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时间,池欢一颗心惴惴,无数的念头浮起。 夏纱看出她的心思,攥紧她的手,一直在安慰她。 “别担心,屿白哥一定没事。” 不知道等了多久,“咔嚓”声传来,沉稳的脚步之后,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时以复。 四目相撞的刹那,池欢的眼眸一闪。 “发生什么事?” 时以复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掠过,精准的落在傅严词身上。 “跟屿白有关?” “是。” 傅严词起身,简单的和时以复叙述了下来龙去脉。 短短时间时以复的脸色已是几经变换,期间,李梅沉着脸也在时以复身边落座。 傅严词说完,她尖刻的声线传来,“他把南嘉则踹落楼梯?” “好家伙,南家的人是好惹的吗?” “怎么能手下这么没分寸?” “这事可不好办!” 李梅的咋咋唬唬,换来傅严词的一瞥。 但好歹是长辈,他言辞间还是很恳切,“南嘉则几次把注意打到弟妹的肚子上,是个男人也受不了。” 况且时屿白简直把池欢当成了心尖尖,怎么容许这样的事情一再发生? 换做是他,别说踹下楼,怕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李梅听了却更咋呼了,浓浓谴责的目光投向池欢:“为了你?” 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冷哼了句,说道:“长的一副祸国殃民的模样,怪不得把屿白迷的没了魂儿。” 池欢:“……” 这样的话她都不知道怎么接。 她忍了忍,决定忽略李梅对自己的嘲讽,径直看向时以复。 “爸。” “南嘉则滚下楼梯和警官出现把他抓走,间隔不超过十分钟,这中间有蹊跷,我怀疑……” 她目光坚定,“这根本是南家针对屿白设下的圈套。” 时以复复杂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而后滑到她已然凸起的肚子上。 “我现在已经怀疑,当初为了你教训白家,到底值不值得……” 李梅咋呼的再过分,也不如时以复轻飘飘的一句话。 池欢瞬间凉透了心。 她张张嘴,所有的腹稿卡在喉咙口,大脑一片空白,半个字也说不出。 这句话助长了李梅的气焰。 “这话说的不错,你本就是农村出身,根本不值得时家大动干戈。” “要我说屿白就是看不开,你这张脸虽然长得好,但长得好的女人多的是,只要他开口,大可以随时换一个……” 这话说的委实过分了。 池欢的脸色煞白。 一旁的夏纱更是气的鼓起了小脸儿。 李梅还想说什么,却被时以复冷厉的打断。 “住嘴!” 池欢生生吞下一口气,勇敢的对上时以复的眼睛:“爸,即便你们因此要我和时屿白离婚。” “在那之前,首先要解决的还是时屿白的问题。” “我们得把他从牢里捞出来,不能让南家的阴谋得逞。” 时以复审度的目光缓缓从她的脸上移开,最终落在傅严词的脸上,起身,“严词,你跟我来书房一趟。” 傅严词赶忙跟上。 偌大的客厅,只剩下李梅,池欢和夏纱三人。 时以复一走,李梅眼角眉梢的蔑视更是不加掩饰。 “我若是你,早就识相的离开,农村人和城里人压根就不相配,即便结婚了,最终还是落的离婚的下场。” “你那亲婆婆不就是这样?摆着前车之鉴不看,最后遭殃的还不是自己?” “池……池什么来着?” “我说你呀,还是趁早麻溜的走吧。” “我听说你丈夫本事不小,要一笔钱,孩子也别要,趁着还年轻貌美,早点找下一任。” 池欢原本不想和她计较,她说两句风凉话就当空气,可随着她越说越过分,她还没发作,一边的夏纱已经忍不了了。 “够了!这是一个长辈该说的话吗?” “嫂子和屿白哥要不要离婚,即便要说,也该时伯母说,怎么也轮不到你一个后来的继母评头论足吧!” 这话毫不客气,一下子把李梅激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