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觉有些不对,但又没具体发现哪里真的不对。”
归音接过玉简将神识探进去,几乎是看清里面图样的瞬间就将玉简甩了出去。
清脆的碎裂声传来,归音甩着被灼穿的掌心面色很是难看。
顾随风可真行,自顾不暇都没放弃给她添堵。
玉简碎裂后里面的东西没等爬出来,就被凌翼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图样玉简还有备份吗?”
“有的,但给我不好感觉的只有这一卷。”
“其他的给我看看。”
凌翼一股脑将收到的玉简全部拿出,看着归音伸手过来反倒迟疑一下,“你的手……”
“没什么事。”归音伸手在一旁的栾柤树树干上蹭了两下,掌心伤口处的昏黄之气消散。
再一看,哪还有半分伤痕。
归音将分卷玉简看完,从印记中搬出一张很大的桌子和众多纸笔,俯身下去不知在画些什么。
手中的笔一直没停,纸也一直在换,直到第四十九张结束重新直起身,脸色比之前还要黑上几分。
她这个对阵法纸上谈兵的人都能看出其中关节,凌翼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除非玉简中附有影响人判断的东西在。
藏在图纸中尚能瞒天过海,但这么明晃晃地摆在眼前,可是什么都瞒不过了
凌翼眯着眼睛看着面前排列的四十九张画纸越看越眼熟。
不光他眼熟,归音也觉得眼熟,她绝对在哪里见过这个阵法。
凌翼轻轻‘噫’了一声,将其中几张纸调换位置,“这么看有转运阵的影子。”
转运阵三个字像一道灵光打进归音的脑子,“等一下!”
她匆忙地在印记中翻找最后拿出一本已经卷边的手札。
“是这个吗?”归音将翻开的手札递到凌翼眼前。
上面画着的正是玉简中拼凑出的那套阵法的雏形。
“是。”
一阵沉默。
两人都看到了手札这页标着的清清楚楚的四个大字:
聚运,夺势。
顾随风要夺谁的运势,来参赛的众多修士还是……西陆的运势。
不论是哪种,都会让刚有些起色的西陆跌进泥里。
还真是憋了个大的。
归音闭上眼压制住情绪外泄,重新睁眼时已经什么都看不出来。
“我去把这个活推了。”凌翼说着便要出去。
“别推。”归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这几个字,“给他建。”
图都拿出来了,他们推了顾随风也会找别人建,与其如此不如直接把主动权按死在手里。
“改什么?”
“改核心。”归音收起手札,“聚运夺势改成阵主献祭。”
凌翼欲言又止,“对面也是个阵法高手,核心改变一眼就能发现。”
归音吐出一口浊气,“那就改边角细节,尽力削弱阵法,剩下的我来做。”
不能暗杀,那就强杀。
在他发动阵法的那一天,让他死在众目睽睽之下。
“你兜底我可就放手去做了。”凌翼收起玉简,“我直接带着傀儡去释宗开工。”
“我去种第三棵树。”
“这次要做什么。”
“做什么?”归音一时没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意思。
“寄凡城,体宗,灵修,第四个是什么?”
“什么都没有。”
第三处选定的位置已经不能用人迹罕至来形容,或许成为死亡区域更加合适一点。
那处是魔修未离开前的领地,真的被榨得一干一净,什么都不剩什么都活不下来。
“这就是你不带我去的原因?!”柳时卿叉着腰站在诸柯山脉入口,气的声音都变大了许多。
“对,反正就是不带你。”这回归音也是死守底线,坚决不退。
当时寄凡城建的差不多了她才敢让柳时卿来西陆,如今又哪肯让他去受这个罪,他这副身体到那边绝对不会好受。
“那里连个活物都没有,你商行开不过去的,等我把树种出来再带你过去玩。”
“真的?”
“真的!”
“那行吧。”柳时卿噘着嘴不情不愿的和许飞渊上了另一件代步法器。
他们走后归音也是朝着死亡区出发,不过她也不是一个人去的,同行的还有云岿。
“真的不管体宗了吗?”
“走上正轨就没什么事要处理了,我只想待在你身边。”
云岿操纵着代步法器,抖动的耳朵证明心情很好。
这可是久违的单独相处,他不想被任何事物打扰。
体宗的大小事务早就被分配的明明白白,没个十年八年是不会来找他的,若不是归音不让,他都想把通讯玉简扔了。
“这次种树大概需要多少年?”让他好好规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