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气势如虹,单手在空中拍出一掌。 那些骨刺先是受到阻力,略作停顿后,又同时向齐勇康反射回去。 齐勇康发出骨刺,不过是借用了折扇中的机关和他的巧劲。 可唐风此时功力全开,只听见“嗖嗖嗖!”,那些骨刺的威力不亚于出膛的子弹。 纷纷没入齐勇康的身体,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前插满的骨刺,伴随着的还有大片的鲜血浸出来。 随后,身体向后轰然倒下,死不瞑目。 他是怎么也想不到,挑拨众人围攻唐风,结果最先死的会是他自己。 唐风击杀了齐勇康,动作也没停止,而是再次一掌向龙空道长拍去。 这一连串的动作,说起来很慢,实际上一气呵成。 郭江见齐勇康被唐风用骨刺反杀,心中是又惊又怒,再次从身后挥舞铁拳向唐风砸去。 与此同时,沈战的攻击也到了。 “哼,自不量力!” 唐风攻击龙空道长的一拳,陡然转变方向。 反手就抓住了沈战的拳头,同时一脚踢出。 这一脚不偏不倚正中沈战的小腹。 腹部是丹田的所在地,唐风这一脚足可开山裂石。 沈战口中发出惨叫,身体却飞出七八米远,啪的一声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口中鲜血狂喷,精神一下子就变得萎靡不振,脸色苍白。 唐风一脚废除了沈战的修为,打得对方连爬都爬不起来。 本就出工不出力的葛仲贵,心中是又惊又惧。 忽然想到那句“身如蛟龙轻如燕”的名句,福至心灵一般,连忙停住攻击,跳出战圈。 说实话,他从一开始就对唐风的修为有所警惕,正是这种警惕,及时地救了他一命。 而龙空道长与郭江根本没有注意到葛仲贵的举动,两人再次齐齐合围。 唐风冷笑连连,再次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向龙空道长击出一拳,口中呵斥。 “不待在山中好好清修,偏要理红尘琐事,今日死罪可饶,活罪难逃。” 他一拳化作五掌,穿过龙空道长的重重掌印,直捣黄龙。 龙空道长大惊失色,极力想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可唐风的掌印如影随形。 “砰砰砰…!” 一连五下,龙空道长的身体宛如大海中的一页小舟。 承受着狂风巨浪,一连吐出五口鲜血,“扑通”一声跪在当场。 胸前全是血迹,脸如白纸一般。 唐风的掌力透体而入,将他的奇经八脉冲击得七零八落。 虽没致命,可从此再无法与人动手。 没废也是等于被废! 唐风摧枯拉朽地将几人杀的杀,废的废,犹如修罗杀神一般。 葛仲贵吓得两腿如同灌铅,硬是定在原地不敢动弹。 郭江更是又惊又骇,甚至还有点后悔不该招惹唐风。 可后悔有用吗? 唐风一拳化五掌击败龙空以后,回身就是一拳。 郭江的铁拳也同时打过来。 “砰”的一声炸响,郭江倒退好几米远,一只胳膊疼得差点抬不起来。 而唐风借这个力道,再次腾空,身如蛟龙,遨游九天。 在空中一个转身,再次俯身而下,一掌拍向郭江的百会穴。 郭江冷笑,“姓唐的,你是找不到我的罩门的,奈何不了我!” 他奋力向上出拳。 “蚍蜉撼树,你太自信了!”唐风冷声道。 诡异的一幕再次出现,他忽然化掌为指,穿过郭江的铁拳。 食指和中指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点在了郭江的眼睛上,指力也随之透体而入。 顿时,现场就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一般。 短暂的几秒钟,郭江惨叫一声,捂住了双眼,鲜血从指缝间泊泊流淌。 他最为自豪的横练功夫竟然被唐风所破! 任谁也想不到,郭江会把罩门练在双目上。 这是人的视觉之窗,可也是最防备的地方,哪怕只是一粒尘埃,眼睛也会条件反射地作出反应。 如今罩门一破,就如同卸甲的乌龟。 郭江眼睛看不见,鲜血不断滴落,很是狰狞。 他双手在空中胡乱飞舞,发出困兽般的嘶吼,“你怎么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唐风不屑地说:“不入化劲又岂知化劲?你不过是井底之蛙!” 他一把抓住郭江的手腕,对着郭江的丹田猛地拍出一掌。 郭江的身体如同炮弹一般飞了出去,撞在了院落中的假山石上。 假山承受不住重力,又与郭江一起轰然倒塌。 唐风倒是想一掌拍死郭江,可这家伙身上的几个案子还没有问清楚。 假山倒塌的声音惊动了那边的晏伟、米氏兄弟、姚联。 四人见神话般的师父被废,一身鲜血淋漓,心头剧震。 再一看那边的战场,当即吓得呆若木鸡。 现场除了葛仲贵站在原地瑟瑟发抖。 龙空道长跪在地上,鲜血沾满道袍,齐勇康被骨刺射杀,早已经魂飞魄散。 沈战趴在地上哀嚎,连爬都爬不起来,格桑多吉更是生死不知。 一时间,他们面对杜龙和秦月的拳掌都忘记了抵挡。 纷纷被杜龙、秦月打翻在地。 几人翻身爬起来,再也顾不上和杜龙、秦月打斗,连滚带爬地向郭江跑去。 口中大喊,“师父!师父!” 那二十几个壮汉,见势不妙,二话不说纷纷作鸟兽散。 他们比谁都精明,郭家庄是因为郭江的存在而存在,郭江一倒,就注定了郭家庄灭亡。 只可惜,他们刚刚跑出十来米,又纷纷脚下一顿,连迈出脚步的勇气都没有。 只见徐彦忠、田斯凯带领大批的警察赶到。 “蹲下!快蹲下!双手抱头!” 警官们一哄而上,将郭家庄的这些人按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