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来自荒域,是荒域本土生灵”
天荒仔细感应,想探查出个所以然,从本源规则入手,以防自己被蒙蔽。
然而一切都很正常,没有敌人的气息,也没有那一界的波动,神曦符文的波动和这一界一致,这说明它看不见的生灵跟脚至少是真实的。
“也不算,我只是说我来自荒域,并不代表我是荒域的本土生灵。”帝易摇头,解释道。
“来自上界”天荒盯着石台旁,欲努力看清那个生灵的身影,试图从中寻找到蛛丝马迹,确定其身份。
“不是。”帝易接着摇头,“我来自的地方很遥远,那里自成一界,你应该是不知道的。”
“禁区之主”天荒跟随鲲鹏征战一生,知晓不少上界和下界的秘密,其中就有关于自成一界的地方,那里多半都是仙王禁区。
“禁区之主也许算是吧。”帝易想了想他待了无尽岁月的地方,那里生灵绝迹,除了他之外,没有其他的生灵,似乎确实可以算是那里唯一的主人。
听到这话,天荒一怔,随后散去了所有的波动,像是请罪道“此地是吾主埋骨之地,我守护在此,先前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一位禁区之主,值得它如此。
因为无论是上界的禁区,还是下界的禁区,都曾对原始古界有着极大的出力与功绩,即便最终仙古一战溃败,也不能否认其大义。
毕竟为了帮助原始古界,连家都不能回,于上下界自立门户,就此与世隔绝,心中之苦能与谁述说。
“没事,是我不请自来,让你误解了。”帝易没有在意,“不过在我的认知里,你应该没有断裂才对,为何如今变成了这个样子”
“有很多复杂的原因,往事不堪回首。”天荒似乎有无尽的叹息,同时也夹带着无尽的大恨,“昔年吾主为原始古界奋战一生,结果没死在敌人的手上,而是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中,被出卖,回天乏力。”
“跟大劫有关联”天荒虽然说的很简单,但帝易从中听出了很多。
那无疑是一幅热血战图,他像是看到了鲲鹏的奋勇,也看到了其陨落时的万般心境。
“是的,跟大劫有关,两界交战,心思错综复杂。”天荒说道,“但是,即便如此,又怎能如此,对内出手,袭杀曾经的战者,彼此还是故人。”
“出手的难道是仙殿、剑谷、妖龙道门”帝易想到了鲲鹏道场中的石碑,其上有这么几个名词,而今串联了起来。
“不是他们还能有谁”天荒情绪波动很大,“吾主没能善终,如此对待一位曾经的战者,当真让人寒心。”
“上界与下界有这么大的矛盾吗,曾发生了两界大战”帝易很是意外,彼此同在一个世界,能够往来,却有争端。
听到帝易的话,天荒一愣,怨气都因此而隐了大半“上界和下界,吾什么时候说了它们发生了界战”
“嗯,你说的不是上界和下界吗,那大劫指的是什么,两界交战又指的什么”帝易也是一愣。
他以为天荒说的大劫是自太古延续至而今的劫难,是神圣死亡的变动,如此大范围的波及,自然也能对应上下界抵抗而和上界发生的大战。
毕竟虽然下界比不上上界广袤,但有鲲鹏这样的太古十凶在,上界也做不到横推,必然会导致激烈事态上演。
“自然指的是异域和原始古界的界战,大劫因此而起,难道是您沉睡得太久了,并不知晓仙古一战我们最终失败了”天荒有些狐疑。
上界和下界确实曾发生过战斗,不过那是事出有因,下界关押着很多大罪之仙与人,异域曾试图进行诱降,因此曾爆发过大战。
可那不过是大劫中微不足道的一角,与真正的界战相比,根本算不上什么。
按理即便是与世隔绝,自立于下界的禁区之主,也不会因长久的沉眠而糊涂到分不清它所言的两界大战和大劫指代的是什么。
“我确实沉睡了很久。”帝易说的是实话,他自那自成一界的地方苏醒后,待了无尽岁月,很多东西都不是很明白。
“那看来您曾经受的伤不轻,自古早前的纪元沉眠到现在。”天荒没有多想。
因为异域和原始古界的战事并非一个纪元内突然发生的,而是自古早前的边荒封王者的纪元就有了。
“我觉得我们说的可能不是一回事不过算了,没什么太大的影响。”帝易没有在这来历上过多谈论,转回了原先的话题,“鲲鹏是曾经的战者,为何会被故人出卖”
“有仙域的影响,也有利益的诱惑,至于具体为何,只有那些让人寒心的当事仙才明了了。”天荒轻叹。
“仙域”帝易又听到了一个新的名词,他隐约觉得,事情好像很是复杂。
“算了,不说这些烦心事了,终归成尘。”天荒终结了这个话题,而后问道,“不知您来此,是循着鲲鹏一族的气息找到,是来寻鲲鹏王的吗那可能要让您失望了,吾主也不知晓祖上的去向,在仙古纪元前就已经不知所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