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信的人,江夏刚才开着傀儡摆弄的弩箭,也是她设置的。 同为缺钱的人,籔内敬子其实很了解惨死的继室的心思。之前她听说“义房叔叔”收到的恐吓信不止一封时,就怀疑继室也寄过类似的信,于是在心里隐隐把对方当成了战友。 可现在,“战友”说没就没了,死法还那么荒谬可怖……虽然根据家里其他人的推测,凶手应该是那个躲在侧门偷窥的可疑人员,但籔内敬子其实还是有点怀疑“义房叔叔”。 恶意总容易变成相互作用,在她看来,被盯上的“义房叔叔”先下手为强的可能性很低,但也并非为0。 不过,说实话,她现在暗中跟过来观察籔内义房,比起“为了证明对方是凶手”,其实更像是“为了证明对方不是凶手”,进而让自己安心。 只有这样,她才能相信继母的死是因为在其他地方结了仇,她接下来才敢继续对籔内义房动手。 然而,没等籔内敬子溜到对方房间门口,在路过佛堂时,忽然有人从后拍了她一下。 籔内敬子全身一悚,在阴暗的走廊上猛地转过头,看到身后站着一个不算熟悉的年轻人,是江夏。 她先是稍微松了一口气,紧跟着又警惕起来——由于心中有鬼,籔内敬子之前一听说江夏是侦探,就立刻像籔内广美一样找机会搜索了他的信息。 网页上满篇的可怕战绩,让她对江夏的破案速度有一定的了解,也因此充满畏惧。 籔内敬子挤出僵硬的笑容,抬头看向江夏:“……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