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娘不容易啊…… 虎娃子刚出生不久,他爹就在一场意外里,被人一剑给捅了。 要说是仇人所为也行,关键是他爹死的太冤太不值当了。 本就是一位老实巴交的手艺人,靠着给一家符箓店铺做纸活而糊口。 哪曾想,就因为看了一场修者斗法的热闹,一个反应不及,被人家一剑穿了喉咙,当场就挺尸嘎嘣啦。 只留下一位快要临盆的小媳妇,连句遗言都没有。 而等虎娃子出生以后,他那娘是起早又贪黑,成天的打零工,就为了二人一口吃的。 不过那时还好,虽然也有不少的好色之徒,成天惦记着他娘的身子,不过这个俏寡妇,愣是正眼没瞧一下,就带着虎娃子单过,再苦再累也没有一句怨言。 所以娘俩的关系一直都不错,毕竟是相依为命的骨肉亲人。 然而好景不长,也不知道他娘哪根筋搭错了,突然有一天就领回来了这么一位小白脸。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虎娃子心智成熟的早,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毕竟他们住的那条胡同里,干那个事情的娘们也不少,更是有一群成天污言秽语的街溜子,在那挨家的调戏。 只是虎娃子不明白,娘到底看上他啥了? 如果是一个懂得补贴家用,为了老婆孩子热炕头,成天努力的也成。 毕竟虎娃子并不反对他娘再嫁,因为深知为娘的苦,但就怎么找了这么一个人! 虎娃子气的嘴唇都咬破了,到酒铺里重新打了一坛子酒。 还剩下一点灵石,足够买两个肉包子,虎娃子的目光不自觉的瞅向了对面的肉包子店铺,一咬牙,还真就过去买了两个。 闻着包子的香气,饥肠辘辘的少年人,一个劲儿的咽着不停往上涌的口水。 但就是如此,这倔强的小男孩,愣是一口未吃,而是将包子揣好,急匆匆的便跑了回去。 一见那懒汉还在门口晒着太阳,虎娃子一声不吭的便把酒坛放到了一边,后者似有感应的一睁眼,又拿起了酒坛子,当场就灌了一大口,然后慢悠悠的问道:“剩的灵石呢?” 虎娃子刚走近他家的破屋,一听这话,吞吞吐吐的回道:“我买东西吃了!” 其实在说这话的时候,虎娃子的一颗心是悬着的,生怕那懒汉狗急了跳墙揍他一顿。 然而让他感到意外的是,那一声问完以后,就再没了动静。 虎娃子好奇的探头张望,却见这货手里抱着个酒坛子,居然打起了呼声的睡着了? 皱了皱眉,虎娃子将门小心翼翼的关上,生怕惊醒了对方,然后又拿出了怀里的包子,再烧开了锅里的热水,放一个铁片带孔的板子,并将包子放置到了上面,最后再盖上锅盖。 望着那热气发散的锅,虎娃子不自觉的又咽了口吐沫,走到水缸前,咕咚咕咚连喝三大碗凉水,这才出了一口气的不看那内置包子的锅。 夕阳西下的时候,虎娃子还在外边练剑,只是有些心不在焉,不时的往弄堂拐角处张望。 身穿金边红袍的青年还在呼呼的大睡,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么噩梦,忽然一下子的就醒了。 而虎娃子的娘,这时候刚巧回来,大约二八的年纪,面皮白净的很,并有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穿着老旧的粗布长裙,却难掩她那颇为丰腴的身材。 虎娃子的眼中微微一亮,但却故作未瞅见一样,这时候反倒是开始集中了精神练剑。 就是她娘叫他的时候,也装作从未听见一样。 只是一见那俊后生的时候,耳边传来的全是他娘的笑声。 望着火红的夕阳,再瞅瞅那渐渐暗沉的天色,虎娃子没来由的叹了口气,便放下了手里的剑,开始练气打坐,直至他的娘亲再唤他的时候,这才慢吞吞的返回到了屋里。 桌子上摆了几个量不太多的小菜,不要脸的那个鳖孙正恬不知耻的大口吃着。 而自己偷偷买的俩肉包子,此时就摆在一旁,他娘问他哪弄的,虎娃子说是狗嘴里抢的,惹得红袍青年一阵的嘎嘎怪笑。 他娘亲则嗔怪的看了他一眼,让他吃,虎娃子则以人不吃狗食为由给拒绝了。 没办法,虎娃子的娘,许氏只能自己拿起一个,硬是放到了自己儿子的碗里,逼着他吃。 至于另一个,却是放到了红袍青年的边上,但后者直接送了回去,还极其惹人讨厌的说道:“这几天肉吃的太多,今晚就想吃点咸菜。” 一听这话,虎娃子心里那个气啊,属实这全都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