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锻造师。
在锻造制作出新得机甲傀儡,都须得在傀儡身上留下特殊的城符标记,以免让有心之人做到混淆视听。
李酒酒觉着这具机甲傀儡,必不可能出自于十方城。
她犹豫了片刻,仍还是用剑挑开那小厮的上衣,目光找寻之间,却是在他肋下发现一道七瓣霜花印记。
正是十方城独有的印记
李酒酒震惊当场,实在不能理解,为何十方城的傀儡会出现在这云渡山庄。
一时之间,她不知该同何人商议此事。
她心乱如麻,但还是知晓挖开傀儡的身子,剖出中枢炉心。
傀儡的中枢炉心是控制傀儡行动的媒介。
如此媒介对于不同的傀儡也各自不一,但每一个媒介里,都暗藏着唯有十方城符器锻造师能够解读的编号。
方歌渔是符道天才,若是将这中枢炉心带去十方城给她看一看,定能知晓这具傀儡,是出自于谁手了。
一个小小的云渡山庄,竟然能够牵扯出十方城,李酒酒觉得这其中的事情越来越复杂,复杂到远非使他们这样的二流宗派能够触及沾手的事。
理智告诉她,此刻应该抛下云渡山庄的委托,明哲保身,赶紧离开此处前往十方城。
可李酒酒的良心却告诉她,若是她就这么一走了之,慧五娘那般苦命的女子,当真就深陷地狱,万劫不复了。
“慧五娘对了,罐子,她说那个罐子”
李酒酒陡然回想起,在那个梦境里。
慧五娘已经放弃求生的机会,却是拼了命地,让李酒酒将那个黑瓷罐子带走。
慧五娘那样的感情极其强烈,强烈到甚至顾及不上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
“罐子黑罐子”
李酒酒踌躇徘回,头都大了“这话不说清楚,是怎样个罐子,藏在哪里都不说,云渡山庄这般大,我要到哪里去找这个罐子嘛”
正犹豫要不要将这件事情告知同行的道友们,就在这时,身后传来池文彦温和有礼的声音。
“李仙人姑娘这是要找什么云渡山庄虽然大,但好歹是池某人的地界,不妨同在下说说,兴许在下能够帮到姑娘呢”
听到这个声音,李酒酒牙根顿时一紧,背上无端爬出一层寒意来。
她转过身子,看见池文彦双手抱胸,正斜靠在一根老旧褪色的房柱上。
那般意兴阑珊地懒散气质,与他平日里简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模样。
在这种时候,二话不说拔剑拿下池文彦,一番审问之下,当是十拿九稳的是。
可面对这个毫无修为的凡人男子,李酒酒腿肚子竟是发麻。
她与那傀儡人偶对战,神识外放,竟是没有察觉到池文彦究竟是何时出现在她身后的。
昨夜,百里安对她说过的话又开始似锤子一般敲打着她的脑子。
李酒酒知晓,这种时候与他硬碰硬定然有危险之事要发生。
心思飞转间,她敛去眼中对池文彦的异样情绪,瞬间化为焦急凝重之色。
她摊开手掌,现出那两颗碧绿色的珠子。
“少庄主,你这云渡山庄果真是邪事重重,昨夜我做了一个梦,你的夫人竟是出现在我的梦中,那般邪性模样,似乎并不是寻常凡人。
她不断暗示我让我去寻一个黑色的罐子,那罐子邪乎,充满里怨气。
我觉得此事诡异,便在你这庄园之中四处探查,却不想竟是撞上这小厮,你猜怎么着”
池文彦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李酒酒夸张地换了一口气,形容活灵活现,指着那小厮的尸体道
“这家伙竟也不是人他是傀儡,就是那种铁石木头做成的傀儡
也不知是何人将他藏在这山庄之中,图谋什么”
池文彦睁大眼睛,表示简直匪夷所思“竟有这等子事五娘五娘她昨夜竟托梦给你了”
李酒酒神情凝重“我先头便觉得奇怪,肚子里怀有怪胎,对于正常人来说,早入除去都是极大的好事。
可她拼死相互极其反常,夜间诱我去寻罐子,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看来,这除去邪婴之事当真是不可耽搁了。”
池文彦点点头,深以为然“想必是山庄内藏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迷惑了我家夫人吧
还请李仙人姑娘作完中午这场法事后,定要在山庄多留几日。
好好清查一下我云渡山庄内还藏了些个什么鬼东西”
李酒酒道“职责所在,当是如此。”
说完,李酒酒抬步欲行,可腿还未迈出,脑袋便传来一阵晕眩,周边的景物还有池文彦含笑的模样就在眼前不断打转。
天旋地转,视线恍忽之时,李酒酒发现不知何时地面竟是已经出现在了眼前。
她摔在了地上,身上却不觉得疼痛,显然是身体已经呈现重度麻痹状态。
一对青蓝绣流云的长靴缓缓走到她的面前,李酒酒头发忽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