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修河道的事情,果然在朝堂上引起了一众人的注意,这件事情就像是一个引子一样,揭开了一众人的回忆。 不过两方人的反映就值得令人深思了。 左相的人,是恼羞成怒,右相的人,则有些得意洋洋。 当然还有例如崔家、李家等世家人则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两派唇枪舌战。 四老爷人也是在朝堂上的,李家其他人可能没太注意过这元阳县县令是出自他们李家旁支,但是他可是知道的。 于是在两方争吵之时,一向不参与其中的李四老爷站到中间说话了。 “皇上,臣认为,河道之事大有可为,一是对贸易往来有利。” “二则是,便于南北往来,臣记得圣上一直有南巡之心,若元阳县河道打通,便可让更多百姓沾染圣上之恩德,也能更好的巩固民心。” 李家一向是大老爷当家,一直不怎么出风头的四老爷突然在朝堂上说话,还站在了右相这边,这让一众老狐狸心中各自都有了一些猜测。 难道李家和崔家一样,眼看着左相一脉没落,开始明着支持右相了? 右相傅长生,方才一直老神自在的看着两方较量,仿若这件事情与他无关一样。 突然见李家人居然站在自己这边说话,心中先是诧异,又想到门生所说的元阳县县令姓李,心中便明白了几分。 与是他施施然的走到了中央,先是朝皇上深深的鞠上一躬,才开口道,“臣附议,南巡之事一直是先皇未了心愿,前些年圣上也是体恤百姓,怕劳民伤财,可如今这么些年过去,边关已定,大庆国泰民安,当属盛世。” “圣上忠孝,先帝南巡之憾,一直挂在心中,天时已至,至于地利,臣认为,除元阳县外,南北河道均需修缮,为圣上南巡提前做好准备,便是地利了。” 皇上在听到傅相说到先帝遗愿时,就已经心动了,又见傅相说完,有不少朝臣都附议,便当场点头允了。 散朝之后,李四老爷心情较好,不顾大哥的怒目,慢悠悠的朝外走去。 这时就听后面有人道,“李大人留步。” 李四老爷脚步一顿,回头望去,便见傅相站在不远处,是他身边站着户部尚书,两人正一齐朝他望来。 四老爷想了想,便朝二人走去,没看到自家大哥阴沉沉看他的目光。 李家大老爷和二老爷一齐上了马车,大老爷狠狠的哼了一声,“老四这是老了老了,老糊涂了吗?竟然和右相走到一起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二老爷神态也有些阴郁,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道,“怕是早就有了二心。” “咱们可怜他没了子女,给他选了这么多孩子,到如今已经几年了?竟还没定下来!” “母亲和大哥属意的那一支,他又说孩子怯弱,恐难长寿……哼……” 李家大老爷闭目,掩住情绪“看来……这老四是早有二心,我估计他对明哥儿夫妻的去世还是心存疑虑……” “疑虑?疑虑又如何?四房这么大的家业,竟眼睁睁看着咱们李家亏空,也不伸手帮一把,哼,有多大碗就乘多少饭,没那么大的碗……就不要怪别人抢他的饭!” 一时间,汴京城中,因李成远的这个折子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各家都开始噼里啪啦的打着自己的算盘。 不就工部的人已经率先出发,沿河道各处提前探测绘图。 而汴京城中,围绕着修河道这个肥差,谁去修,以及谁来监工,争破了头,都想在这件事情上捞一把。 右相府,傅长生对着自己的亲信道,“修河道,关乎大庆未来百年国运,无论是谁来主持,都不能在此事上偷工减料,一旦让本相发现,哼……” “傅相仁义!”亲信低头恭维着,同时也知道右相说的具都是真的,右相本人乃平民出身,关乎百姓的事,一向看的比较重,这也是为何他能够在两相之中胜出的原因。 当今圣上一直以来,对世家颇有忌惮,左相支持世家,右相看上去则更纯一些,一切以圣上以百姓的利益为首,是以,右相能够胜出,也并非偶然。 元阳县,几场暴雨下下来,李成远几乎脱了层皮,心中更加坚定修缮河道这件事情。 好在今年的雨季总算是熬了过去,到了八月底,雨水已经没有那么多了。 李知玥这日正在自己的小院里汗流浃背的跳桩子,如今她腿上沙袋重量早已经翻倍,但外人看她跳跃时轻盈的身姿,根本不会相信,她居然是负重跳跃。 崔十看着李知玥的动作,心中想的是,看来二姑娘身上的沙袋又要多加几个了。 这时,就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