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子道「我等乃此界生灵,与天魔势不两立,你们急于南迁,只能逃过一时,若不奋起反击,去到何处都是一般下场」鸾姑冷笑道「说了半天,你只不过是想让我玄光境修士替你们抵御魔劫罢了,何必说些冠冕堂皇之词」
天机子道「魔劫乃此界一切众生之劫,不分道门、佛门乃至魔门,妖类亦是众生,我等自当一体同心,共御天魔只要玄光境愿意,我五行宗愿意摒弃成见,与玄光境一同对抗魔头」
鸾姑道「你这话只去偏偏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想要吞并我玄光境基业,也不必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唉」天机子叹息一声,面上又化为一片冷漠,说道「你成见太深,多说无益,还是动手罢」
鸾姑冷冷一笑,道「正要领教五行宗掌教的绝世神通」她已恢复了元身,但见一头长有百丈的火鸾傲凌九天,双翼一展,如垂天之云,又有道道火光纵横舞动,远远望去,鸾姑几乎成了一颗硕大火球,几可与天上大日争辉
火鸾血脉非同小可,鸾姑其实资质不足,被其父用了手段,强行提升血脉,这才勉强成就长生,但未能以南明离火证道,她一身真火仍不脱凡火之属,但用长生境界加持之下,倒也不逊于任何一件法宝之威。
面对五行宗掌教,那位横压北地数百年的天机子,鸾姑也不敢托大,特意现了真身,全力鼓动真火,只求以全盛之态与天机子放对。
反观天机子,依旧青衣猎猎,面上全无动静,譬如处子,如此一动一静、一燥一平,高下立判。
袁霸天瞧瞧鸾姑,瞅瞅天机子,摇了摇头,忖道「那头母鸟要悬看在她那老不死老爹的份上,还是救她一救罢」
鸾姑气势一再高涨,一身法力亦如潮汐运转,一浪高过一浪,身为真火烧灼虚空,周遭空间都有些扭曲不定。
天机子则依旧沉稳以对,全然瞧不出有运功迹象。
袁霸天暗叹一声。戚泽三人离得远远的,静心观战,焦魁惊道「那鸾姑好厉害的真火」
戚泽化身摇头道「刚不可久,柔不可守。鸾姑看似气势浩大,但法力一过巅峰,定然衰落,到时便不得不出手。反之师尊以逸待劳,二人根本不必动手,已然生死互现」
焦魁嘟囔道「你一个小元婴,都敢点评长生之战了」
又过得片刻,鸾姑身外已有三重真火环环相套,映透半天苍穹,终于如戚泽所言,当法力积攒到最高峰之时,忍不住全力出手
九天之上响动一声鸾鸣,高亢之极,鸾姑双翅一合,便有三重先天真火凌空击下真火如同天绅,将天罡大气尽数烧溶,活似一汪岩浆当头浇落
那真火虽非南明离火,亦蕴含先天之性,足以将一件法宝生生烧化,尤其布满虚空,令得天机子躲无可躲,避无可避。这一击几乎倾尽鸾姑一身法力,务求一击必杀。同时那火鸾双翼亦是横空而起,向下斩落,犹如两柄天刀,斩断红尘一切烦恼。
火光临头,天机子一身青衣却全无所动,只将身微微一摇,立有元气潮汐流注之声响起,戚泽目中一亮,就见天机子身后忽有五道元气升腾而起,圆转如轮,蕴含无始无终之真意。
道家先天五气五气朝元那五道元气正是五行之力显化,此神通便是玄岳峰掌教一脉镇教神通五气玄元功此功亦是五行宗镇宗妙法,非掌教一脉不可修炼。
戚泽以往见天机子出手,只用脑后一轮清光,想是玄岳峰镇峰法宝,从未见他用过其他神通,这五气玄元功还是初见,立时目放精光,潜心观战。
那五气玄元功融合五行宗所有真传功法,入手便是五行齐修,非大机缘、大聪慧之人不能成就,因此才被定为
掌教一脉专属功法。
五气玄元功一旦展开,五气朝元,黑白赤青黄五种元气只在半空之上翻翻滚滚,五色五行元气之中,另有一道五色神光生出,此是天机子一身元机太过深厚,真气莫当之间,自然生出的神光妙用。
五色真气如轮似圆,蕴含先天五行无尽之意,五行之力本就是造化之力,与太初、阴阳等先天神力并驾齐驱,不分伯仲,天机子浸y五气玄元功数百年,更凭此证道,威力果然非是寻常长生神通所能匹敌。
五色真气如海啸如天崩,五色神光似太阳似太阴,天机子一旦出手,便是石破天惊之势,真气与神光卷动之间,甚么先天真火尽数无用,一旦靠近,便被凭空卷去,消逝一空
那先天真火是火鸾血脉之力凝聚,亦是血气真力所化,一旦消逝而去,便会折损先天本源。似大妖这等主要依靠肉身之力攀援长生境界者,对先天本源看的极重,损耗过多便会元气大伤,甚至跌落境界,直至死去
鸾姑从未觉得能胜过天机子,但也从未料到她竟连天机子一招都接不下,想要将先天真火抽回,但天机子所发五气神光宛如元磁引铁,将那真火死死吸住,猛一回拉,竟是分毫不动,反而有更多的先天真火受了五气神光吸引,自动投入其中
鸾姑已然怒发欲狂,但若再不当机立断,只怕连元身都保不住,一声厉鸣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