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不到,廖本志便从一辆出租车下来,提着早餐走进一个高档小区。 他轻车熟路地按响一家门铃,门从里边打开,正是刚刚起床的潘广。 “本志,坐出租来的?”潘广让开了道路。 廖本志把早餐放在了茶几上,“你说呢,驾驶证被那个交警扣押了。 “你快吃吧,吃了我们去找人。” 潘广愣了愣,“找谁呀?” “你忘记了,昨天有人暗算我们,我们都成广市的笑话了!” “妈的,你知道是哪个了?” “我估计应该是那女人的同伙。” 潘广挠了挠头发,“你说那两个男的?” “你好好回想一下,那女的过去后,是不是和那个男人对视了一眼。”廖本志提醒。 潘广停下口中的咀嚼,回放了一下脑袋中的记忆。 似乎秦月过去,杜龙还真的在用眼神传递什么。 潘广有些恍然大悟。 “我想起来了,肯定是那个男的,那个戴面具的医生,当时还在检查那些老头的伤,应该没有时间管闲事。” 接着,他怒骂道:“操他大爷的,让老子跪了两次,再找到他,非扒了他的皮。” 说起这件事,潘广心中就很憋屈,一连跪两次。 关键是被人暗算了,还不知道对方是谁。 而另一边,景秀并没有去见什么客户,反而是回到了半山别墅中。 “大小姐!你找我吗?”武定金走了过来。 景秀点点头。 “武管家,那边我已经透露出去了,你让人盯紧廖本志他们,暗中伺机而动。” “只猎杀姓唐的这个目标,用廖本志他们挑事,双方引发纠葛来做掩饰。” 武定金躬了躬身体。 “放心吧,我立即交代下去,姓唐的是住在喜来登大酒店,要不要漏给他们知道。” “不用了,我们越少露面越好,廖本志和潘广会有办法找到他们的。”景秀摆了摆手。 她优雅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阴狠。 说实话,这女人的心可不是一般的毒。 竟然想出一个计中计,企图让廖本志、潘广他们来当替罪羊。 可怜的廖本志他们还不自知。 “好吧。”武定金点点头。 定点狙杀这是景旭昌和儿子、女儿商量出来的计谋。 景家在广市根深蒂固,经营多年,暗中隐藏的实力远不是表面上看到的。 开始也想过,直接动用冷兵器偷袭。 但景旭昌很反对,他十分清楚唐家小公子在武道上的成就。 唐家还没灭亡时,小公子就已经是唐家最厉害的那一个。 而景旭昌暗中能拿得出手的也不过是暗劲中期的人,大致与当年的家主修为相当。 这还是他重金聘请的,专门坐镇景家,只有当景家遇到危机时方才出手。 所以,景旭昌觉得没有十足的把握,才商定出一个计中计。 真把小公子干掉了,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话说唐风和林千雪他们还在工业园区。 “我们回去吧。”唐风看了一眼昔日的广宏分公司。 杜龙掉转车头,按照原路返回。 经过公司大门时,林千雪忽然说:“等一等,那里在干什么?” 杜龙把车刹住,几人都扭头去看。 只见安保室正围着六七人,有名安保还粗暴地将一名中年人推出大门。 其中有个年轻人情绪很激动,试图抢夺安保手中的资料。 却不料被安保几下就撕得粉碎。 隐约听见中年人在愤怒地大喊,“我要见景旭昌!你们有什么权利阻止我。” 这人竟然直呼景旭昌的名字,看起来似乎与锦绣集团有一定的关系。 唐风目光灼灼,“杜龙、秦月,你们去看看什么情况。” 杜龙和秦月下了车,快步走过去。 只见安保中有一人训斥,“陶俞,你要搞清楚点,你现在不是什么陶总,别不知好歹。” “如果不是昔日有几分情面,就冲着你直呼董事长的名字,我早对你不客气了。” 中年人听到这安保的话,气得浑身颤抖,血压飙升,指着安保哆嗦着手指,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年轻人气得破口大骂。 “孟都,你个乌龟王八蛋,当年不是我父亲,你还在农村放牛,转眼间就不认人了。” 那说话的安保就是年轻人口中的孟都。 中年人和年轻人是一对父子,中年人名叫陶俞,年轻人叫陶杜,取父母的姓氏为名字。 听到陶杜骂孟都是乌龟王八蛋,旁边的安保不客气地猛推了陶杜一下。 “嘴巴放干净点,孟队长对你们够客气的了。” 孟都挥了挥手,制止住安保,嘴巴一撇,不屑地冷哼。 “陶杜,今天我不跟你计较,你们当年是帮助了我,让我在子公司当了个安保。” “但后来都是我自己努力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快滚吧,别说我没有给你们面子。” 陶杜指着孟都。 “你个白眼狼,有奶就是娘,你那是努力吗,你是靠出卖我父亲才爬到这里。” “我呸!你给我记住,总有一天你会有报应的。” 孟都不屑地冷笑,嚣张的伸出食指在面前摆了摆。 “我等着你说的报复,不过,我只知道,你陶少爷是再也没有机会爬起来了。” “哼!” 陶杜握了握拳头,恨不得冲上去拼命。 最终还是忍了下来,转身搀扶住陶俞,“爸,你别生气,我们走吧。” 陶俞愤怒的目光看了一眼公司的办公大楼。 以前他还能进出自由,现在竟然连一个安保都能将他赶出去。 最令他心寒的是,在这里上演了一出现实版的农夫与蛇。 孟都看着两人的背影,大声吩咐,“你们都听好了,这些不三不四的人禁止随便进来,我没有什么熟人。” “是!队长!”那几名安保声音洪亮地答道。 听到身后的声音,陶俞气得一个踉跄,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