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拉着,窗外仍旧是哗啦啦的暴雨的声音,房间内的光线昏暗,时屿白站在床边,昳丽的脸庞沉浸在晦暗中,一边的唇角掀起。 他脸上的表情是睥睨,是讽刺,是蔑视,眉宇间噙着的温软笑意再也消失不见,通身的冷峻和疏离,让池欢的心瞬间凉了。 原来是梦啊。 是啊,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时屿白怎么可能还会对自己那么温柔? “你……没走?” 一开口,池欢才发觉自己嗓音喑哑的厉害。 昨天太过疯狂,她嘶喊的嗓子都哑巴了。 记得最后的时候,她不断在求饶,可是向来体贴的时屿白就跟没听到一样,继续逞凶。 “走?” 时屿白讥诮的掀唇,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抬起她的脸庞,打量她的时候瞳仁里流转着淡淡的讽刺。 “为什么要走?” “我走了,然后给你和程子黔腾地方,让你们双宿双飞?” 池欢的心瞬间一刺。 她的手指攀上时屿白的手腕,“时屿白,你听我解释。” “解释?” 肌肤接触的刹那,时屿白的手腕快如闪电一般抽离,宛如她身上有什么致命细菌,他双手插兜,潭底冷嘲。 “举报信不是你写的?” 池欢:“……” “是我写的,可是……” “写举报信的时候,是不是巴不得我坐牢,剧烈池大小姐你越远越好?” 时屿白潭底的暗流正在汹涌,“哪怕为此付出的代价是夫离子散,哪怕我会被你害死,你也不惜一切代价?” 面对时屿白,池欢没办法撒谎。 只能咬着牙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