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不是胡闹嘛……” 嬴政与赵子虎亦交流了下眼色,都明白彼此心中的意外,这女子好大的胆子呀。 面容刹时阴沉了下来,嬴政喝道:“你!好生放肆!” “放肆?奴家不这么认为。”吕雉微低头,有恃无恐的说。 嬴政一笑,回到书案边,大马金刀坐下,颇有要听这女子说出个子丑寅卯来的架势。 赵子虎亦双手抱臂,准备瞧好戏,他再看吕公,老人家却是一副感觉要大祸临头了的样子。 在场之人,包括赵佗,都清楚吕雉想在这把佩剑上做文章,没想到,她竟先反将一军起来。 “奴家想,家翁应该不会愿意看到如斯宝剑,沾上我这商贾之女的铜臭污血吧?” “诶!无婚无聘的,就一口一个‘家翁’叫着,你这女子实在太恬不知耻了点。” 嬴政摇摇头,这样责怪的说着,便没有了下文,算是默认了吕雉“不会逼她自裁”之言。 吕雉随之轻舒口气,愈发笑靥如花,又将手中短剑一拔,道:“此剑名为‘残虹’,长约二尺四寸许。若奴家没记错的话……” “它原名应该为‘徐夫人之匕’,荆轲求来,图穷匕现以刺秦王。当今陛下缴之,以为不详,命匠人重铸,赏赐功高之臣!” 嬴政闻言,又一次认真打量起吕雉,转而瞥了眼怂娃,更是乐呵呵的笑了:“哦?如此说来。你岂非已勘透我等身份喽?” “不假!” “讲来?” 嬴政说时,仍旧保持着笑容,心中反倒不喜,甚至警惕起来。他不喜欢被人轻易看透的感觉,希望吕雉能猜偏一点。 否则…… 这女子也太邪性了! 管她家掌握多少墓葬之宝,朕必杀之而后快! 赵子虎察觉到亲爹隐隐有些气势上的变化,顿时暗叫“不妙”。他心想,吕雉啊!你可行行好,先收着点聪明劲吧…… 你已经表现得太过聪明了,我家老头子对你产生忌惮拉! 吕雉就像是听到他们爷儿俩的心声一样,或者说,以她现在的眼界也就只能猜到这么多,她斩钉截铁的道出答案。 “非王、蒙之家不可!” 嬴政又问:“王翦家、蒙骜家吗?” 抿嘴一笑,吕雉没有再多言语。 嬴政仍不放心地皱起眉,正要再开口,却被怂娃抢先了去。 “难道,我们就不能是大秦王室,甚至我爹就是……那位吗?” 赵子虎这样子,还故意顿了顿,省略去“皇帝”或“陛下”的字眼,表情也装作很慎重,让人感觉就好像自己也挺怕提起那个存在一般。 吕雉抬头来看他,是非常自信的表示:“绝无可能!那位生性极为刻薄、狠绝,家翁如此宽容、风趣的,怎么可能会是同一人……” “再说了!在那位和大秦这许多条条框框的管教下,大秦公子中,又如何能出得了你这般油滑、顽劣,同样不知羞的人来呢?” 好嘛。赵子虎忍不住嘴角直抽抽,暗想,吕雉啊吕雉!你这是在夸我爹,还是在损我爹呀…… 现如今,我这皇帝老子确实不会杀了你! 但是。 你怕也别想有好果子吃…… 他转眼一看,果不其然,但见老爹神情似笑非笑的,右手却已攥成拳。 嬴政语气渐带着愠怒道:“很好!很好!你这女子,既已晓得我乃王家、蒙家家主,却还敢诽谤当今陛下……” “你莫非不知我等皆忠于大秦,莫非不知我治军之严乎?敢出此言,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怂娃,掌嘴!” 赵子虎四十五度角仰望房顶,故意装作没听见。 “嗯?” “啊!” 他这才表现出反应过来的样子,但依旧有些懵逼。 嬴政哼哼声:“我让你管教你的女人,听不懂吗?” “哦哦!”赵子虎点头,大步朝吕雉走去。 他此际心中实在有些惭愧。 昨夜才把人看光,今早又要扇人嘴巴子…… 这都叫什么事嘛? 吕公忙又是一揖手,求情道:“王?呃!蒙……哎!赵家主。小女胡言乱语、不识大体,都是老汉管教无方……” “奴家甘愿受罚!”吕雉却抢过话来,还侧着右脸,迎向赵子虎,眼神非常的镇定。 这倒真让人有些欣赏,但也仅仅只是欣赏,谁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