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一眼,你现在出现在她身边距离五米内我都不放心,你识相就自己离开。” 苏清轶的话没有一点好气,她现在是真恨透了眼前这人。 霍泽严表情里满是失落,神色中透着几分疲惫。 见他不动,苏清轶冰冷的声音又加重了几分,“还不走,你是觉得自己害娆娆的还不够多吗?” 霍泽严叹息,言辞诚恳道,“不是,我真的只是想远远看她一眼。” “可她根本不希望你来看她,你给我走,走!别逼我赶人。” 苏清轶真是气急了,将他纠缠,苏清轶顺手夺过旁边路过清洁工的扫帚,就要朝霍泽严抽去。 秦希轻眨了下眸子,就看到扫帚头打在霍泽严的手臂上。 霍泽严不躲不挡,硬生生挨了两下打。 被扫帚头打两下,其实并不疼,苏清轶气不过,又要举起扫把。 刚反应过来的清洁工连忙过去阻拦,“这位夫人,这扫帚刚扫完……厕所!” 秦希清晰地看到霍泽严的眉心狠狠地皱了两下。 苏清轶垂眸看着手里的扫帚,怒哼一声,“那我刚刚应该往他脸上扫两下。” 苏清轶深吸一口气,把扫帚还给清洁工,指着霍泽严,“滚。” 说完,苏清轶气冲冲地回到病房。 霍泽严眉眼低垂,神色懊悔。 秦希站在一旁,淡淡开口,“你放心吧,娆娆已经脱离危险,并且醒了。” 霍泽严眼底的眸光闪了闪,掀起眸子看着秦希,“真的?” 秦希冷漠的点了下头。 “她没事了就好。”霍泽严松了一口气。 “现在知道了,可以走了吧?” 霍泽严上前了一步,把手里的花束递给秦希,“能麻烦你帮我转交给她吗?” 秦希垂眼看了眼面前的花束,并没有接,看着霍泽严道,“你是想弥补娆娆吗?” “嗯。” “你不出现在她面前,对她来说就是最好的弥补。” 秦希的声音很冷,也丝毫不留余地。 霍泽严缓缓地将花收了回去,心口狠狠一疼。 “你最近也不好过吧,有这时间不如去处理好自己的事情。” 霍泽严现在在网上风评很不好,也正因为他的丑闻,他的公司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秦希听说,霍氏的董事会已经在商量着罢免霍泽严总裁职位,若不是霍德凡压着,霍泽严现在恐怕都不是霍氏总裁了。 另外之前蔡锦慧派去楚家闹事的几人判刑入狱,那些人的家属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蔡锦慧不知道躲哪去了,他们找不到蔡锦慧就堵在霍家门口,在霍氏大楼下面拉横幅,要求他们给说法。 霍泽严因为这件事也是焦头烂额。 秦希淡淡一笑,不再多说什么,转身进入病房。 霍泽严的眼底满是落寞,缓缓地将手里的花束放下,良久才转身离开。 为了保护楚娆,也为了不让一些人靠近她,陆景辰在病房门口安排了两个保镖,脸生的医生护士进出都要接受检查。 这样安静地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楚娆的伤渐渐好转,现在已经可以自己下床走路了。 她的抑郁症也有专门的心理医生每天给她治疗。 楚娆忘记的那段记忆,没人在她面前再提及。 楚娆经常问起秦希自己这一身的伤是怎么来的。 秦希只能顺着她的思维,告诉她,她被车撞了,脑部受伤,然后失忆了。 因为秦希也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理由给她解释。 楚娆提起过霍泽严,在她的记忆里,没有两家因为那一亿联姻的交易,只有相亲后,两人在一起了的记忆。 楚娆问秦希,霍泽严为什么不来看自己。 秦希告诉她,他们分手了。 事实证明,撒了一个谎后就需要无数个谎言去圆谎,苏清轶和楚封行每天拉着秦希,三人交流如何应付楚娆的十万个为什么。 秦希每天给楚娆编故事,楚娆不负众望地接受了秦希给她的合理解释。 霍泽严后来没再来,或许是愧疚,或许是真的把秦希的话听进去了。 庄玉婉和蔡锦慧几乎是销声匿迹,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裴君意那边也没有动静。 一切风平浪静的时候秦希却觉得越要警惕,因为她知道她们是不可能这么善罢甘休。 楚娆出院是一月后,出院这天阳光格外好,楚娆抬头闭着眼睛,任由阳光撒在脸上,暖洋洋,令人舒适。 陆景辰亲自来接楚娆出院。 楚娆看着忙前忙后的陆景辰,歪着脑袋摸着下巴好奇地看着他。 这人真的很奇怪,她住院这一个多月,他对她的照顾感觉在照顾亲妈一样。 妥帖得当,无微不至。 楚娆刚开始简直受宠若惊,她何德何能让堂堂陆二少爷给她端水揉腿。 他对她太好了,一度让她产生怀疑…… 楚娆拉着秦希神神秘秘地询问,“希希,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秦希,“你问。” “你老实告诉我,我这一身的伤是不是陆景辰开车撞的?” 笑意凝固在秦希脸上,秦希牵了牵嘴角,“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你看陆景辰这一个月,把我当亲妈照顾,我亲妈都没他细心,你说是不是他撞了我,然后心虚所以才这么照顾我?” 秦希视线盯着楚娆,实在是搞不懂她这脑瓜子里这奇奇怪怪的想法哪来的。 为什么细心照顾就一定是愧疚而不是喜欢呢? 楚娆见秦希不回答她,她眨了眨眼睛,“难道不是吗?” 秦希笑着问道,“他这么照顾你,为什么就不能有别的原因呢?” “别的原因?”楚娆一手横在腰间,一手抵着下唇,眼珠子转了转,实在是想不到别的原因。 秦希见她这副苦恼的样子,无奈地拍了下她的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