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免磕碰,定会没事的。”这是邢家大将军他要与郑家联姻,那肯定会帮衬着郑家的。
邢家大将军今年不惑之年,正是龙精虎猛的时候,壮硕的犹如铁塔一般,笑呵呵的走在一旁。
郑老爷和裴二叔的话落到周遭的姑娘公子们的耳朵里,让他们忍不住用古怪的眼神看向自家长辈。
还有人的目光一直偷偷看向邢将军。
这邢将军现在还不知道郑意与裴兰烬到底是为何打起来的,一会儿若是到了南院,真不知道邢将军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眼见着裴二叔、邢家大将军、郑老爷都去了南院,那群姑娘公子们也跟着松下了筋骨。
他们都走到自家的长辈旁边,偷偷和自家的长辈咬耳朵,说小话刚才裴二叔和郑老爷、邢家大将军都在,他们才没好意思说的,现在这两家当事人都走了,他们自然能与自家长辈说一说了。
至于他们答应郡主的话当时答应的时候都想的极好的,肯定不与旁人说,但是自家父母怎么能是旁人呢再说了,我没说,别人也说了呀这事儿从一开始就是肯定捂不住的。
随着自家的晚辈说出来这些话之后,原本留在前厅的长辈们都瞠目结舌,他们犹豫了一番,想要当场告辞,但是都找不到一个人来告辞
办宴的郡主不在,裴兰烬裴二叔不在,主人都走了,竟然丢下了满堂宾客
这是个什么道理啊
不管如何,今日郡主府这热闹,会是整个西疆未来一个月的谈资。
而在前厅一堆客人无所适从的时候,裴二叔已经走到了南院口了。
郑老爷跟在裴二叔的身后仓惶赔礼这裴二叔可是京官,裴兰烬又是郡守,两人官加起来大的压死人,郑意打谁不好,竟将裴兰烬给打晕了
裴二叔已经无心理睬郑老爷了,他的脸沉的像是能拧出水来
他在来之前,便听说过西疆蛮荒贫苦,这里的人因战乱而流离失所,自然也没什么礼数,但是却没想过如此无礼,竟然能殴打朝廷命官
欺他们裴家无人吗
可怜他那好侄儿,竟然在这地方受人欺辱
裴二叔走的更快,眉目冷怒,薄唇抿起他一路走到南院厢房门口时,就瞧见白丛守在一间厢房门口,是低头垂眸、丧家之犬的模样。
而在厢房门口,沈落枝正在与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年言语正是郑意。
当时郑意本欲直接离去的,但是在郑意走到郡主府大门的时候,被摘星给阻拦住了,摘星与他道“郑公子在郡主府打人之后便走,要我们郡主怎么处理呢”
当时月明星稀,郡主府大门口只站着几个侍卫,低着头假装听不见,而摘星面色冷峻道“你一个男子,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与他们有矛盾,便站出来堂堂正正的说,把所有烂摊子都丢给我们郡主善后,简直太欺负人了”
郑意那因为愤怒而燃烧着的脑袋便渐渐清醒下来了。
没错,人是他打的,他不能走,他得把这件事情处理完,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处理,但是总不能丢下沈落枝一个人来办。
于是他便又跟着摘星回来了。
他回来的时候,便看见沈落枝请了大夫来为裴兰烬与邢燕寻诊治裴兰烬据说是吐血气晕了,邢燕寻是踹门的时候受了伤,这两人都伤的起不来身了。
郑意一时愧疚极了。
事情是他撞破的,人也是他打的,他一个男人竟然甩手走了,只留着沈落枝一人受苦。
他男子汉大丈夫,怎能如此行事呢
郑意便上前来,向沈落枝行礼,愧疚的道歉。
沈落枝又怎么会受他的礼呢他们俩同是天涯沦落人,都惨着呢,便你行礼我行礼,行着行着,说到了郑意的伤心事,郑意那眼泪“唰”的一下从眼睛里喷出来了。
他好委屈啊
他受不了了
不,他不能因为被女人戴了绿帽子而哭
于是郑意用一只手用力的捂住了嘴,但眼泪还是不讲道理的从眼睛里喷了出来,他又用另一只手捂住了眼睛。
郑意哭的是那样惨,让一旁的青丛和白丛都没眼看了,他们俩一时也跟着愧疚起来了。
他们主子这是办的什么事儿啊
南院里的气氛正古怪着呢,却突然听见了脚步声。
正在痛哭的郑意一抬头,便瞧见了院外走进来了个人,他还都认识,一个裴家二叔,一个他爹,一个邢燕寻的爹。
这个人一进来,郑意就听见他爹大声呵斥他“郑意你这是在干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的像是什么样子裴郡守呢你今日到底为何与裴郡守争执还不过来给裴家长辈赔礼”
郑老爷的声音如同洪钟般在南院中炸响。
彼时,正是子时夜半,天上繁星点点,月光明亮,院内点着火把,将四周照明,郑老爷的喊声落下的时候,郑意嘴一撇,差点又哭出来。
而一旁的裴二叔却摆了摆手,道“是非曲直,自有官府裁定,郑老爷不必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