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海,已经是他们所能想象的天地的真实,其浩瀚到连他们走上个十几二十个纪元都不见得到达另一岸,如此就更不要说更远之外的未明、未分之地了,那是穷极一生也涉及不到的世界。
然而,现在听帝所言,界海并非是整个天地的轮廓,在其之外还有其他的界海,还有其他的诸天,这怎能不冲击他们的世界观。
那是怎样一个浩大的世界图
想都不用想,那绝对如同海纳百川一样,纵然身为王者,也不过是凡灵,几生几世也触摸不到,横渡不了。
“世界,真的有那么大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说”
“曾今,我以为一颗星球便是整个天地,那天地外是未明之处;后来,我以为宇宙是整个天地,所有一切都被包含在内;在往后,我以为大界便是诸世统合,古往今来皆在此间;最后,我以为界海便是终极,再也没有比它更加广大的了。可是现在,界海之外还有海,诸世之外还有诸世,这简直难以想象”
“越是接近真实,越是感知渺小。呵,放眼界海,我等或许是超越的,可在海之外,在世界之外,我等又是池中生物,当真是讽刺与悲伤。”
若是换一个人跟他们这么说,即便其来自界海,是王者巨头,能压着一头,诸王也不见得会认可,只当其是发了失心疯,在层层迷雾笼罩的界海里破了道心。
可是当说出这个真谛的是一位帝,是诸世间的至高与终极,那显然就不一样了。纵然诸王再怎么不敢置信,再怎么排斥与隔绝,他们都不得不接受,不得不重新归纳与整理自身的认知。
“始终还有路可走,有天地可见,破王成帝不见得是路尽啊。”无殇与赤王作为巨头,当浩大的世界图“展示”在他们的眼与心中时,可以说感触是最深的。
“自然不见得是路尽。”许久没有动静的失开口,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帝易,问出了一个刚刚诞生的心中疑虑,“帝,这方诸天,这里的界海,是因您的存在而存在的吗”
“不是。”帝易摇头。
实际上,他并不知道答桉,只不过本能有种反馈,在告诉他对于这方诸天来说,自己在某种层面上虽然算是“土生土长”的,但严格定义的话,却也只是“外来者”。
“不是吗”失呢喃,他原以为这方诸天比自己的故土璀璨与辉煌,究其原因是因为有帝存在。
但在得到否定的回答后,他像是一下子迷失了,如果这方诸天,这里的界海不是因帝的存在而存在,那它到底有什么特别的能如此辉煌
五十万之数的人道成道领域生灵,千位的永世生灵,按金字塔形堆积的话,恐怕王者之数不亚于二十位。
这是一种怎样的“恐怖”数量要知道按诸王的话意来推测,如此之数不过只在一界之中。
推此即彼,放眼整个界海的话,那只会更多。
当真是诸世比诸世气死诸世啊
要是曾经,要是当年,他能有这么庞大的“后背”力量,何至于守不住诸天,何至于界海成墟一切只因,中高端战力失衡了,而身为顶端战力的他,却无力他顾,不能施以援手。
“什么界海,什么诸天,你们在说什么,前面不是在讨论轮回路吗还是说些道之物质,说下符纸吧,我对这个感兴趣。”在诸王道心破又未破的时候,在失心绪万千的时候,黄金犼实在是安耐不住了。
它本就是一个不安份的主,并不关心什么大事,毕竟对它来说,那些东西是什么,从来没有听过,比看天书还看天书,都要打瞌睡了。
唯一令它在意的只有好处。
所谓见者有份,它可不想错失,也不想放过。
“”听到黄金犼这突兀的话,无论是失还是诸王,都很愕然,如同顿悟被打断一样,有种说不出的难受感。
但是他们能怎么办呢
眼前的犼或许不够惊艳,它入不了诸王的眼,如此就更不用说失了。可是古话说的好,背靠大树好乘凉,它也许不入流,不够强大,但它抱着的大腿实在是太粗了,谁敢当着面呵斥。
故此他们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你很感兴趣吗对于轮回路尽头的道之物质,对于深埋在轮回土下的符纸,三言两语我也很难说清。”失并不想“拉”帝者入场,毕竟真要那样的话,他还能是老大吗,好不容易获得的轮回路的权柄恐将易主。
只是,在得知了更加浩大的世界图,在认识到这里并非是他的故土后,他又有些踌躇两难。
因为无论怎么说,这方诸天的老大终究是眼前的那位帝者,自己要是在这里搞动作,怎能避过他,那不现实。
何况,他隐约觉得这方诸天实在是太离奇了,能蕴生这么庞大的王者数量,甚至还曾发生过帝落事件,无论是哪一个都太不可控了。
他有些怀疑,诸王口中的世界另一岸,在那有成帝秘密的地方,是否还有伪帝活着,会不会间接结下因果。又或者是,在遥远的未来,是否会诞生新的破王成帝的生灵,当回顾过去时,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