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皇宫内的阿曼,此刻则是另一番景象。 她被关在一个宽敞的房间中,摆放着翡翠瓶、砚台、毛笔,显得颇为文雅。 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阿曼努力去听,那是一道低沉而熟悉的嗓音在命令:“确保她安全,不得有丝毫伤害。” 另一人应答:“是。” 这道声音是……阿曼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人影。 门被推开,进来了一个男子。 他身穿王家的龙袍,腰间束着金带,头上戴着王冠。 面容英俊,但目光中流露出了一丝复杂。 “阿曼,是我。”国主走到她跟前,深情地看着她。 阿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努力咬住自己的嘴唇,稳住情绪:“你果然是装病!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为何关我于此?” 国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我不能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阿曼的心中涌起怒火:“为了我好?你这是在囚禁我!” “我知道你不理解,但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我不希望你成为政治的牺牲品。” “你要我怎么做?静静的待在这里,成为你的囚鸟?” 他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伤感,他轻轻地抚摸着阿曼的脸:“只要一切稳定下来,我会放你走。” 阿曼望着他,眼中满是泪水。 ...... 清晨的阳光洒在李玄道的脸上,但他那眼中的焦急和疲惫依旧在。 他整夜未合眼,脸庞现如今有些憔悴。 “陛下。”一名侍卫躬身走了进来。 “怎么样?”李玄道的声音似乎带着些许的沙哑,显然是彻夜未眠的缘故。 “据可靠消息,阿曼郡主被关在皇宫的后宫之中,但是...” 李玄道猛地站起,“什么但是?” 侍卫低头,“关于是谁下的手,我们还没有确凿的证据。” 李玄道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阿曼她...她安全吗?” 侍卫快速地点了点头,“非常安全,只是有人出手而已,似乎并无恶意。” 李玄道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下自己的心情,“我要亲自进宫救她出来。” 侍卫的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陛下,那是皇宫,里面的风险你知道的。这不是我们可以轻举妄动的地方。” 李玄道挥了挥手,显得有些心烦,“我知道,但我不能就这样看着阿曼在那里受苦。” 侍卫刚要说什么,另一名侍卫急匆匆地走了进来,“陛下,清月公主已经带着使团进城了。” 李玄道心中一震,暗道:“这么快?”然后对侍卫道,“好,你去给清月传个信,告诉她,我在这里等她。” 侍卫恭敬地应命,转身离去。 李玄道静静坐在房间中。 在这片静寂中,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每一刻都显得格外漫长。 院子里的脚步声打破了这宁静。 像是有一队人马正步履而来。 紧接着,一道熟悉而充满威严的声音响起:“李玄道?” 这声音显然吸引了李玄道的注意,他迅速站起身来,步履急促地走到前厅。 门缓缓被推开,清月公主身穿蓝色宫装,飘逸的长裙似流水般随风摇摆。 “玄道。”清月走进前厅。 “你们能安全到来,我就放心了。” 清月轻轻地扫了一眼四周,然后对李玄道说:“听说你这里出了些事,怎么样了?” 李玄道的脸上闪过一丝忧虑,“阿曼她...进皇宫打探消息,现在被关在后宫了。” 清月眼中的笑意瞬间消失,露出一丝紧张,“阿曼郡主有没有危险?” 李玄道摇了摇头,“目前看来她是安全的,但我总感觉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你放心,阿曼毕竟是突厥国的郡主,皇宫里应该不会对她怎么样。” 这时,使团中的一名青衣随从急匆匆走进前厅,他气喘吁吁地说:“陛下,公主,刚进城的时候,门口的官差通知,他们希望我们今天上午就能进宫。” 李玄道瞥了他一眼,眼中带着一丝锐利之光,冷冷地说:“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是与国之间的大事吗?为什么这么急迫?” 清月的眼中也透露出一丝不满:“确实,既然突厥国如此渴望与我们达成和议,那就让他们亲自来请我们。” 那青衣随从闻言,忙不迭地说:“公主说得对。我应当如何回复他们?” 李玄道沉思了片刻,然后决断地说:“你去告诉官差,我们不会这么轻易地进宫,既然突厥国如此渴望和平,那么他们的国主可以亲自来迎接我们。” 青衣随从点了点头,“遵命。”说完,他迅速转身出去。 清月看着李玄道,轻轻地笑了:“你这是要让突厥国的国主亲自下马来请我们吗?” “只是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既然他们如此想要和我们达成协议,那就应该知道我们的底气。” “你这个人,总是这么有主意。” 李玄道的眉头紧锁,目光中闪烁着寒芒:“听说突厥国的国主最近生病卧床,我怀疑他是否真的病得那么重,无法亲自迎接。” 清月轻轻抿了一口茶:“他生病?我倒觉得他只是装病而已,如此可以躲避和我们的交锋。” 李玄道冷冷地笑了笑:“正所谓假以时日,我想他只是想争取更多的时间,或许还有什么阴谋诡计正在酝酿之中。” 清月坐得笔直:“我们不能轻易相信他们的话,突厥国此前已经多次背信弃义。” “确实,我们不能被他们的表面诡计迷惑。暗龙卫!” 一名身穿黑衣的侍卫,快步走到李玄道面前,躬身行礼:“陛下。” “你立刻给前线飞鸽传书,告诉他们做好准备,大军压境。如果突厥国有任何奸计,必须做好第一时间踏平突厥国的准备。”李玄