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好”字吐出的刹那,绷在池欢身体的那根神经彻底松弛。 她整个身体都软了下来。 时屿白把她抱到沙发上,他坐在。 却被时屿白牢牢按住了肩膀。 “别动。” “从容的事情我已经跟你说了。” “在高一的时候,我见到了从容,她长得和你很像,尤其是眼睛,那个刹那,我几乎以为那个是你。” “但是等她来我身边自我介绍的时候,我才逐渐清醒。” “池欢……” 他摩挲她肩头的力道越来越大,似在斟酌,又似在沉吟,仿佛要说出口的话多么的羞于启齿。 “我喜欢你。” 他的勇敢似瞬间从幽暗的潭底冲破,裂开的缝隙里面,迸出了无数亮亮的光。 “我……我喜欢你很久了。” “暗恋,说不出口的那种。” 池欢无法抑制从胸膛里生出的悸动,那些情绪奔涌着,一下下在敲凿振击着胸膛。 酸酸的,微微甜,不受控制的要顺着喉管涌出来。 原来听着喜欢的人告白,是会生出落泪的冲动的。 眼眶热热的,鼻尖酸酸的,想要掉泪,想要痛哭一场。 “……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这句话不受控制,不由自主就说出来了。 仿佛是源自心的流露。 “从很小,见你的第一面开始。” 时屿白骨节分明的手掌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肩头移开,顺着她纤细的手臂滑落,开始是握住了一根手指。 接着插入她柔腻的指缝,十指紧扣。 他的瞳仁没有移开,一错不错的锁着她的脸。 “抱歉。” 他的歉意从胸膛涌出,深深的喟叹。 “我承认,我的想法很卑劣。” “我允许从容靠近了。” “我只是想见到和你相似的那张脸。” “我那段时间,过的很难,见到她,曾经是抚慰伤痛最好的良药。” 池欢的心被一只手狠狠一攥! “你喜欢她了?” 难以克制的妒意从胸膛升起。 见到她,是抚慰伤痛最好的良药,岂不是意味着她曾经是他人生的一道光? 尽管在聆听之前,已经做好被刀的准备。 可这一刻,心脏还是被刀的鲜血淋漓。 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听到心上人曾经视其他女人为救赎之光。 “不,不喜欢。” “我知道自己喜欢谁。” “那又如何,时屿白,如果从容出现在你面前,我和她,孰轻孰重,你在心里分得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