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廖本志和潘广、凌晨等人都齐齐愣住。 谁都认为唐风三人是过来找廖本志和潘广兴师问罪,却不料别人根本不是。 凌晨皱了皱眉毛,同样是莫名其妙。 他上下打量着唐风,想破脑袋也没有什么印象。 这主要是时间太久远,那时的他只是拉了偏架,并没有发生直接冲突。 况且,那时的唐风、吕传尧、包括他都还是大男孩。 如果是以前的面貌,或许凌晨也能记起来,只可惜唐风戴着半边面具。 “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戴个面具我也不知道你是谁,说吧,找我有什么事?”凌晨用懒散的语气问。 “我要单独问你几句话。” “呵呵,真是笑话,你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那你是谁啊,我凭什么要答应你?” 接着,凌晨的嘴角泛起一抹戏谑,“要我答应也可以。” 他指了指杜龙、秦月。 “他们两个是你的人吧,你让他们给廖少、潘少跪下道歉,我就答应你的请求。” 秦月冷冷地看了凌晨一眼。 这家伙竟然妄想她和杜龙跪下道歉,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她决定要特别关照一下对方。 廖本志仗着人多势众,胆气如熊,“对!本少就大量一点,只要跪下给我们道歉!我们就原谅你们!” 潘广同样是好一阵得意。 “你们想清楚一点,在这里的可都是广市有头有脸的大少,你们有这个能力与我们作对吗?!” 众大少一听,也是纷纷附和。 “快跪下道歉!与我们作对,那只能是找死。” 更有人调侃,“只道歉怎么行,还必须赔偿医药费、精神损失费。” 听到乱哄哄的口诛笔伐,大少们带来的几个女人都是眼露讥笑。 在她们眼中,唐风三人来到这里,无疑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一大群保镖们更是虎视眈眈。 高伟君、阿彪、阿才混在人群中不吭声。 这几个家伙表面上收敛了不少,可如果保镖们占上风,绝对是打得最狠的那几人。 唐风目如利刃,冷酷地扫视了一下嚣张的众大少。 “看来你们是不习惯用文明的方式交谈。” 他缓步向前走去,步伐沉稳有力,有一种势不可挡的气势。 保镖们见三人走近,纷纷蓄势待发,筑起一道人墙。 众大少见唐风、杜龙、秦月根本无视他们的警告,顿时就如同受到胯下之辱。 纷纷大喊道:“揍他!” “给我打!狠狠地打!” 众保镖听到主子发令,纷纷大吼着抡起拳头砸过来。 顿时,现场是一片混乱,喊杀声四起。 一刹那,唐风三人就似乎被潮水淹没了一般。 激战的人群中不断有人发出惨叫,还伴随着拳拳入肉的闷响。 “妈的,我就不信你是三头六臂,我们这么多人还打不过你。”潘广亢奋地爆着粗口。 只可惜话音未落,有个保镖倒飞过来,撞在了他身上。 不仅打断了他的粗口,还连带着他一同摔倒在地。 突然,现场犹如同时按下了暂停键,那些保镖们都站在原地如木桩一般。 下一秒,不约而同地倒在地上,有的抱腿,有的捧着手腕,反正是没有一个能站起来。 刚才还激战的现场,只有三个人还站在原地。 不少大少情不自禁地揉了揉眼睛,纷纷脸色大变,倒吸一口凉气。 因为那三人正是他们想收拾的唐风、杜龙、秦月,连队形都没有变。 廖本志和潘广的眼睛都放大了好几倍。 在他们认知里,唐风应该只是问脉拿药的医生,可事实上唐风不仅能打,还挺厉害。 再一次让他们的认知碎了一地。 见三人再次走过来,女人们都吓得尖叫躲到一边。 众大少虽说胆战心惊,可也没有退缩。 秦月怒火中烧,冲上去一把抓住廖本志,扬手就是几耳光。 “啪啪啪!” 旁边的潘广吓得当即要开溜,秦月抬腿就是一脚踹在对方的腰眼上。 潘广“哎哟”一声,直挺挺地飞出去,当场来了个狗啃屎。 秦月气愤对方没玩没了的取闹,下手丝毫没有留情。 见秦月动手,众大少同仇敌忾,有个大少气急败坏地从旁边偷袭。 杜龙侧身就是一脚,那大少当即发出一声惨叫,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才落在地上。 凌晨也不示弱,一拳砸向了秦月。 被秦月抓了个正着,扬手就是一耳光,“啪”的一声,凌晨的半边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膨胀起来。 什么都能得罪,切记不要得罪女人,因为女人是最记仇的生物。 偏偏凌晨却忘记了这点。 远处三楼的女狙击手,在夜视瞄准镜中亲眼目睹了这场打斗。 她居高临下,如上帝之眼在俯视。 只有她知道,凡是走近唐风身边的,还没有挨着唐风,就已经被打趴下。 她屏住呼吸,手指始终放在扳机上。 见杜龙又是一脚踹飞一个大少,但同时,唐风的头部彻底暴露出来。 女狙击手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小口径狙击枪发出轻微的声音,子弹划破空气飞行。 理论上讲,这么短的距离,只需要0.1秒不到。 可她不知道的是,唐风是近百年来最年轻的宗师。 几百年以来,形容宗师有句最出名的诗,秋风未动蝉先觉。 也就是说宗师已经跨越了人的极限,只要危险出现,他便有了察觉。 在子弹射出的刹那,唐风的汗毛竖起,心生警觉,一把推开杜龙和秦月,同时扭动身体。 “噗!”子弹擦着头皮而过。 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廖本志的法拉利挡风玻璃。 众大少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唐风已经察觉到狙击手的大概位置。 “小心,有狙击手!” 他留下一句话,身体已经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