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中,宾客们注视着舞台,等待着迟迟未到的压轴走秀。
而客房中,一道人影拿着望远镜凑在窗口,悄悄观望着宴会厅那边的情况。
黑泽和马打完一局游戏,瞥了一眼桥本摩耶:“你干嘛呢。”
桥本摩耶无声叹了一口气:“压轴的模特一直没出场,你猜她是不是死了?”
“?”黑泽和马狐疑地打量他,“你最近悬疑看多了?”
桥本摩耶含糊道:“你不懂。”
今天下午他无聊拨弄房间里的内线电话,也不知是他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捣鼓了一阵,居然还真听到了串线的声音。
那声音断断续续的,很多细节都听不清楚,但有一点桥本摩耶却听懂了。
——有人在操纵那个小模特杀人,而且今天晚上就会发生第二起命案。
“我难道撞见了乌佐的谋划现场?”
这几个小时,桥本摩耶把那段偷听到的对话,在脑子里反复阅读理解了不下一百遍:新笔趣阁
“乌佐竟然是用直接下令这种方式进行操控的吗?不对,这也太不隐蔽了。除非乌佐能百分之百确定,那个被他操纵的人会在说出真相之前死去,否则这无法解释他为什么能如此完美地隐藏自己的身份和杀人行为。
“想判断这一点倒是简单,看看那个小模特杀完人以后会不会死就知道了。”
“可如果不是乌佐,又有谁会用这种恶劣的操控行为杀人呢。话说回来,不管这个‘送葬银币’到底是不是乌佐,从‘送葬银币’对这里的了解来看,他肯定是参加这场宴会的内部人士。所以这人的真身到底是谁?”
不知不觉间,桥本摩耶也像高森真澄那样,被侦探传染,开始了困难的n选1推理。
瘫在旁边休息的雾天狗忽然察觉到什么,一个天狗打挺跳起来,飞到他身边,重新开工。
……
压轴的走秀迟迟没有出场,大厅里的知情人士忍不住互相低语,宴会厅里有了一些骚动。
猪冢次郎抓了一个自己会社的人:“你去后台问问,那套最好的呢,怎么还没上场?”
远处,六条社长那位金发碧眼的秘书耳尖地听到,掩唇偷笑:“真是抱歉,你们寄予厚望的那套礼服,已经被我弄得破破烂烂了。”
她刚像个幕后黑手似的自言自语嘀咕完,忽然听见一道声音。
那个高中生侦探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对猪冢次郎道:“我听到那边的那位小姐说,你们寄予厚望的那套礼服,已经被她弄得破破烂烂了。”
女秘书:“?!!”
她蹭的回过头,正好对上猪冢次郎带着杀意的目光,女秘书打了个激灵:这侦探的耳朵是什么做的,这么远都能听到?而且都是个高中生了,居然还找人告状!!
她唇边的笑容彻底维持不住,狠狠瞪了江夏一眼,缩回到舞台的幕布后面。
就在这时,舞台上的灯忽然一暗。
再次亮起时,菩陀公司的模特已经站上了舞台中央,她身上穿着一件华丽蓬松、挂满碎钻和鲜花的华丽礼服,在光柱的映衬下如同满天繁星闪闪发光。
铃木园子和毛利兰也来到了台下,望着这条礼服裙,两个人小声嘀咕:“真不敢相信,几分钟前这还只是一堆桌布。”
“是啊,奈绪子小姐真厉害,难怪六条社长想挖走她。”铃木园子颇为感慨,“之前六条公司的秘书居然还说她只是一个三流设计师,只能给猪冢先生当助手。”
“哼,那是因为我得到了错误的情报。”六条会社的女秘书不知从哪冒出来,加入了她们的谈话,“昨天社长才告诉我,其实菩陀的那个猪冢社长,在设计方面完全是个门外汉,这一点你们看他的大金表和大金牙就能猜到了吧——他给出的那些设计品,其实完全都是鸟丸奈绪子的作品。要不是他不要脸的霸占别人的设计,我也不会误以为真正的设计师是个三流水货。”
“哦?是吗。”
背后幽幽传来一道浑厚的嗓音。
“?!”女秘书吓了一跳,腾地转过身,发现可能是江夏走过来找他的同学,刚才跟江夏聊着的猪冢社长也跟了过来,听到了她刚才的谈话。
女秘书:“……”这个混蛋侦探是不是故意的!!
她心知不妙,脚底抹油溜走了。
江夏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本来猪冢次郎一看到他,就杀气飙升,现在又多了一个热衷于跟菩陀作对的女秘书,杀气顿时变成了双倍的快乐。
江夏:“……”也不知道这些蓬松的果实什么时候能够采摘。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惊叫。
紧跟着,菩陀设计公司的小秘书抱着一只礼盒,慌张地跑了过来:“社长,我们又收到这种用黑色丝带包起来的礼盒了!”
“什么黑丝礼盒,大庭广众的,不要乱说。”猪冢次郎蹙眉往那边瞥了一眼。
然后有点尴尬地发现,自己好像弄错了。
小秘书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