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道友请坐。”
禁区的主人在说完话的瞬间,只见在茅屋前出现了一张茶几,很是简朴,而随着一起出现的还有两个树墩座位。
从那树墩座位的纹理来看,应该是被他斩杀的那株树木留下的。
“好雅兴。”帝易坐在了其中的一个树墩上,开口道。
“只是消磨的时间久了,思索自然罢了,算不得什么雅兴。”禁区的主人也坐下,十分秀雅地说道。
同一时间,在他坐下后,其身旁出现了两道身影,端着茶壶与茶杯走来,很合礼仪地煮茶,转碗摇香。
“这是你的弟子吗”帝易看着那出现的两道身影,为一男一女,皆很年轻,看起来二十岁上下。
不过别看他们外表如此,实际上眼眸中流转着沧海桑田,活过的年月绝对很漫长了。
“前辈,我们是尊主的童子,并非是弟子。”听到帝易的话,那名女子在添茶的时候回应道。
她穿着如仙,美丽出尘,清新脱俗,脸蛋上体现着岁月静好,似乎并不在意只是童子的身份。
“是吗”帝易有些意外,眼前的这一男一女,他能够看得出虚实,他们没一个是弱者,至少在这个新生的世界里是如此。
下一刻,他将视线收回,望了望这片区域,开口道“可惜了,这样的一个好地方,却只有我们。”
“没什么好可惜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禁区的主人似乎知道帝易在说什么,也有些感叹。
随后,他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帝易尝尝早已添好的茶。
“这茶”帝易将茶杯举起,看着杯中鲜红而透亮的茶叶,他闻到了一种令人神清气爽的清香,同时也感觉到了一种苦与涩的斑驳。
“山野粗茶,我自己种的,不知道友能否喜欢。”禁区的主人说话的同时,也举起了茶杯,向着帝易示意了一下后,小茗了一口。
“你自己种的吗”帝易心中了然,算是知道为何会有那种苦与涩的斑驳了,所谓万象由心,不外乎如此。
尔后,他也浅饮了起来,感受着芬芳的同时,也体悟着那种极苦。
“道友,如何”禁区的主人双目深邃地看向帝易,声音带着磁性地问道。
“倒是一杯不错的茶,我看到了你的路,看到了你的选择。”帝易将茶杯放下,开口说道,“不过单纯作为招呼客人的话,算不得是一杯好茶。”
“道友是一个有趣的人。”禁区的主人莞尔一笑道,“确实,单纯作为招呼客人的话,算不得是一杯好茶。”
“可你还是拿出来了,不知有何用意”帝易摩擦着茶杯的沿边,这么问道。
“不知道友可去过堤坝后方”禁区的主人没有回答帝易的话,而是用了一个问题来反问。
“堤坝后方不能说没去过吧。”帝易想了想,这么回答道。
“看来道友比我要强大,进去之后,还能活着回来。”听到帝易的话,禁区的主人开始解释了起来,“我之所以请道友喝此茶,便跟堤坝后方有关。”
“怎么说”帝易问道。
“这一世我等了很久,足足一个纪元,虽然等来的人和我所想不符,但相比于其他人,道友或许是那最符合的人选了。”禁区的主人轻轻一叹,“堤坝的后方有什么,想来道友也很清楚,而你去过那里,显然与我是同道。那条路我已无法去走,只希望道友有一天能够成功,而这一杯茶中,有我的所有。”
“你的所有”
“是,这一杯茶中,蕴含了我的所有,或许道友也见到了,那是我曾经历过的一切,是我的起始,也是我的末路。”
“哦”听到这话,帝易重新端起茶杯,之前他只是单纯地品茗,体悟着那种苦与涩,并没有动用真解的伟力。
“嗡”
刹那间,茅屋前星光大亮了起来,不远处的翠竹也摇曳,沙沙作响。
一时间,像是有一个又一个古史闪过,由近及远出现了八个生灵,映照着八种天功,都十分强大,属于禁区的主人的法。
紧接着,第九个生灵出现,一身白衣飘飘,潇洒不羁。
其站在一条堤坝上,纤尘不染,超尘脱俗,目视着前方,听着浪涛起伏的声响。
转瞬间,他踏了进去,在堤坝后顶着狂暴的骇浪前行,经历了很多,有发现,也有大战。
“原来这就是你说的所有”帝易又一次将茶杯放下,散去了异常,没有让后续的景致出现
因为在后续的景致中,那第九个生灵浑身战衣破烂地回归了堤坝,披头散发,周身早已被血水染红了,失去了往昔的绝世风采,如同迟暮的老人,没有了神采。
“道友,堤坝后方,是一切祸乱的源头,我所见所经历,或许能帮助到”
“打住。”帝易打断了禁区的主人的话,“我来这里不是为了这个,你的意思我明白,不过你为何认为我能成功或许,会有其他人也说不定。”
“会有其他人吗,就算有恐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