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五已经张开的五官,不是她自夸,这娃长得真是不错,挑着原主两口子的优点长的,脸庞隽秀,眉目深邃,透着严谨。
十七岁的年龄,身条修长,目测有一百七八的样子,估摸着还能再长一点。
皮肤虽然不是养尊处优的白皙,但却透着健康的红润,说他是当代的青年才俊也不为过。
虽然她们的家世低了些,但这小子读书好啊,是个好苗子。
万一被人相中,把儿子拐跑当了女婿,下一代绝对属于优良品种,咳咳她哭都没地方。
眼下这时代,士农工商,那些商贾有花拥有不完的钱,挥霍不完的财富,但却因为身份局限,很难融入那些勋贵的圈子。
老话说,猫有猫道狗有狗道,总之条条大路通罗马,那些商贾想要稳固手中的财富,赚更多的钱财,往往会资助一些有读书天赋的贫困学子。
供养他们读书走仕途,之后让其庇佑家族,这就商贾圈子里流行的押宝。
那些贫苦学子就是他们首选的对象。
商人重利,一旦入了圈,想要挣脱出来,不是鱼死网破,便难如登天。
听着娘的提醒,想着刚才园子里的插曲,小五拧着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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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放心,我会小心的。”
虽然他不觉得有人会费尽心思的算计他,但既然娘提了,他多注意些便好。
跟小五说了几句话,雯幽已经套好了牛车。
白云溪跟章家告辞,把小五托付给章院长,才坐上牛车,悠达着出了县城。
“白姨,我把您的话转告给谢瑜了,他让我转告感谢您。”
雯幽盘腿坐在板车上,轻声开口。今日下午,马孺人满脸不虞的带着侄女离开,白姨就让她去找了谢瑜,把马孺人的算计告诉了他。
“谢瑜遇见那么一个继母,确实够喝一壶的。至于能不能躲得过,就看他的手段了。”
白云溪摇摇头,那个马孺人心思不纯,连自己侄女都能利用,阴私手段估计也不会少。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天天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万一中了招,免不得膈应。
“白姨不用担心,谢瑜也不是吃闲饭的,那人聪明着呢。况且,马家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马孺人的父亲是个荣休的县主簿,九品小官。”
闲暇时刻,她去溜了一圈,没有刻意打听,马家的情况就了解的差不多了。
“马主簿荣休后,下一辈子嗣都是平庸之人,靠着一点田和几间铺子生活,家境落魄。为了能维持官家体面,才把女儿嫁给县令做续弦,也算是高攀了,一家子全靠着这位姑奶奶呢。”
马家那种情况,也就在百姓眼里惹不起,但内里却过的捉襟见肘,苦不堪言。
听着雯幽的叙述,白云溪点点头,一个字,穷。
人穷志短,怪不得马孺人盯着谢瑜母亲的嫁妆不放。除了维持她主母的体面,还要顾及娘家,怪不得如此急功急利。
“段家呢可有消息”
谢瑜的外祖家,她很好奇。
“段家的根在府城,听说是个有些实力的商贾,很有钱。但真正让谢县令忌讳的却是谢瑜的姨母,听说她嫁给了府城通判,是正六品的安人。”
听着雯幽打听来的消息,白云溪了然的点点头。
正六品的通判,怪不得,谢瑜一点不给继母留言面,原来后台真的很硬。
通判职责所在除了辅助知府处理政务,凡兵民,钱谷,户口赋役,狱讼等州府之事必须有通判连署才能生效。
还有就是,通判有监察官吏之权,也被地方官称之为监州。
也是最吓人的一条。
听说县令每三年一次考核,若是连一个良字都混不上,啧啧,够惨。
“原来是被人掐着七寸了。”
谢瑜姨母有有这样的身份,马孺人还想惦记原配产业,胆子倒是够大的。
天色黄昏时,牛车进入汇慈镇。
刚走一会儿,就被人喊住了,
“白嫂子留步。”
白云溪扭头,就看到路边冲她拱手打招呼的赵牙郎,便让雯幽把牛车靠边停下。
“赵牙郎有礼。”
“白嫂子这是刚从县里回来”
看到白云溪点头,赵牙郎笑呵呵往前走一步,
“昨日赵某手中又得了一百亩的庄子,都是旱地,我去看过了,还算肥沃,属于中等田,不知白嫂子可有意”
听到田产,白云溪立马精神了,
“旱地在什么位置,价格几何”
她本来就想做个地主婆,田产自然是多多益善。
“巧了,就在小方庄东侧一里的位置。是王家的田产,王乡绅年纪大了,产业多,看顾不过来,便想出手一部分田产。”
赵牙郎说着,看着白云溪挺感兴趣的,谈起价格,声音压低了些。
“中等旱田一般市场价五贯钱左右,王乡绅近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