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河大人能够出手相助。”
宁非烟沉吟片刻,道“炎髓我可以一分不取。”
赵文君目光诧然。
宁非烟看着她微笑道“我只需长公主念得此事,欠我一个人情,如何”
赵文君心思敏锐“四河大人是想带领魅魔一族,秘密在我人界安身立命,建立一番势力”
宁非烟道“还望长公主殿下能够多多领地与资源。”
赵文君倒也干脆果决“成交。”
宁非烟眼中笑意深浓“看来长公主殿下对着炎髓志在必得啊。”
赵文君浅褐色的眼眸色泽渐浓,她看向远方风雪长空,目光惆怅“隔岸无旧情,姑苏有钟声,昔日执念不过是镜花水月,求而不得便也罢,如今的我,只想当一回自由的风。若我自己都不知自爱强大,如何又能够渴望他人来赠我春夏秋冬。”
天玺十三剑魂索,曾经乃为万人往八千武夫骨灰所重聚,昊农率领一众弟子,根本无需破入天山结界,当他们靠近之时,守护天山剑冢的结界自然淡化而去。
莫说那数百名武夫了,便是百里安亦是出入自由。
剑山浩瀚无垠,烟云浮过巨大的山体,巍峨无痕,天际苍穹仍旧被滚滚乌云而掩,不见天光。
唯有插在山体道路间的无数古剑,散发出终年不灭的熠熠剑光,照亮荒草枯生的古道小路。
天山剑冢,养剑万千。
能入天山之境的剑,皆是世代大能陨身之后所遗的绝世古剑,更有甚者,这山中之剑有的还是自上清界仙人佩剑,流落至凡世中来。
百里安行于山道间,能够很清楚地感受到,他身旁脚下放眼无尽的这些古剑,似乎都是富有生命一般。
它们沉寂在天山之中,不为世人所知,古老的历史意境扑面而来。
他能够在这些流传千年已久的古剑上看到沧桑又沉重的痕迹,似是在等待着有缘之人与剑语,拔剑行远方。
一路行来,十三剑剑魂与十二剑剑魂所守护的剑冢范围内的藏剑,皆以枯死石化,毫无灵气生命的迹象,宛若与这古老的山体融为一体,再也无法醒来。
流熠着剑芒的古剑嗡然铮鸣,好似为这些死剑门送葬歌叹
百里安看着那些枯死石化的剑,心中莫名升起淡淡悲意。
沉重的寂静之意骤然被剑锋切鸣的打斗声打破。
百里安敛去眼底情绪,循着声音追了上去。
在魔界之中,昊农曾饮过他的月光酒,顾已成为他的暗部势力之一。
做为河主一方,昊农无法感知到主人的气息存在,可身在同一山中,昊农的气息就像是地图上一处醒目的路标,尽在百里安的神识感知范围之中。
未走出多远,果然在一处剑池里,他发现了昊农的踪迹。
此刻,他身边的万人往弟子却只有二十几人,身上皆负了不大不小的伤势,与之对阵的,是剑主羽与四剑云容还有六剑姬裴。
昊农血色弥散的眼瞳里,尽是藏不住对姬裴的滔天恨意
百里安看这局势,便知昊农分化了那两百多名武夫队伍,这剑池之下,正是一枚魂索镇山之地,其余不见的弟子怕是朝着其他魂索地标处去了。
可奇怪的是,身在剑池之中,面临着天玺剑主羽已经两名十三剑,一番交锋下来,昊农一众竟然仅是只伤不败
要知晓这些武夫为首着的昊农,修为不过是元府一境星陨期,不过堪比渡劫一境的修为,虽说武夫素来修为进展极慢,但论真正的战斗力,星陨境的武夫对于魂启境的修士,可以稳压几品。
可他们虽面对的,抛开云容与姬裴不说,便是剑主羽就是渡劫融道巅峰期的大能剑修。
他一人一剑,足以灭杀这二十几人。
可剑主羽三人对于那剑池,却是一步未踏,似是隐隐忌惮着什么。
纵然昊农一行人伤势皆为不轻,可令百里安意外的是,在盛怒的剑主羽出手下,他们竟是没有一人死亡倒下。
这绝非是剑主羽还心存恻隐,百里安分明感受到了空气中的剑杀凛冽之意,寒风袭面间,便是他这尸魔的强悍体魄,脸颊间也被那风中残余的肃杀剑气割裂出数道锋利的血口。
紧随而上的端墨早在剑池最外围就停下了脚步,失了半数魔元的他,根本难以承受剑主羽的杀意领域。
顺着剑主羽铁青的目光视线望去,百里安看见剑池之中巨大的魂索毫无重量地飘浮在那二十多名的武夫周身,无言守护着他们,隐现破碎之意。
那二十多名身材魁梧粗壮的武夫汉子们,看着那飘浮萦绕着他们的冰冷魂索,目光通红,隐泛泪光。
见此,百里安才明白过来,竟是那万人往前辈骨灰所聚塑的魂索在自我解体,保护着他们。
剑主羽的攻势力量越强,反而促成了魂索的崩坏。
昊农竟是将他拿捏地如此死紧,让举世闻名意气风发的剑主羽都不得不投鼠忌器。
这一看,便知怕又得是那葬心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