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菲奥娜!” “你总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我上次让你去的聚会,你也只是去坐了十分钟不到就走!” “为什么你总和我对着干?为什么总给我添堵?” 艾尔玛火冒三丈的呵责着。 菲奥娜从始至终一言不发。 “好了。” 这时,沙发上,一道声音打断了艾尔玛。 塞巴斯蒂安站起身来,浑身透露出一家之主的威严,淡淡的道:“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然而气头上的艾尔玛谁都不管,看向他瞪大眼睛:“你别总在这种时候跳出来当和事佬,她就不是你的女儿了吗?坐那半天就说个这?闷葫芦憋不出半声屁响!” 塞巴斯蒂安直接被怼的满脸尴尬,咳了一声坐了回去。 然而火力已经转移,艾尔玛继续指着他:“还坐!你整天撅个屁股往那一坐,不是喝茶就是看书,这个家族的事你有管过一下吗?还不是我在操心?” 塞巴斯蒂安大气不敢喘,低着头早已没了刚才的一家之主气势。 艾尔玛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菲奥娜早溜回了房间,也不管了,继续对着丈夫发泄。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父女两个没一个想让我过好日子!” “这会儿给我逞起威来了,还休息,休息个屁,我告诉你,今天你别想休息!你不是喜欢坐吗,就给我坐这儿,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个事。” 回到房间的菲奥娜,将门关上,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又叹了出去。 浑身心涌出一股压抑与无力感。 似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在艾尔玛眼中就成了一个不听话,不懂事的孩子。 好像是从她用剑,将他们送的新裙子和布娃娃刺的粉碎时。 从那时起,她就不再被允许触碰剑柄一下。 她就连光明正大去握剑的资格都没有。 ‘菲奥娜,你是一个女孩子,学剑不是你该干的事。’ ‘家族还不需要一个女孩来用剑。’ ‘别被剑伤着了,女孩子就躲远点。’ ‘你怎么又去偷偷练剑了?我和你说了,禁止你再碰剑!’ 这么多年来,如此的话语不断的出现在她的耳边。 整个家族的族人,都只是将她当成一个柔弱的女孩,而在大部分贵族之中,女孩从出生起就有着她要完成的使命。 即使是她,也一样。 艾尔玛,这个可怜的女人,多年前丈夫在战场上被废了右腿,从此一蹶不振,从那一天起她就替这个男人背负起了家族的一切。 她靠着自己的能力将走向没落的家族用力的往回拉,没人知道她的辛苦。 所以菲奥娜从来不埋怨她做出的一切决定。 这么多年,她努力的完成母亲给她定下的一切目标,然而每当她完成一个,就会有新的目标出现。 不知不觉中,她也快被压的喘不过气来了。 她之所以渴望变强,就是希望能挣脱枷锁,改变家族给她定下的命运。 只是不知那一天何时才会到来,更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可能见到那一天。 次日,六月二十二,天气晴,宜祭祀,忌安葬。 日上三竿之时,路奇才睡到自然醒来,今天院中格外的安静。 他打了个哈欠,起身洗漱了一番,随意的签了个道。 奖励只是两个奇珍异果。 接着他来到院中,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眼下的这份安静。 小金毛昨晚在传声器哭诉今天又要去补习班了,所以补习班放课之前她是来不了的。 卡欣娜本身就不会天天过来,她不仅要每天有一段时间用来训练,还要去光照者教堂那边,昨天也是难得的假期。 只不过没见剑姬小姐,却是不知道什么原因。 “既然今天没人,那就出门溜达溜达吧。” 在院里散了几步,颇觉无聊的路奇转头吩咐道,“优尔娜,备车。” “是,殿下。” 优尔娜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就备好了马车。 坐上马车,所出发的目的地,自然是有一段时间没去的监狱了。 路奇想看看铁链哥挂了没。 一段时间后,马车停在了王都监狱。 已经来了两次的路奇,在门卫这儿都混了个脸熟。 依然是畅通无阻的直达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