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秦枫、曾玮的脸色再次一变。 唐风这话是暗指两人是不懂事的小屁孩。 可唐风说了他们,两人还只能憋着,连老将军都要礼让,何况是他们小辈。 这时,秦镇疆突然招招手,“月月,你过来。” “爷爷!”秦月撅着小嘴走过去。 她心中至今还不满家人对待杜龙的态度。 秦镇疆握住秦月的手,微微搭力,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 “你…你又突破了?!” 秦月点点头。 顿时,秦柱天、秦国栋、秦昊、秦枫、曾玮都是大吃一惊。 这才半年不到,秦月就如同坐火箭一般。 从中期抵达后期,再进一步,将是秦家第二个暗劲初期。 秦镇疆开怀大笑,心中异常的高兴。 事实证明他当初同意秦月跟随唐风是无比明智的选择。 “唐风,谢谢你指点我们月月。” “老将军,主要是秦月聪慧,又比较刻苦。” 秦镇疆心中明白,这固然是秦月自身的努力,可没有名师的指点,哪有这么容易。 “哈哈哈,唐风、千雪丫头,我们到里边坐。”秦镇疆说。 “老将军请!” 走到门口,秦镇疆又回头,“你们不要进来了。” 他这是有意回避家人,要和唐风谈一些相对私密的事情。 “是!”秦柱天答道。 唐风和林千雪一左一右搀扶住秦镇疆。 在握住老将军的一只手时,唐风的眉毛不着痕迹地皱了皱。 屋子是一个小型的会客场所,没有地毯,没有真皮沙发,只有中式的木椅子、木茶几。 三人依次坐下。 秦镇疆也没有坐最中间的上首,而是坐在唐风的旁边,隔了一个木茶几。 见秦镇疆和唐风、林千雪进去,关闭了房门。 易萍说:“昊儿,你留在这里招待客人,我和你爸去厨房看着点。” 她回头看了一眼秦月,本想把女儿叫走,嘴唇动了动,最终又没有开口。 秦国栋对秦枫递了一个眼色,“枫儿,我也过去帮忙了。” 他几步追上秦柱天、易萍。 “大哥、大嫂,咱们秦家可是大族,怎么能让月儿私下交上来历不明,没有背景的男朋友。” “二弟,晚上我再问问月儿,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秦柱天说。 易萍停住脚步。 “柱天,唐先生是唐先生,我也非常感激他对月儿的培养。” “不过,在婚姻这件事情上,你可不能为了一点面子,牺牲女儿的幸福。” “我是坚决反对那个杜龙的,小玮是我们从小看到大,知根知底的孩子。” 秦国栋也趁机说:“大哥,曾兄这次本来会亲自前来的,只是临时有事没有过来。” “小玮和月儿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曾兄两口子一直希望月儿能嫁过去。” “我们两家都是多年至交,他们是不会亏待月儿的,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秦柱天点点头,没有吭声。 妻子易萍和弟弟秦国栋的话都有道理。 当父母的操心子女的婚姻,不就是希望子女不要走弯路,能有个好归宿。 屋子中,有工作人员给秦镇疆、唐风、林千雪送来茶水,便退了出去。 “老将军,我帮你把个脉。”唐风说。 秦镇疆先是愣了一下,随之便伸出了左手,放在了木茶几上。 林千雪好奇地看着,没有吱声。 足足诊断了一分钟,唐风才放开手腕,在屋子中来回走了好几步。 “老将军,难道家人都不知道吗?” 林千雪心头一惊。 因为从唐风的这句话中,她听出老将军的身体有病,似乎还非常严重。 秦镇疆一生杀敌无数,早把生死看淡,根本毫无畏惧。 哈哈大笑,“唐风,你不愧是一代宗师,又是国医小圣手。” 他摆了摆老手,“这算不了什么,已经伴随我几十年了。” “偶尔遇见一个民间郎中,他给我开了一个处方,让我控制住了,一晃眼又苟活了这么多年。” 唐风的表情很严肃。 “老将军,你前胸后背发冷,督脉不畅,心口处横梗有物,这不是好兆头啊。” “唉!生死由命,那些老伙计都早见马克思去了,我也该报道了。” “以前的处方是没有效果了吗?”唐风又问。 秦镇疆点点头。 “五年前,我就发现药效越来越低,已经断药有两年多了。” “唐风…你快想想办法啊。”林千雪说。 “没关系的,我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告诉他们,就是不想让他们担心。” 唐风坐了下来。 “老将军,那个处方你还在吗?” “在的。” “能不能找到让我看看?” “可以的,午饭后我去拿过来。”秦镇疆点头同意。 唐风之所以要看处方,是想从原药方中找寻思路。 因为秦镇疆的毛病并不是单纯的内伤那么简单,更有长年累月积下的寒湿之气。 横梗在心口,已成凝固异物,必须要想办法化解。 与此同时,曾玮见长辈们走的走,进的进屋。 他笑着拱手,“月月,恭喜你啊,这么快就突破到了后期,现在都赶上我了。” “侥幸罢了。”秦月冷淡地答道。 她心中很不满曾玮,觉得曾玮心眼太小,一点都没有风度。 曾玮微微一笑,并不生气。 在很小的时候,他就发誓长大以后要娶秦月为妻。 所以从小到大,只要秦月喜欢的,曾玮都会尽量想办法帮秦月找回来。 可长大以后的秦月不再黏他,再加上他爸从齐州调走,这一分开,也渐渐把距离拉远了。 “月月,我爸妈时常都念叨你,你小时候最喜欢吃他们做的糯米糕。” 听到曾玮提起长辈,秦月的心又软了。 “曾叔和琼阿姨的身体都好吗?” “身体都很好,没有什么毛病,就是我妈很想念你。” 曾玮大打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