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师叔,掌教命我等不许干涉那魔崽子炼罡,但天魔诛仙罡煞,须得招引天魔,我担心一旦此地被天魔注视,只怕”
那年老长老笑道:“有掌教至尊在第九层罡气之中坐镇,你又怕的何来何况掌教至尊已受天机子之邀,往域外而去,震慑天魔,消弭其对无始魔主魔念之野心”
第九层罡气之中,闻叩剑已然静立了数十日,忽然面色一动,道:“去也去也”
詹极一惊,道:“掌教何往”闻叩剑道:“天机子那厮约了我与昆玉等人,大家去域外寻天魔做耍子也”
此言一出,连苟舒舒、司徒幻两个都为之侧目,詹极道:“域外乃是天魔老巢,魔头无数,不但他化天级数众多,只怕连无常劫级数都有,掌教至尊此去要当心才是”
闻叩剑道:“不妨事有那几个老弟兄作陪,大不了陷身域外,还能杀得几个魔头。我不在之时,你们看住这两个魔头,若有异动,便一剑杀了”
詹极苦笑道:“是”苟舒舒与司徒幻面色一变,却是敢怒不敢言。
闻叩剑冷笑一声,化为一道淡淡剑光,倏然之间已穿破大气,遁入域外虚空那剑光闪得一闪,已在数千里之外,只听闻叩剑声音喝道:“纯阳剑派闻叩剑,今日当斩他化天一头”
话音方落,一道五色神光起自缥缈不可知之处,其外更有一道清光裹绕,正是天机子到了,其大笑说道:“老闻如此说,老道不杀个两头他化天,都觉得不好意思出门”
两位此界玄门大派掌教联袂出手,一个五色神光耀世,另一个剑气升腾,剑光如海,皆是显化出无边气势,忽有一线玄光起自西极之地,穿破九层大气,演化为一座渊墟,难测其深,难测其神,渊墟之中一个声音淡淡说道:“昆墟派昆玉,见过两位道友”
五色神光之中,天机子大笑道:“还是昆玉鸡贼的很不肯说出要杀几个他化天,唯恐言不符实,落了面皮”
昆墟派掌教昆玉淡淡说道:“天机子道友放心,我杀得总要比你多一头便是了”
三位玄门大佬不约而同各自为政,分三路杀入域外域外之中,有无数魔云环绕,将此界团团包裹。魔云之中无尽森冷魔意流转不休,几乎凝成实质,魔云之上魔城如山,皆是以深重魔意铸成,又虚返实。魔城之上烙印无数魔文,俱是域外天魔一族专有,若是正道修士在此,道心不坚,只望一眼那魔文,便要堕入魔道,沦为天魔眷属
魔城城头之上,无数魔影闪动,那些魔影俱无实体,但魔影太多,日夕沐浴于无尽魔意之中,有的魔头竟而生出躯干肉身,宛如生人。
魔城之中一道冰冷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响起,喝道:“凭你们三个,也敢擅闯魔域简直找死本座便将你们炼成眷属,叫你们生死两难”正是魔城之中驻守的一位他化天魔主发声
域外天魔阶级森严,壁垒极重,他化天魔主等同于玄魔两道长生,无常劫则更了不得,境界还在他化天魔主之上,只是魔踪难得一现,也不知域外有无这等魔头。
那他化天魔主喝罢,魔城之中立有无数魔军汇聚,魔城大门洞开,无数天魔魔影随着天魔大军扑出,向三人杀去
天机子三个也未刻意选定哪一座魔城与哪一位天魔主,反正域外皆是魔头,就近飞入离纯阳剑派最近的一座魔城,那他化天魔主也是一脸懵逼,但大敌杀到门前,总要意思意思,不然在域外魔头之中也要失了脸面,日后如何厮混
不料那三个人族修士竟是一个比一个凶残,先是天机子将五色神光运起,猛一刷落之间,无数天魔大军甚么有形无形、魔头魔将,尽数归于虚无,被五色神光生生炼化
闻
叩剑自也不甘示弱,将随身多年的一口飞剑神兵一弹,立有无数剑光飞跃律动,须臾之间化为一座大有亩许的剑阵,阵中剑气千幻、剑意纵横,只一兜之间,已将半座魔城罩入其中,接着便是万剑齐发,如刀轮地狱,将那魔城来回反复犁了数十遍,不管大小魔头,尽数被绞成了精纯魔气,死的不能再死
最文雅的还要数昆玉真人,这位长生级数只是将自家所炼渊墟法相放将开来,当真放之弥天地,一口之间已将另半座魔城尽数吞入
那他化天魔主不料三人手段凶猛如斯,一个不小心已陷身渊墟之中,狂吼连连,被其中渊墟真气来回消磨了七八次,鼓尽全力,想要脱出,却被天机子那不要面皮的,将五色神光死死压在渊墟之上,不令天魔主脱身。
那天魔主被昆玉困在渊墟法相之中,挣扎不出,又有五色神光覆压于身,初时还能听见其怒吼嘶鸣之声,到后来声音渐渐变小,直至全无声息。
天机子将五色神光一撤,哎呦一声,道:“昆玉道友,真是对不住老道一时上头,压在你身上,没压伤你罢”
渊墟之上现出一位中年道人,气度风流,有万般灵动,正是昆墟派掌教昆玉,冷哼一声,道:“无妨”
天机子笑呵呵道:“这一头家伙在他化天中算是最弱,便便宜了昆玉道友罢”
昆玉板着脸道:“诛杀此獠,也有道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