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说来着,永远不要自证,自证是一件很蠢的事情。 可是池欢现在就在做这件蠢事。 她不但要自证,还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证明她很喜欢时屿白。 感情其实是一件很隐私的事情,它甚至可以从发生到湮灭都悄无声息的。 可是她现在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夏纱对她眨眼,“准备好了!” 池欢唇角勾起一抹笑。 尽管前一秒还在因为时屿白生气着,可是想到一会他可能会有的反应,雀跃还是一点点占据了心扉。 她比了个ok的姿势。 夏纱瞥下众人,气喘吁吁的过来,小声的问道:“嫂子,是你去喊屿白哥哥,还是我去?” 池欢咬着唇,纠结了一秒,很快就道:“我去。” 心里还是有点生气的,可是那一点点的小情绪,跟一会比起来微不足道。 她决定等过段时间再跟时屿白算这笔账。 时屿白和傅严词正在就京城的局势聊的深入,耳边就传来树叶被踩碎的破碎声,时屿白抬起眼皮一看。 池欢正俏生生的站在距离她十几步远的位置。 她的脸上还带着生气后导致的生疏,但是眼眸溢出来的又分明是发自内心的渴求和亲近。 这种矛盾又融合的表情,让她看起来小脸儿微沉,不怎么高兴。 他胸膛下的心脏像一团纸被rua的皱巴巴的,微疼。 指尖的烟瞬间被他瞥下,直起腰背,丢下傅严词大步朝着她走过去。 “怎么了?” 时屿白最看不得她这模样,靠过来小心的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池欢仰着头看他,没办法他长得实在太高了。 “你过来。” 语调还是恹恹的,命令十足,不悦也很明显。 时屿白轻笑了下,目光不着痕迹的瞥了眼她的肚子。 池欢瞬间捕捉到了他的目光,咬着牙,怒气瞬间盖过了其他的情绪,“我会骗你不成?” 情绪又在顷刻间低落下来。 “你现在在乎这个孩子已经多过在乎我了是吧?” 也不给他回答的机会,自顾自的怒道:“这也是我的孩子,我会虐待她?” 这么一鼓作气的宣泄,是基本杜绝了时屿白说话的机会了。 时屿白就不说话了,直接搂住了她。 身后。 傅严词看到这一幕,拳头堵住嘴角,那幸灾乐祸的弧度是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绝了。 时屿白配池欢,绝壁的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被时屿白抱住的那一刻,池欢的鼻尖儿酸的厉害,有委屈一潮潮的涌出来。 空气中漂浮傅严词憋笑声的时候,池欢也醒了过来,因为还生气,手指尖在时屿白的腰间软肉狠狠拧了一圈。 时屿白吃痛的包住她的手。 “谋杀亲夫不可取。” 池欢就瞪他。 “走。” 她气咻咻的拽着他走。 时屿白稳住她的腰肢,不断的叮嘱,“别着急,看着脚下,小心那根树枝,慢一点。” 空气有瞬间的窒息。 但是那种熟悉的甜蜜和温馨随之包围了她,呼吸着这种空气,池欢难受的心在瞬间舒展开来。 “带我去干什么?” 池欢直接把他带来了附近的一条小溪边,这是从山上跌落下来的山泉水,在雨季的时候会出现,若是旱季就会直接消失。 此时溪水清澈,摸上去已经渗了秋的凉意,水面载沉载浮着片片红叶。 池欢鼓着腮帮,看着兴致没那么高。 “诺,你就在这溪水里面找找?” 尽管语调沉郁,但是池欢还是勉强对他扯了个嘴角。 时屿白勾唇,眼底也没什么笑意。 池欢的心突然就揪疼了下。 “你别生气啦。” “我现在不跟你生气。” 她拽住时屿白骨节分明的大掌,刚刚还生硬的语调软了许多,哄着他,“我真的准备了许久……” 这话说着说着就不对了,掺了哭腔,鼻音很浓重。 眼底泛着薄光,亮晶晶的盯着他。 “开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