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颀长的身形映入眼帘,池欢的心口一揪。 时屿白。 他宛如天降,向来清冷的眸里迸出零星怒火,颀长的身形如流星在眼前窜过,骨节分明的拳头攥着,下颌绷着,一拳朝程子黔挥了过去。 这一幕,看的池欢心跳砰砰,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他怎么来了。 没想到时屿白还有这么an的时刻,紧绷的手臂线条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浓郁的男性荷尔蒙沿着衣边流淌,把池欢看的脸红耳热。 池母却慌了,尴尬的笑了笑,“小、小白啊,这个点了你怎么没去上班呀?” 吃瓜群众的情绪也激动起来,谁能想到,池欢和新欢正纠缠的时候,正主来了! 有好戏看了! 有人喊了句,“屿白啊,你和欢欢还没离婚吧,接盘侠已经对号入座了。” 接着哄堂大笑。 池欢的脸一时红红白白,说不出半个字来,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甚至心虚的不敢看时屿白的脸。 “妈,我听说哥哥们不在家,有人上门欺负,过来看看。” 时屿白的脸色淡漠,明明是很屈辱的事,他却神情淡漠,有一种置身事外的清冷。 这份清冷,让吃瓜的群众讪讪。 更让池欢和池母心头愧疚。 那边程子黔被程母“心肝肉”的叫唤着扶起来,程子黔拍掉衣服上的土,眼睛里冒出火来。 “时屿白,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我动手!” 程母也是义愤填膺,“子黔,打他!” “看他细皮嫩肉的就不是你的对手,今天咱们受的委屈,出出这口恶气!” 有程母撺掇,程子黔火气更大,眯着眼步步朝时屿白逼近。 时屿白浓密的睫毛轻撩,清冷的眸子笔直的对准程子黔,瞳仁微缩,见到这一幕,池欢心头一紧。 健步上前,拦在时屿白面前。 “你想干什么?” “让开,池欢!他敢推我,就得承受代价!” “这是男人间的事,你别瞎掺合!” “你想打我的丈夫,先过我这一关再说!” 程子黔长得壮,气势也足,当初池欢就是看中这一点,可如今程子黔对着自己时,她才知道这个男人有多危险! 人高马大,情绪还不稳定,就是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前世的程子黔甚至还家暴她。 内心的恐惧让池欢的小身板紧绷着,甚至开始微微发抖,可不管怎么害怕,她还是没有退缩。 不能再让任何人欺负时屿白! 为了这个信念,她脚底宛如生了根,勇敢的对上了程子黔。 这一幕,自然映入时屿白的眼里。 他眉心不置信的微拧,心头一片震动。 “池欢,让开。” 这是自池欢提出离婚后,时屿白第一次用平稳的语调跟她说话。 池欢忍不住回头看他一样。 时屿白的潭底深不可测,看上去黑漆漆的,平静的情绪 “不行,我不能让任何人欺负你。” “程子黔说的对,男人间的事男人解决,我还没弱到要你来保护。” 后半句有点自嘲的意味。 池欢微愣,然后小身板就被时屿白四两拨千斤的拨开。 时屿白虽然看着文弱,但动作迅猛,她只感觉眼前晃过一道白光,一记直拳直奔程子黔而去。 稳狠准,一拳将程子黔的脸打偏。 程子黔转脸的时候,一行鲜血沿着他的鼻孔流下,大拇指擦了下,看着那抹血色,错愕化成了戾气。 程子黔提拳冲向时屿白的时候,池欢的心口一缩。 下意识想冲上去,还没碰到时屿白,就被他推出了波及范围。 两个男人很快缠斗在一起,打的难分难解。 池欢心焦如焚,下意识看向四周,吃瓜群众们饶有兴致的看戏,根本没劝架的意思,倒是一眼看到自行车旁斜倚着的马怀仁。 “马怀仁,快帮帮忙!拉开他们吧!” 马怀仁摇头,“我看程子黔这混蛋不顺眼挺久了,我不打他就是好的,我还劝架?做梦吧!” 池欢喉头一哽。 没办法,这都是自己做下的糟心事,有什么脸要求别人帮忙。 池母和池欢一样着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