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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蒂亚诺看了卡卡的比赛, 和junior还有费迪南德一道。
他甚至破天荒地准备了一些小零食,中场休息的时候还特意上楼拿了件卡卡的球衣换上,乐滋滋地在电视机前晃了晃, 被费迪南德翻着白眼赶走了。
“别碍眼, ronnie, 别逼我把你赶出去。”费迪南德恶狠狠地威胁。
而他的小junior则露出不感兴趣的模样,宁愿低着头,装作对婴儿椅上那些幼稚的玩偶摆件十分投入。
克里斯蒂亚诺真不明白为什么junior看起来不太高兴,他趁着中场休息的功夫, 凑近小家伙,手指轻轻点了点小家伙的鼻尖, 小声道“你不是很喜欢卡卡的吗”
junior抬眼看了看自己的父亲,他不喜欢任何一个伤害过他父亲的人, 他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仍旧像以前那样,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他没法做到。
但他也同样痛恨自己那个时候不在父亲的身边, 他不该与父亲置气,不该那个时候喝得烂醉睡得昏天黑地, 错过了那十几通电话。
他头一回触碰酒精, 而那让他失去了他最重要的家人。
junior看到父亲发给那人的短信,甚至邀请对方和对方的妻子孩子一道来包厢看球。他几乎要气疯了, 他没法理解为什么他一贯骄傲又优秀的父亲能够坦然接受自己的伴侣离开后与另一个可怜的女人重组家庭,甚至还邀请他们共处。
只有他最清楚那段时间他的父亲有多痛苦艰难,也只有他陪在父亲的身边,他看见那些心理医生进出他们的别墅,看见他的父亲冷漠拒绝,还有豪尔赫的暴跳如雷。
甚至在那个该死的大瘟疫肆虐的时候, 在他的父亲发着高烧的时候,也只有他和家庭医生陪在那儿,在他父亲最脆弱最虚弱的时候,那个人和他的新婚妻子在一块儿,他甚至试过打电话过去,但接电话的是他的妻子,他胆怯地又挂断了。
他知道那是不正确的,他不该去打扰那对夫妻,但他又是那么地清楚他的父亲需要什么。
但后来他们还是度过了那些困难的日子,当他欢喜地以为一切开始往前走的时候,他却发现他的父亲仍旧站在原地等待。
而那时候,是他破天荒地第一次与父亲大吵了一架。
他的父亲撑着桌子,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失望又痛苦地看着他。
他没法承受那双总是温柔笑着的眼睛却因为那个人而这样看着自己,他猜他的青春叛逆期到了,他头一次摔门出去,翘掉了隔天父亲的比赛,跑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小酒吧里喝了好几瓶酒。
天知道那是假酒还是他的酒量太差,他昏睡了一整天,头疼得要命,手机还没电了。
等他回到家、给手机充电、又躺在床上看着漫画书,无聊地昏昏欲睡过了大半个下午,他想起再次开机的时候,才注意到那些未接来电,还有铺天盖地的短信息。
他的朋友们、家里人
他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甚至觉得那是他醉酒的一个噩梦,梦还没醒。
junior看向面前更加年轻的父亲,他的父亲撅着嘴唇,总是会露出和年龄不相符的稚气和天真,就像现在这样。
他没法告诉父亲,他喜欢卡卡是因为克里斯蒂亚诺喜欢卡卡,他希望他的父亲开心。
而他不喜欢卡卡,是因为那个人对他的父亲并不好。
不过现在,他不会再像上一世那样冲动了,他会去接受父亲的选择。
即便他仍旧保留自己的观点,但他更恐惧上一世的那场争吵之后的后果。
他知道反正不论如何,不论那个人会做什么,他都会陪在他的父亲身边,就像上一世那样。
他的父亲总是对他说,他继承了自己的名字,他是从自己的骨血里延续出来的另一个克里斯蒂亚诺,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无边的,没有人能比得上他们,他们会永远爱彼此,而这永远不会停下。
junior把这些牢牢记在心里,他得到了慷慨的、热烈的、坦荡的、勇于展现的、不计回报的爱,而他也学会了这样的爱。
junior费力地抬起小胳膊,握住克里斯蒂亚诺的食指。
每当他不想再从父亲嘴里听到关于那个人的事情时,他都会这样做,然后假装困倦地打一个小小的哈欠,他的父亲就会立马忘记前一秒的话题,把他从小椅子里抱出来,然后抚着他的后脑勺和背脊,贴着那片温热结实的胸口,被哄着拍抚着入睡。
这一招百试不爽。
费迪南德笑眯眯地伸手勾着小junior放松的手指头,他很满意这个总是和他站在一个战线的孩子,他也懒得搭理爱显摆的臭情侣。
克里斯蒂亚诺偏头看着慢慢犯困阖上眼睛的小junior,他小心地把孩子放到楼上的婴儿床里,然后再轻手轻脚地下楼。
“我怎么总觉得junior对卡卡不怎么感兴趣”他挠挠头,问费迪南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