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开始是不信的,所以我来了,可是我来到这才发现,原来伯母说的是真的,屿白哥哥真的很固执。” “所以,想要你们两个分开,只能从你这边下手。” 白雪小心的观察着她的神色。 心底的酸涩在瞬间化成了浓得化不开的苦,“所以时伯母才让你把这份文件给我看?” “不,这是伯父的意思。” “他要你,知难而退。” 池欢眼前的世界陡然弥漫出一层大雾。 “我知道了。” “这份文件,可以给我吗?” 池欢攥紧那份文件,问。 “你可以带走。” …… 池欢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面目去面对时屿白。 她索性逃了。 心情起伏不定,她沿着村子胡乱的散步,走着走着,就来到了河岸边。 河水轻快的流淌,发出了哗啦啦的声音,池欢蹲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闭着眼睛,脑海里的片段还是一帧帧的浮现。 一开始重生,他那张怒意勃发的脸,他字字泣血的质问,刀子一样插入心底。 后来,冷眼看着程子黔一次次纠缠他,承受着妻子随时可能背叛的痛。 再后来,他开始尝试接纳她。 在夜市摆摊儿买衣服,她拼死护着他,在广州他们彼此接纳,成为生命中最亲密的人。 后来生意顺风顺水,他们的感情也渐渐变得甜蜜顺遂。 本以为永远唾手可得,可一封举报信,揭开了他们的悲剧。 开始是举报信,后来是这一打优秀到令人发指的文件。 池欢一遍遍在心中问自己。 可配? 不。 她不配。 只是想到要离开那么温暖的时屿白,她的心就像被撕碎一般的疼。 时屿白。 时屿白。 她重生以后,用尽力气去爱的男人,就要不属于她了吗? …… 时屿白发现池欢不在,是在半个小时之后。 按照池欢和白雪的关系,呆十几分钟已经是极限,怎么可能这么久还不回来? 时屿白找遍了家里的每一寸。 最后寒着脸敲开了白雪的门。 白雪已经睡着了,睡眼惺忪,“屿白哥哥,怎么了?” “池欢不见了。” “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饱含怒气的声音不由分说朝着她砸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