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还真有可能让老太太得逞了。
公社主任亲自主持红河村新干部选举大会。
村支书,是由村里党员选出来,社员没资格参选。
村长,才是由村里社员选出来。
然后村支书再与党员社员一起选出其他干部。
公社主任在选举前,先说了一大堆前任支书干部们的不负责任,错误,表示要引以为戒,然后才开始选举。
水琅看着村里这些“歪瓜裂枣”,一个个长得像个人,但是那眼神,那心思,跟以前的干部都没有什么区别,忍不住皱眉头,“知青下乡落户了,也就是算公社社员,村里人吧?”
嘈杂的现场安静下来。
昨天晚上去公社控诉的知青们也在,他们大多数都是在红河村生产队干活,有的被二嫁到后山村,但其实户口还是在这边,真实意义上也是红河村的人。
公社主任不用问就明白水琅是什么意思,犹豫道:“她们对村里人都没那么熟悉了解,不好参与投票吧?”
“参与投票?”水琅轻笑出声,“我是说,他们也可以参选当干部。”
现场瞬间比之前更安静了。
村民们呆滞了,知青们也瞪大眼睛。
来这么多年,知青们连投票都参与不了。
当干部?
在红庆公社,那更是闻所未闻!
“开开.....开玩笑的吧?”公社主任吓得都结巴了,“没,没有这样的前例啊,再说,生产队的人,都是土生土长好几代的红河人,村里老人当干部都不一定会听,何况听这些外来的知青,还都是这么年轻的小伙子。”
“小伙子?”水琅又笑了,“年轻的小伙子不会听,那就让年轻的小姑娘当。”
“???!!!”
全场的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全都被震住了。
过了一会儿,现场炸了窝。
“我们村里干部,怎么能让外来的人当!真是瞎胡闹!”
“更别说是小姑娘,小姑娘懂什么,刚来的时候一个个哭哭啼啼,粮食怎么种,怎么收都不知道。”
“别说种粮食了,连萝卜是倒着长在土里,还是长在枝上的都不知道。”
“琅儿!你不要瞎胡闹!”
姜老太太心里吓死了,别人不知道,她最清楚水琅在这些人眼里的地位。
刚才要不是她说让知青,还是让女知青当干部实在太离谱了,这些人可能早就顺着她的话点头同意了。
毕竟这可是水琅自己送上来让他们讨好的机会。
“以前刚来不会,下乡最早的知青,都十来年了,有的还嫁到了本村。”水琅看着一群老人,“有你们磋磨,她们什么不会。”
村里老人:“.......”
不敢吱声。
昨晚上李家那几个干部,参与过虐待儿媳妇,买卖二嫁的人,全都被带走了。
听说不是坐牢,就是要枪毙。
在场不少没做到那么过分的地步,但是也没少干坏事的人,心里已经抖了一晚上了。
现在直接被水琅提到明面上,气焰顿时都没了,缩着脖子不吭声。
“这些年,你们让什么都会种的人,土生土长好几代的人当了干部,结果粮食亩产,棉花亩产,治山治水改造,你们都是倒数第一,油坊、豆腐坊、粉坊、弹轧花坊,果园牧场,别人能创收的副业,你们一个没有,倒是歪门邪道,什么救命之恩,诈骗完搞虐待,买卖儿媳妇,一个比一个能,心思都用在这上面,地都快荒废了,能不穷吗?”
水琅看着还有一群孩子合穿一件衣服,有的光着身体躲在稻草堆里,有的不嫌冷直接跑出来了,还是已经开始发育的小女孩,一点羞耻感都没了,已经有不少男人眼睛偷偷摸摸的瞟,再加上村子背地里的氛围,往后去会是什么样,真是想都不敢想。
“你们觉得没结婚的小姑娘不行,那就选结了婚的妇女,严格说起来,我也算是红河村的人,村支书,我投蔡珍一票。”
主要也只知道蔡珍。
要不然还能多说两个。
“我也投蔡珍!”
二丫举起手来。
“有你什么事!”姜老太太不敢说水琅,二丫这个出气筒送上来,当然不会放过。
“投蔡珍!”大丫举手,然后看向姜老太太,“太太,我们还没迁户口,是土生土长好几代的红河村人。”
三丫举手:“投蔡珍!”
姜老太太气死了。
看把这一个个屁大点的小玩意儿能的!
还拿了她三百块钱。
屁用没用!
没一个投她的!
“投蔡珍!”
突然,一个与大丫差不多大的男孩,灰头土脸站了起来,然后给身后的几个光着屁股蛋的孩子使眼色。
“投蔡珍!”
“蔡珍已经不是红河村的人了。”姜老太太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