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跺地,瞬间抬起的剑尖直刺王行。 “破!” 当! 王行手中铁枪撞开剑尖,丹阳子双臂一甩顺着剑飞出方向拉扯,借力的同时猛然发力,以更快速度用划出弧线的长剑劈砍王行。 一时间王行后退,丹阳子挥剑紧追。 王行脚下一蹬枪杆,丹阳子抬腿躲开扫向小腿的攻击。剑刃划出一道黑影,王行大退一步转身躲开,双手紧握长枪,猛然一个旋身回马枪刺出! 丹阳子身子猛地一抖,千钧一发之际闪过直刺,浑身发毛的顺着划过太阳穴的长枪穿过头侧,双手挥剑顺着枪杆滑动劈砍王行手掌。 王行前握的手掌张开,放过剑刃前进。 当! 王行后握的手背铁板挡住剑刃,手掌下按枪杆猛地抽打力压丹阳子肩膀。 丹阳子瞬间半跪在地,单手持剑撑着身体,另一只手刚打出,便被王行松开的手掌化拳下锤,打的手臂落下。 王行顺势一脚踹在丹阳子胸腹,直接将丹阳子踹的倒飞出去。 一番快速迅猛的试探结束,王行完胜丹阳子。 这次王行没有追赶。 刚才的试探,不过是凡人层面招式的比划。不论是王行还是丹阳子,都没有动用气血之力的爆发。 王行手腕转动,收回长枪立在身边,他低头扫了一眼,融入陨铁,沉重的不可思议的精钢战甲手背的铁板,浮现出一条浅浅的切痕。 ‘剑很锋利,待会儿要小心了。’王行心中默默想着。 在他面前,丹阳子双手重新握剑,摆出双持长剑半竖在身前的架势,死死盯着他。 后方的曾泰已经快步走来,在丹阳子右手后方几步的位置站定。 王行的视线看到曾泰,心中一沉。 王行压低声音问道:“曾泰,王行给你行过拜师礼,有县令岑北望、城主三家、独飞城老名士的见证,你收他为弟子,结果现在亲自带人破家灭门,你配得上名士这个称呼吗?” 王行心中愤怒的火焰燃烧的更加炽热。 上辈子普通人之间的老师学生,那就是一个称呼,不过是一份拿钱办事的职业,甚至已经成了老总和员工的关系,通过无端的压榨和惩戒,维持那份威望与权力。 但这辈子的老师和学生,是唯有学问极为高深,在数十个城池都无人能在学问上辩论过,赫赫有名,整个州都听说过有高深学问的人,才有资格称之为名士。 这里名士们的老师和学生,已经可以称之为父子关系。 一旦收做弟子,学生有什么忤逆背叛,其他学派都会人人喊打。而老师不认真传授弟子,有所藏私,同样也会影响到名声,真正有本事的人谁愿意找一个这种老师。 曾泰的名声,便是在另一个州都小有名气,被县令岑北望请到了全安城,当初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周边城池的各个家族都把儿女送过来,希望能够被这样的名人收为弟子,但都没有成功。 现在,这样一个名人,别说是像父亲一样支持传授王行,反而带人直接杀上他家! 见曾泰根本没有思考这方面的表情,王行追问道。 “曾泰,我是否能够认为,你当初收王行做学生,不过是虚情假意?” “呵,到现在还在纠结这种小事,那不是显而易见?一个没有见识的附城小子,文章诗词样样都不行,对白玉王朝也没有明确观念,怎么配学我真的本事?被收做学生,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 曾泰反问道:“倒是你,如此强大的精神,定神轻易可度过,未来必定是入魔的层次,出现在这个地方,可别告诉我,只是给一个小地方的小子出头。” 曾泰随口略过与不在乎的态度,彻底让王行对其寒了心。 难怪这位老师和岑北望关系那么近,却在他家出事没有提醒,根本不是什么另有隐情,只是根本不在乎他。甚至还利用他们的那份自认的亲情,故意吊着他们。 “原来是这样啊。”王行对全安城内其他人的关系,这几天一点点被切断。 这一刻,本应该是身份堪比父亲的老师,也在这一刻彻底断绝。 大难当头,现如今王行最后在乎的,只剩一个父亲。 看着面色凝重,不仅没听出他声音,反而言语当中试探他身份和目的的曾泰,王行心中只剩愤怒。 “和你这种虚伪的人不同,王行他啊,如今有强者每天毫无保留的教导他武功,虽然很累,但过的很充实。”王行所有的愤怒,不断地压缩着,与庞大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