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者!我无碍矣。就这么些小鱼小虾,休想妨害得了我……” 赵子虎爽快答道。他用“妨害”二字,而非“伤”,是想传达两个意思。 一则是肉体上,二来身份上,在大秦,就算是亲老子始皇帝,也很难把他怎么样。 吕公体会到了,又一怔愣,好半会,见赵子虎转身表示告辞,他忙叫住人。 “赵小哥且慢!” “吕公还有何事?” 赵子虎微偏头,明知故问。 “这个!或许有些冒昧……” 吕公歉意地讪笑道:“不知可否与老汉引荐引荐,同令尊一叙?” “长者言重了!此事不难。只是,现已夜深,不知明日可还……” “来得及!来得及!那便多谢小哥了。老汉告辞!”吕公方才宽心些的笑了,一揖手,先由赵子虎身侧大步离去。 回头望着这长者背影,待其消失在转角,赵子虎才摇头一笑,故意自言自语地喃喃道:“嘿!这是看小爷今夜英雄救美……” “对小爷感激不尽,想让女儿以身相许,又怕我拒绝。所以,才如此忧虑乎?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直接跟我说就行了!” 言毕,他瞄了瞄身旁的门,转身踱开了步。他感觉,门后有两个偷听的人儿,此际好像有那么一瞬间,呼吸变得凝重许多。 然而,他没有再逗留,半夜在刚认识不久的女孩子房门口徘徊,那并非是痴情,而属实痴汉了。 即使容易动情的吕雉已经开始不介意,但还有她妹妹,可不能让纯纯的吕素也以为他乃登徒子。 双姝房门后,听得赵子虎这般说,吕雉也未管他走没走远,挺身就啐骂道:“呸!谁要以身相许了?我恨不得杀了你呢。” “姐姐!这少年郎究竟把你得罪得多严重了?竟连为你挡婚、救命之恩,都不能消解?”吕素直起身来,把吕雉一阵好瞧。 随之,她才后知后觉的,痴痴的笑了:“难道,他不是在山上瞅见你什么?而是在潭里与你赤膊相见?那岂不是……” “不嫁也得嫁了!可也不对啊。那潭水距山上,至少十丈呐!他如何顷刻上到去,连阿爹都没法察觉。他是神人乎?” 吕雉恨恨剜了妹妹一眼,扭头钻入被窝里,轻叱声道:“可以就寝了!你管他神不神呀?反正,八字还没一撇呢……” “他自身神勇是一回事!若没让姐看到他有什么背景、底蕴,与将来的潜质?就算杀死他,再自杀,我亦不可能嫁!” 见势,吕素吐吐小香舌,暗叫一声“怕怕”,赶紧脱了鞋袜,也钻进被窝求抱抱,可才抱了几息,就听听请求她。 “替替我将袜儿脱了吧。” “成!”吕素服服帖帖的。 她却哪里晓得,姐姐嘴上千百个不愿,眼前却难自禁的闪过自己与赵子虎在潭水中肌肤相贴的画面,还有少年郎于客店前迅若雷霆的身影。 想着念着,吕雉又敏感了。 而后,见她缓缓蜷缩成团,感受到她的孤寂,吕素再次侧躺下,紧拥住姐姐。 可越抱着,吕素越发觉姐姐的身子在发烫,是连番劳顿,夜里在潭水中浸浴,着了凉吗? 她正欲起身,探探姐姐额头。 “呀!姐。你怎的,突然……” 吕雉猛地坐起,炙热的手掌反捂住吕素小嘴。 “嘘!别声张!” …… 赵子虎可不晓得,她们会突然有如此花样,即便知道,也只能是遗憾无语。 翌日,卯时末,客店后院左边一排客房中,赵子虎才睁开眼睛,便吕雉的声音气恼的大声表示:“我不嫁……” 待他仔细聆听时,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简而言之,吕家父女大早上就开始唱双簧了。 “奉家势大!四川郡县县都有关系,我们无路可逃!你不嫁他,又能如何?难道你还想像昨晚那样,再害一个无辜小伙?” 赵子虎听着吕公苦口婆心的劝说,逛出房间,向左一瞅,恰见刘邦倚在门边,做侧耳倾听状,还对他勾勾嘴角一笑。 右边的房间里,亲爹嬴政亦听着听着,没好气的哼哼几声:“怂娃就爱招惹是非。这吕文所为,真不算高明啊……” “呦!您这可冤枉我了。老爹!我自个儿都没想到,昨夜会遇上这么一家人。我现在便过去,叫他们别演了,赶紧滚蛋!” 赵子虎正说话间,赵佗也走出门来,众人又听吕雉语带幽怨的说:“女儿也不想再伤害别人。但,既然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