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樊爱民也不知道谁是聂霆谊,只能问,“请问谁是聂医生?” “我就是。”坐着的那个男人答道。 这聂霆谊年龄大约四十几岁,戴着一副金边眼镜。 另一位中年医生,年龄偏大,也不过五十几岁,如果仔细看他的胸牌,便知道对方名叫骆佟,职务还是医院的副院长。 “聂医生,你好,我们来给孩子看下腿。”樊爱民从轮椅后边的口袋中取出不少以前的检查报告。 小心翼翼地说:“这是她的检查报告和拍片,你看一下,是否还需要再检查?” 乔碧兰陪着笑,补充一句,“聂医生,我女儿最近的一次检查是一月份的。” 聂霆谊没有接过拍片的意思,而是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眼睛看着轮椅上的樊妮。 “你叫樊妮吧?住在陵水城。” 听到聂霆谊叫出女儿的名字,樊爱民和乔碧兰心中一沉。 樊妮同样感觉到了熟悉的口吻。 “是的,我叫樊妮。” “樊小姐,你这是何苦呢?”聂霆谊叹气一下,“你看你这样执着,只会耽搁你的治疗的。” 一旁的骆佟插言,“樊小姐,过于执着就是固执,那样只会害了你和你的家人。” “听我一句劝,放手吧,对你对大家都好,我还会亲自来给你做这个手术。” 樊爱民和乔碧兰当即就对视了一眼。 这种劝说的口吻与其他几家医院是一模一样。 “请问你又是谁?”樊妮咬了咬嘴唇。 “这是我们医院的副院长骆佟,是仁爱医院首屈一指的外科手术专家。”聂霆谊介绍。 樊妮哪有不明白这两人是什么意思。 她很不甘心,干脆把事情挑明直说。 “骆院长、聂医生,难道你们放弃我这个病人不治疗,也甘愿充当郑喜源的说客?” 顿时,骆佟和聂霆谊就老脸一热。 在中午时,骆佟就接到了郑家打过来的电话。 请他务必要给个面子,不要收治樊妮。 这郑家在武都权大势大,骆佟只不过是仁爱医院的副院长。 这种顺水人情,又何乐不为。 所以,下午一上班,骆佟就专程来到聂霆谊的办公室等待樊妮的到来。 当然,顺便劝说樊妮,这也是郑家私下拜托的事。 还答应如果事成,必定会感谢骆佟。 郑喜源的父亲虽然是个商人,可他在武都还是名人,更有某委员的官方头衔。 樊妮四处告状,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之所以没有成功,大多数也是因为郑喜源的父亲直接干预。 当贫民与官僚发生碰撞,趋炎附势的人只会选择官僚,这也是识时务者的一贯作风。 聂霆谊略显尴尬地摆了摆手。 “樊小姐,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们也不是什么说客,只是好心奉劝你一句。既然没有什么大的损失,就放手吧。” “做手术你是完全能恢复的,再耽搁下去,对你、对你们家都是一场灾难。” 樊爱民、乔碧兰都脸色黯然,心中着急。 他们万万没想到,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出现了,连仁爱医院都会听郑家的。 “假如我不放手呢?”樊妮很冷静地问。 聂霆谊的脸色阴沉下来,“那就对不起,你的腿我们治不了,请另寻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