕,于是天还没亮,就出来找人。 还好还好,虚惊一场。 他们松了口气,拥着人回去。 走时,一个弟子有些奇怪地同身旁人开口:“我方才是不是看错了?怎么白前辈和奚前辈好像是从一个房间里出来的?” “不可能,一定是你看错了。” 旁边人想也没想,否定道:“白前辈一看就是不差钱的人,怎么可能连两个房间都开不起?” 弟子梗住了。 重点是钱吗? 但他说得也有一定的道理,应当是自己弄错了吧。 没继续纠结,众人回来福客栈与其他人会合。 一进去,就看到 飞虎失魂落魄地坐在大堂里, 而旁边安慰他的, 居然是那个叫阿丰的店小二。 “他怎么了?”奚陵疑惑地问一旁的于锦。 “前辈您终于回来了!” 很是惊喜了一下,于锦才解释道:“之前飞虎不是找他姐姐嘛,还问到了阿丰那里,当时看他装得一本正经的,还以为真不知道,没想到啊,他认识。” 于锦说着,示意奚陵去看阿丰的脚。 对方应当是刚给飞虎看完,鞋袜还没套上,露出了右脚上的六根脚趾。 奚陵立刻想起来,之前飞虎说过,安昆的姐姐右脚有六根脚趾。 “难道……”他隐约明白了什么。 这店小二不会是安慧月的儿L子吧? “应该吧。”于锦不太确定地道,“之前阮夫人曾潜入过慈萱阁一次,救出了一部分孕种——就是客栈里的这些大婶。当时还翻到了一个名册,里面的确有安慧月这个名字。” “我听说六指是有概率会遗传的,反正后来阮夫人收敛被钱高峰抛尸在魔域的孕种尸首时,确实有一具六指的尸骨,被阮夫人当阿丰母亲安葬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后来阿丰听到飞虎找安慧月时,第一反应就是客栈暴露了,这是被人派来打探他身份的探子,才会骤然动了杀心,进而惊动了玄裕宗,又进而使得客栈其他客人发了传讯符给仙盟,最后吸引了奚陵的注意力。 仔细想想,当时让飞虎去景和大道找人的,其实也是店小二,只不过他那时没想那么多,只觉得飞虎敢来试探他,他也要试探回去罢了。 一个命运般的巧合,却引发了如此多的连环反应,也难怪众人脸上都是满脸的唏嘘。 奚陵忽然想到了尊胜老祖——也就是不久前算出他命数将尽的那位老者。 他说,世间万事,皆有定数,众生百态,皆为因果,修士讲究问心无愧,不沾业障,不染因果,太多人却忘记了这个道理。 尊胜老祖是师父的好友,也算是看着他们师兄弟几个长大,因为和师父亲如兄弟,几人也叫他一声师叔。 不过这位师叔总是神神叨叨的,不是指着偷懒不授课的师父说这是因,就是对着修了十几年道却连御剑都不会的三师兄,和一天到晚上蹿下跳的五师兄道,这是你师父的果。 有时候抽风劲上来了,甚至会指着山下的魔物,悲天悯人地一声叹息,来一句,这也是果。 大部分时候,奚陵只当他在放屁。 可是现在,奚陵又觉得,他的因果报应论,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道理。 离开的时候,阮芸也来了。 她看上前比之前精神了许多,想来这一天一夜里,钱高峰应当不太好过,见到奚陵,阮芸脸上浮起了温婉的笑容,将一个精致的药瓶送到了奚陵的手里。 怎么又是药? 奚陵抗拒地垮着脸。 阮芸忍不住笑了:“这是救急用的,不用天天吃。” 她说着,将瓶子不容拒绝地塞到了奚陵的手上。 “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仙品固灵丹,对灵台有奇效,算是我所有藏品里最好的东西了。”见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