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好了!老吴醒过来了。”围观的乘客都是欢呼雀跃。 “哎哟,我的心终于放下来了,他是最危险的一个。” “真是神医啊,还以为要做手术呢,没想到只是摸几下,一用力就复位了。” 见老人真的清醒,还转危为安,周围的群众都忍不住奔走相告,有些人还高兴地拍起了手掌。 他们都是同车的乘客,一人有难,牵挂了无数人的心。 听到乘客们的声音,谢医生的老脸一阵滚烫,他认为不可能的事,偏偏变成了可能。 老人不仅清醒了,还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大碍,正试着在慢慢活动。 他只能装作什么也没有听见。 唐风这才回头查看断腿的中年男人,对方大约五十几岁,额头上疼得冷汗直冒。 “大叔,你是哪只脚断了?”唐风问。 中年人忍着痛,“是右脚,已经无法活动了,非常疼。” “你忍着点,我要摸一摸。” 唐风掀开对方的裤管,右脚的踝关节皮肤已经泛青,充血肿胀。 他伸手摸了一会,发现骨头并没有断,只是不小心造成了脱臼。 唐风又问:“还有哪儿有伤?” 中年人答道:“我后脑勺好像有个包,头有些发晕。” 话音未落,唐风用力一拽一推,中年人忍不住“哎哟”一声。 唐风放下对方的右脚,“好了,你的脚关节已经接上了,休息几天就没有事了。” 众人都是一怔,有些难以置信。 这么简单?都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中年人试着扭动右脚掌,还果真能活动了,虽说不如平常那么利索,但已经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谢谢!谢谢!真是神了!”他心中大喜。 其他乘客见唐风接连两次运用正骨术帮人复位,都是连连赞叹。 更有好事者,在一旁用手机把唐风抢救人的现场录制了下来。 唐风正准备上前检查另一名伤者,刚才吵闹的人群发出一声怒吼。 “放开我,现在不是扯皮的时候,我要去照看我的乘客!” 只见有个身穿蓝色T恤的年轻人正抓住一个中年人的衣襟不放手,年轻人还抡起拳头打了中年人好几下。 口中怒骂,“妈的,你眼瞎啊,不知道我在你前边,你还追我的尾。” 中年人额头有伤,鲜血顺着头发流到了耳朵后,把衬衣都染红了一大片。 不过,他倒是很冷静,只是用手阻挡,并不还击。 “我不想跟你吵,也不跟你打,现在救人要紧,等交警过来,谁的责任自有判定。” 从两人的对话中可以看出,蓝色T恤的年轻人应该就是跑车车主。 受伤的中年人是大巴旅行车的师傅。 “太不像话了!幸好我们的师傅经验丰富,不然我们这一车人就不是受伤这么简单!”有乘客愤怒地说。 原来,大巴旅行车一直在正常行驶,正准备加速超过右侧的大货车时。 冷不防一辆跑车突然强塞进来抢道。 当大巴车师傅发现时,已经有些来不及了,就与跑车发生了追尾。 但由于紧急刹车、紧急避让也造成大巴旅行车的车身失去平衡,正巧右侧又是一辆大货车开过来。 在与大货车相撞的一瞬间,大巴车师傅凭借丰富的经验,赶紧往旁边打方向盘,才勉强拉开与大货车之间的距离,避免了与大货车发生严重碰撞。 可不幸的是,车头左侧又撞在了中间的隔离栏,最后发生的侧翻。 否则,一旦大巴车与货车发生碰撞,在相互撕拉下,今天就不止是侧翻这么简单。 面对跑车车主的无理取闹,不少轻伤的乘客也是怒不可遏,纷纷出言指责。 “你还讲不讲道理,明明是你硬塞进来,才造成我们出的事,你现在还怪我们的师傅。” “太无耻了,要说要赔偿,也是我们找你们!我们这一大车人都险些送了性命。” 跑车车主抓住大巴师傅的衣襟不松手。 “吵什么吵,那是他开车技术有问题,能怪我吗?老子这辆车,足足可以买你们几辆大巴车。” 他不但不反悔,反而是理直气壮。 “放开我,我现在要救我的乘客!”中年人心急如焚,使劲地想掰开对方的手。 旁边有几个没受伤的乘客见对方太霸道,实在气不过,就准备上前帮忙。 “怎么,你们还想打人吗?!”这时,另有个花格衬衣的青年指着要动手的乘客。 “今天把我们吓得不轻,老子正愁没地方要精神损失费呢。” 顿时,没受伤的那些乘客都有些止步不前了。 “放开我!”大巴车师傅猛地挣脱了对方的手。 “妈的,你还敢还手!” 跑车青年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大巴车师傅,又抡起拳头打。 “放开他!”秦月大步走了过去。 她本就是秦家大小姐,论背景不亚于世家公子,平时嫉恶如仇,哪见得这种嚣张跋扈的事。 “滚一边去,别多管闲事!”跑车车主恶狠狠地骂道。 秦月一把捏住跑车车主的手腕,微微使劲,跑车车主立即大喊起来,“哎哟,疼疼疼!臭娘们,还不放手!” 他吃痛之下,只能先松开了大巴车师傅。 一旁的花格衬衣青年两肋插刀,同时破口大骂,“哪里来的臭婆娘!” 秦月眼睛一瞪,就要出手教训这两个家伙。 花格衬衣青年突然“哎哟”一声,捂住了嘴巴。 气得来回四处打望,“谁!谁他妈的打我!” 可接着,又是一块小石子飞出,不偏不倚打在了膝盖弯,当即一下子就跪在了秦月面前。 顿时,众乘客都是一愣。 秦月向杜龙的方向看了看,正瞧见杜龙挑了挑眉毛。 她心中好笑,“你干什么,给姑奶奶磕头,我可受不起。” 原来,杜龙见秦月走过去,就在地上抓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