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媛姐还算给我面子,并没有说什么。 稍作休息,我们走进山谷,这个山谷很奇怪,平均海拔都在四千多,罗布顿珠说一般四千米以上是没有大型树木和植被的,但是这个山谷却并不是这样。 我也仔细看了看,山谷里的树木很茂盛,长势也很喜人,跟我们在波密县城看到的景象差不多,只不过植被和树木的种类不同罢了。 我问罗布顿珠为啥会出现这种状况,他说他也不知道,按理说植被长得这么好,山谷里的氧气会很充足,但是之前科考人员来考察过,发现这里的氧气含量并不高,跟同等海拔地区的氧气是一样的。 而地质还有融化的雪水也都正常,并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反正考察了很久也没人研究出来,这个山谷为什么会是这样。 苏叔叔笑着说道:“这可能就是为什么这里有红蝽虫的原因,我之前去新疆捉红蝽虫的时候,那个地方也很特殊,估计是有什么咱们目前科技无法解释的原因。” “那捉这个红蝽虫,危险性大不大?”郑浩洋看着苏叔叔问道。 苏叔叔指了指小夜:“她是我亲生女儿,如果危险性很大的话,我还会叫她来吗?” 听到苏叔叔这样说,郑浩洋看起来脸上的表情轻松了许多,不过轻松的同时,他还皱起了眉头,似乎是又有什么担心。 我懂他的意思,他可能是怕一点危险也没有,然后没有英雄救美的机会,那样这一趟西藏之旅,他的收获可就太少了。 因为山谷的地势是越走越低,所以随着我们走进山谷,每个人的状态看起来都恢复了许多,至于这个红蝽虫,其实跟我们老家的臭椿差不多,是一种会飞的像是指甲盖一样的小虫子,只不过这里的红蝽是红色的,体型也更大一些,它们就趴在树干上或者草叶子上。 红蝽虫的警觉性比较高,我们离着还有五米左右,它们便会呼啦飞到其他地方,不过苏叔叔有捉这种红蝽虫的法子。 红蝽虫喜欢糖,尤其是将糖块熬化之后,发出来的糊味,很吸引红蝽,苏叔叔用一块烂布蘸着煤油点着后,在上面架了一个土瓦罐,土瓦罐里面就是糖块。 在里面略微倒了点水,苏叔叔开始熬糖,等糖化开熬成糖稀的时候,一股糊味就弥漫开来。 这时,远处的红蝽虫就飞到了土瓦罐上方,在空中悬停片刻,直接一头钻进了瓦罐里,而每钻进去一只,苏叔叔就立马上前用钳子夹出来,并将其放在一个装着特制溶液的玻璃瓶里。 红蝽虫进入玻璃瓶,身上黏着的糖稀便被稀释冲涮掉,而且很快被淹死在了溶液中。 苏叔叔在捉红蝽虫的时候,还不忘了提醒大家:“你们都小心点,这些红蝽虫不能用手碰,碰到手会很痒痒,然后二十四小时之内开始腐烂,如果不用特殊的药来治的话,最终会蔓延全身的。” 虽然听起来有点吓人,但是苏叔叔很早前也就给我们说过,这个红蝽虫一般情况下并不会主动攻击人,除非是在排卵期。 所以我们大体上还是比较放心的。 差不多一个小时左右,苏叔叔就捉了整整一玻璃瓶,他说差不多了,已经够用了,我们可以原路返回了。 赵虎这时还笑道:“这就完事了啊?咱们从上海出发,一路上折腾了这么久,结果正事这么容易就解决了?我还以为捉这个虫起码要恶斗一场呢。” 我说这不是最好的结果吗,一路上美景也看了,红蝽虫也搞到手了,还没遭遇什么危险,可谓是三喜临门。 赵虎摸摸脑袋,看着我调侃道:“主要是,你看咱之前都是经历过很多事的,这次这么安全,我还挺不习惯的,而且有你小子在这,我本以为要碰到邪门的事呢,结果也没碰到,就这么回去的话,还挺不甘心的呢。” 苏叔叔也点点头笑道:“是啊,我也有点不甘心,不过咱们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咱们也收收心,既然搞到了红蝽虫,就尽早回去吧。” 苏叔叔所说的更重要的事,自然是指海上寻宝的事。 随后,我们收拾了东西,准备原路返回。 也就准备走的时候,小辫子突然指着远处说道:“你们看那,是不是那几个外国人。” 我转脸看去,只见几棵树中间的空档处,可以看到远处的明朴不登山,我们所处的位置是王冠山和明朴不登山之间,所以也算是处在明朴不登山的半山腰上。 此时,在明朴不登山的山体上,有几个人影正围在一处雪地上,其中有个人还高举着双手,用一种比较诡异的姿势舞动着,那感觉就像是一个学过舞蹈的人正在做手势动作一样。 如果是那个外国女人的话,我倒也不会多想,兴许人家是个学舞蹈的,然后爬到了高海拔的雪山上比较激动,一高兴手舞足蹈起来了。 可惜那个做手势的人,明显很高壮,是外国人团队中的高个子,一个大老爷们做这种诡异的手势,确实很让人奇怪。 其他人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赵虎还问道:“他们怎么都爬到那么高的地方了,那个手舞足蹈的人在干嘛呢?” 小辫子说:“不会是太冷了,活动筋骨呢吧?” 他这话把我们给逗笑了,小辫子见我们都笑了,自然也意识到他这个念头很可笑,随后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 苏叔叔皱眉看了片刻后,突然很严肃的说道:“他应该是在搞什么特殊仪式。” 罗布顿珠看了片刻,然后满脸震惊的喊道:“那是活祭手舞!是一种很古老的仪式,我小时候见长辈们做过这个手舞,还跟人学过一点,不过学的不是很像。” 说着,罗布顿珠还给我们做了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