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六人看见顾锦里,立刻上前喊道“小鱼丫头。”
态度很是恭敬,甚至有些局促和不安,生怕顾锦里不要她们。
她们可是听说了,顾家的这个丫头是个无情的,她可不会管你有多可怜,只要你一句话说错了,或是做了一个不该做的动作,甚是是甩了一个不该甩的眼神,她都能说不要你就不要你。
你要是敢闹,呵,她有的是法子收拾你。何村长都得看她脸色,她们可是怕了的。
顾锦里的目光扫视着这六个人,六人有四个妇人,两个姑娘,都是何家人,她也见过的。
她道“槐子嫂,春月都把规矩跟你们说了吧,你们再说一遍吧。”
“说啥”槐子嫂她们太紧张了,一时间没有明白顾锦里的意思。
莫春月道“就是把我跟你们说过的作坊规矩再说一遍。”
“哦哦,是这个啊。”槐子嫂她们立刻像背书一样把规矩背了出来“不能仗着进了作坊就在外面用顾氏作坊的名头给自己谋私;各个作坊里不能私自乱窜;不能私自把自家人带进作坊;不能再作坊里打架骂人”
槐子嫂他们把莫春月说的规矩都说了一遍。
顾锦里听得满意,对她们道“你们是做小工的,拿的是月钱,刚开始是八百文钱一个月,以后做得好会给你们加工钱。炸豆腐跟烤豆干的活计是女人活,你们有啥事儿就找莫春月,她要是处理不了会找三奶奶跟我娘,或者我的。”
她会把作坊分成各个制作间,就是为了好管理,且古代讲究男女大防,烤豆干跟炸豆腐的这座院子都是女人,自然要有女人来管。
槐子嫂他们听罢很是高兴,八百文钱一个月还有得加,真真是难得的好伙计,比得上那些在县里铺子干活的男人了。
何金生已经把契约写好,给她们念了一遍,最后让她们按下手印。
契约签好后,由顾锦里收了起来,何村长走过来问道“小鱼丫头,我家种的明蚜草有些枯了,是咋回事”
虽说明蚜草不值啥钱,可不费地就能种,何村长还是很看重的,不想让明蚜草白白死了。
顾锦里道“听说您家给明蚜草施肥了,不用下太重的肥,要是怕荒地的肥力不够,拿一筐草木灰和水泼上一遍就成,你家如今把家里烧的草木灰都散院门前的明蚜草上,这是想要烧死它啊。”
“啊,这还不能下重肥”何村长惊了,这明蚜草也太好种了吧,又问道“那如今咋办我家院门前的明蚜草可都是草木灰,要是烧死了就白种了。”
顾锦里道“明蚜草也没那么弱,它强的很,您老回家把多余的草木灰扫掉,再泼上几桶水把肥力冲一冲就好了,死不了。”
“诶诶,我这就回家去做。”何村长立马带着何金生回家,侍弄他家的明蚜草。
顾锦里让莫春月教槐子嫂她们怎么烤豆干跟炸豆腐后,便去了制药作坊,来到自己的药房里,把捣好的药材按照比例,放进小铜锅里,慢慢翻炒,把药材的药效彻底激发出来后,她就停火,这就成了牙粉。
等牙粉彻底放凉后,她打开药房的门,对叶荆子道“荆子,过来。”
“来了。”叶荆子赶忙从另一间药房出来,但出来后,顺带把药房门关上,这是她已经习惯了的事儿,也是顾锦里要求她做的,为的就是防止她们忘记关门,会有人潜进来做手脚。
顾锦里把做好的牙粉倒进一个小酒杯里,又拿出两把牙刷,递给叶荆子“牙粉我做好了,咱们来试试,看效果怎么样。”
叶荆子是知道小东家要做牙粉的,小东家说,这种牙粉比盐要好,用来刷牙不但能让牙齿变白,还能治疗一些牙齿病,减少牙石的存在。
只是
叶荆子瞅瞅手里的牙刷,道“这就是牙刷这个要怎么用咱们可以用手,或者用柳条。”
用手
谢了,这个她接受不来。
顾锦里道“柳条刷不干净,用牙刷更能刷干净牙齿。”
这牙刷是她让顾大山做的,顾大山是个做木工活的高手,她细细的给他说了几次,又画图给他看,而他试着做过几次后,就真的把牙刷做出来了。
做牙刷其实很简单,就是钻孔跟扎猪鬃毛难一点,不过顾大山手巧,做了几个牙刷后,如今已经很熟练。
顾锦里把先把牙刷沾了一点水后,再把牙刷放到牙粉了沾了沾,对叶荆子道“看着我做,等会儿你自己试试。”
说着把牙刷放进嘴巴里,唰唰唰起来。
叶荆子看得有点懵,但是看着看着就发现了牙刷的好处,很是高兴的道“这牙刷用起来比手跟柳条要好。”
等顾锦里刷完牙后,叶荆子更加高兴了“小东家,这用牙粉刷完牙后还有一股子清香的味道。”
顾锦里笑道“对啊,有香味才能让富家小姐们掏银子。”
叶荆子被这阵清香吸引,立刻学着顾锦里的模样,用牙粉刷牙。
片刻后,她刷完牙,呼出几口气“香,淡淡的清香,闻着还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