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将视线不偏不倚地放在何明悦身上。 那冰冷宛如利剑的视线让何明悦的心紧了紧,不由得警惕起来。 “我很好奇,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就冤枉你了?我冤枉你什么了?” 何明悦咬唇,“秦小姐何必明知故问。” “好一个何必明知故问一笔带过。”秦希怎么可能放过何明悦,她冰冷地扯了下唇角,“不好意思我还真不知道,你说说看吧,我听着,我非常地想知道我冤枉你的过程。” 秦希随意地往旁边沙发上一靠,漫不经心地理了下身上的白袍,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看着何明悦,扬了下水杯,面对何明悦的迟迟不张口,显然她不耐烦,“开始啊何小姐。” 陆薄琛眸子深邃,视线从秦希身上离开,放开何明悦身上。 “你这个贱人好意思说……”赵筱荷见自己女儿被为难,忍不住站起身,指着秦希就要破口大骂,旁边一束阴冷带着压迫力的目光直接扫在她身上。 赵筱荷喉咙一哽,像是被什么掐住,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继续。”陆薄琛冷声。 赵筱荷整个人颤了颤,求救地看向秦昭云,秦昭云神色一动,拉着赵筱荷坐下,说,“就让悦悦说吧,最好事无巨细让秦希这个女人心服口服。” 何明悦着急地抿着唇,在秦希面前谈起来这件事情,她内心止不住地心虚,攥着被单的手紧了紧,她慢吞吞开口。 秦希细想一下,大致猜测到她们这些话的意思,听何明悦讲完,她竟然止不住冷笑起来,跟她猜想的简直一般无二。 何明悦不愧是何明悦,那颠倒黑白的本事,简直已经修炼得炉火纯青。 瞧那副述说时委屈不甘,隐忍的样子简直可以骗过所以人。 听完秦希没有说话,神色淡淡,好像在思虑什么。 “你没有要说的?”男人下颚微动,他眉宇间凝着一团寒气,黑眸深沉地看着秦希,冷意逼人。 “我说你就会信吗?” 秦希缓缓掀眸,与陆薄琛对视,许久她薄唇轻启,清冷的声音问,“我说她在说谎,救老爷子的人是我,你信我吗?” 秦希在问出这个问题时,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 男人抿唇,眼眸愈发深邃,半响他没有回答。 秦希冷嗤一声,“陆薄琛下次没有绝对的信任就别提好吗?” 会伤人的! 陆薄琛拧眉,微凉的声音响起,“我会查。” “查?” 他到底还是没信。 片刻后秦希敛起眉目,淡淡扯唇一笑。 也罢,他从来不相信她的,她的话跟他的心上人的话比起来,孰轻孰重,秦希心知肚明。 她就不应该抱着一丝期待,不然失望就不会来得那么汹涌。 “妈,哥,我都说了,嫂子才是那个救爷爷的人……”陆景辰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入的病房,看着病房里所有人都神色各异,他毫不犹豫地打破这个僵局。 “景辰你真的是被这个女人糊弄了,她和悦悦比起来,悦悦的医术怎么可能不如她。”秦昭云起身说。 “就是,我们家悦悦那可以特意学了心脏科留学回来,二少,我们悦悦的医术哪是这个女人能比的,你别被她糊弄了。” “二少,我知道你对我有偏见,那是因为秦小姐,我不怪你,我不求其他,你们怎么说都好,就是别污蔑我。” 三个女人,一言一语,一唱一和,关键这里面有他的母亲,陆景辰脸色阴沉。 秦希将杯中的热水一饮而尽,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笑道,“算了,谢谢你景辰。”至少还是有人选择相信她的。 但秦希明白,在他们这没有证据的解释,他们根本不会相信她的话,所以她再怎么解释也是徒劳。 秦希不想在解释上浪费口舌,因为就算她说破嘴皮,也没有人会相信她。 何明悦眸子眯了眯,她实在是搞不懂秦希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能忍,她都这样冤枉她了,她居然还能云淡风轻的笑出声来,好像并不在意,又好像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她到底在想什么? 秦希睿智的眸光一闪,轻笑一声道,“这样吧,老爷子的病接下来还要继续治疗,让我一起治疗老爷子,治疗期间你们都在场,不就知道是谁在说谎了。” 何明悦身子微不可查地一颤,死死地盯着秦希,她想干什么?借着这件事情为老爷子治疗? 不可能,不允许,这样她就暴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